一一七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一一七

一一七

蕭博瀚笑着說:“你每天忙的,我什麼事情都給你說,那還不煩死你啊,我住在酒店很不方便,手下的人也多,我也不喜歡吵吵鬧鬧的環境,所以直接在飛燕湖附近買了一套別墅,這樣清淨許多。

“不會吧,這麼快你都把房子買了。”任雨澤很是驚訝的,他原來以爲蕭博瀚不過是臨時租用了一套房子而已。

蕭博瀚說:“嘿,這是一個省城的老闆前些年買下來的,但幾乎沒有住過,我就撿了一個便宜,呵呵呵。”

任雨澤也是在飛燕湖邊見過那裡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別墅區的,但那個地方有點偏僻,很多房子都是空的,真正在那個地方住的人不多,有些買回來就是一年過來一二十天住住,作爲度假休閒的地方,但想一想蕭博瀚走到哪裡都是帶着一堆人,住那個地方確實很適合,將來影視城開工了,他也方便就近管理。

任雨澤說:“不錯,那個地方好,等我哪天閒一點了,也過去看看。”

“以後我給你留一套別墅吧,我準備逐步的把能收購的別墅都收購了。”

“給我留一套?拿到真的不用了,你恐怕是想着以後賺錢吧。”

“哪是肯定的,到時候賣給那些明星大腕們幾套,好好的宣傳一下,現在看似稀爛便宜的別墅就會變成香餑餑的。”

任雨澤搖搖頭,說了一聲:“奸商啊。”

吃飯的時候也比較簡單,任雨澤的老媽和江可蕊就做了一些家常的菜,不過這還真的很對蕭博瀚的人胃口,蕭博瀚就是臨泉市的人,任雨澤老媽做的也就是臨泉市的家常菜,這對蕭博瀚來說,比起大酒店的飯菜要親切的多,他也有好幾年沒有吃過這樣地道的家鄉菜了,所以今天任雨澤和蕭博瀚很少喝酒,兩人都只是象徵性的喝了幾杯,剩下的時間就是好好吃了。

蕭博瀚吃的很是暢快,一面吃,一面不停的說:“伯母你做的太好了,你這樣會讓我以後老想到你家來混飯的。”

老媽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說:“來來,你每天來,大媽就每天給你做家常菜吃,我這可是很正宗的。”

任雨澤和老爹也是搭着說了起來,這四個人都是用上了地道的臨泉話,讓江可蕊和蒙鈴聽得很無語,兩人對望了一下,江可蕊說:“蒙鈴啊,看來這個地方就我們兩個是外人了。”

蒙鈴也是深有感觸的說:“是啊,是啊,要不我們就到廚房吃算了,免得影響人家。”

這一說,讓任雨澤和蕭博瀚他們都是大笑不止。

吃完了飯,任雨澤又給蕭博瀚和蒙鈴泡上了一壺好茶,幾個人談天說地的聊了好長時間,連蒙鈴也通過這次聊天,對任雨澤親近了不少,這個年輕的市長,一點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種無趣和虛僞。

到了九點左右的時候,蕭博瀚才帶着蒙鈴告辭離開,任雨澤和江可蕊一起送他們到了樓下,蕭博瀚和蒙鈴見外面的風大,再也不讓江可蕊送的太遠了,任雨澤就說:“那我送你們到大門口,可蕊先回去吧?”

江可蕊又客氣了幾句,眼看着任雨澤他們三人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早就有前來迎接蕭博瀚的車,兩人就在小區的外面又說了一會話,才分手告別。

而就在任雨澤和蕭博瀚說話的時候,在馬路的對面還停着一輛車,這是一輛黑色的桑塔拉兩千型的車,車子上面坐着一個面色陰冷的男子,他靜靜的看着任雨澤,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沒有憎恨,沒有厭惡,有的只是一種冷酷和淡漠,因爲在他的眼裡,任雨澤已經是一個將要死去的動物,是的,這次一定得死,因爲他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這個人就是曾經來過新屛市,在公安局幹掉過陳雙龍的那個殺手,這次他又來了,他不知道請他來的那個年輕人叫什麼,這不重要,他只是知道對方已經把幾十萬元錢送到了自己的手裡了,這就夠了,自己收了錢,那麼就一定會把事情做好,就是如此的簡單。。

但實際上進程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在第一天他就找到了目標,他在市委家屬院的對面車上翻看着報紙,等着他出來。報紙上有這個市長的大幅照片,看來這位不是個低調的人,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目標在衆人的簇擁下從大院裡走出來,在車旁邊和這幫人又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才上了車。

他發動着汽車,等那輛02號汽車駛出來後,又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目標沒有再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市政府辦公大樓。

而他就只能再次在外面等,他不能離開,從見到目標的那一刻起,他必須牢牢的盯死他,這樣他才能掌握目標的活動規律和區域,纔有可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他就這樣跟了目標幾天,在這期間他抽時間去更換了一輛車,其他時間都靜靜的潛伏在他的周圍,目標大部分時間是在辦公樓裡面,市長怎樣工作殺手不得而知,

那天還召開了一個範圍很大的會議,很多的外地官員都匯聚到這個城市,參加會議的人都佩戴一個統一制式的胸牌,他很容易就弄到手了一個,憑着這個胸牌,他很容易就混了進來,甚至在那裡他參加了一天的會議。

會場上的其他人更是昏昏欲睡、無精打采,他也學着他們的樣子,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安靜的養神。

這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半。散會後,他不遠不近的跟在自己的目標後面,他身邊簇擁着五六個人,這些人在熱烈的爭論着什麼,遠比會場上表現的要積極,但他的目標市長依然心不在焉,他有很重的心事,但他接着發現憑此證唯一不能進入的就是市長辦公樓。

這棟四層舊樓裡設有單獨的警衛室,見市長必須要預約,無奈他在市長辦公樓附近裡轉了一圈,發現在這裡他根本沒有機會,警衛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四處佈滿了攝像頭,他沒敢多待停留就匆匆離開了。

這幾天,市長下班後每天都有應酬,而且都是那種有很多人蔘加的宴會。他曾跟進酒店裡與他有了一次擦肩而過的機會,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宴會並不能讓他快樂,目標的心情殺手是不關心的,但他基本掌握了目標的身高、腰圍等數據,這對他很重要。

每次宴會都要到深夜才結束,在目標回家的路上,他能看到他疲憊的半躺在汽車後座上,一動不動。

他的家是在一個市委家屬院裡,規格很高,這並不奇怪,這個家屬院高牆壁壘,那裡的警衛是真正的人民解放軍戰士,同樣是二十四小時站崗,可以說是戒備森嚴。

司機把目標每次送回家後,就把車開走了,在第二天早晨八點就準時來接他去市政府上班,似乎這位市長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周而復始、一成不變。

這樣的生活方式和活動範圍使他很難找到機會下手,但他並不着急,一個手握重權而年富力強的人的生活是不可能這麼單調的。

跟蹤這個目標已經好幾天了,但說實在話,這個本來上次就應該死掉的市長,卻是很少給自己留下機會,他的身邊每天總是會有很多人,而市政府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混進去,顯然的,在辦公室是無法下手了,這一點也很明確,在一個,上次公安局用過的手法在同一個城市再用一次,這對一個頂級殺手來說,好像也有點太不完美了,因爲他一直都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同樣的,搶也是決不能用,這次對方的要求還是一樣的,不能讓人看出來是謀殺,只能是意外,或者自殺,相比而言,這樣的行動難度有點高。

不過這絕沒有讓這個殺手感到爲難,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他就像是一條掩身在草叢中的毒蛇,他具有足夠的耐心,會等到一次理想的機會,也許,機會就在今天。

任雨澤沒有感到絲毫的危險,他對着離開的蕭博瀚的小車招了招手,就準備轉身回家。

但他轉過身後,猶豫了一下,他今天本來是在政府值班的,中午的時候過去轉了一圈,沒什麼事情,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自己還是過去看看吧。

任雨澤剛吃晚飯,本來也是要散散步的,他就拿出了手機,一面給家裡說了一聲,一面往市政府走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輛桑塔拉兩千也啓動了,車上的這個男人盯着任雨澤,緩緩的讓車滑行起來。。。

車裡那一道深冷的眼光開始變得冷峻起來,不錯,這就是一個機會,交通事故,這完全符合僱主的要求。

有時候啊,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機會,他總是能夠很好的把握,所有說不管是做哪一行,要的都是一個潛質,墨守成規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先是慢慢的在後面遠遠的跟了好長時間,等任雨澤走到地段偏裨的地方,他一下就加快的車速,從後面,對着任雨澤衝了過去。。。。。。

車速從低檔到高檔的變換很快,一看這就是一個老手,此刻本來天色夜晚了,再加上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太好,很冷,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本來是很安靜的,任雨澤也正在思考着一些問題,而加大的油門聲和任雨澤的第六感讓他倏然一驚,轉過了頭來。

他看到了一束強光照射到了自己的眼中,而隆隆的汽車轟鳴聲似乎近在眼前,任雨澤愣住了,他不是大俠,也不是特工,他的反應沒有超出大部分的正常人,所以他愣在了哪裡。

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有輛車向自己衝過來了,看來是走後門拿到駕照的新手,也或許是個醉駕,但不管怎麼說,車有可能撞上自己。。。。。。

這樣的想法其實也就是那麼很短暫的一兩秒時間而已,那輛桑塔拉離他已經不足十米了,等任雨澤稍微反應過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他只是來得及轉換了一次驚詫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這個時候,那束強光突然的消失了。

任雨澤再一次的呆住了,在他眼前出現的是一幕觸目驚心的場景,一輛紅色的長安小奔奔撞上了一輛黑色的桑塔拉,而由於桑塔拉強大的慣性作用,把小小的奔奔一直推到了離任雨澤不足兩米的地方,如果不是桑塔拉剛剛提速,而長安奔奔速度很快的話,恐怕根本就無法撞停那輛黑色的桑塔拉。

而更讓任雨澤驚訝的是,那輛紅色的小奔奔對任雨澤來說是那樣的熟悉,不錯,那是上次在青檬縣風夢涵的小車出事後,經過市政府的研究,特意給風夢涵補償的那輛車,這個號碼任雨澤看到是很熟悉的,每天都能在大院看到。

所以現在任雨澤反應過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衝過去,看看車裡的情況。

風夢涵已經是滿面血跡伏在方向盤上了,任雨澤試圖拉開車門,但試了幾次根本就拉不開車門,這時候街上也沒有多少行人,任雨澤突然想到了一個給120打電話,所以他哆嗦着手,拿出了電話,給120打了過去,這時候也有幾個行人過來了,他們也試着一起幫助拉着車門,後來一個小夥就從旁邊的綠壞帶中找到了一根木棍,幾個人一起使勁,柯嚓一聲,打開了車門。

任雨澤就抱着風夢涵,試着把她拖出了車廂,任雨澤感到到風夢涵還在呼吸,謝天謝地,由於風夢涵的車是從對面的斜角撞過來的,這也減緩了一些撞擊的力度,不然任雨澤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出現。

但眼前的形式還是不容樂觀,風夢涵頭上繼續在流血,人也是毫無知覺,其他地方和內臟是不是受傷現在根本都看不出來,任雨澤只能把她抱着。

也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想到了那輛黑色的桑塔拉,不知道哪裡的駕駛員受傷情況怎麼樣,任雨澤就對剛纔幫忙打開車門的兩個路人說:“麻煩你們看看那輛車上的人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年輕人就說:“那輛車的人沒事,我們過來就看到他開門出來了,但現在人不見了。”

任雨澤驚訝的問:“人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啊?”

對方是造事逃逸?但也不像的,按交通事故來看,這輛黑色桑塔拉是在自己的行使路上正常行駛,而風夢涵纔是肇事者,她的車從對面衝過來整個是佔道越線了,風夢涵是全責,對方應該沒有責任。

不過現在任雨澤也是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他就想抱着風夢涵擋個車先送醫院,他實在不想就這樣眼巴巴的看着風夢涵的樣子,無助的等120急救的到來。

可是很奇怪,今天路上車也很少,好容易看到一個車,任雨澤抱着風夢涵還沒有走到跟前,人家那車就一個加速,遠遠躲開了,任雨澤就乾脆站到了路的中間,一面騰出一個手來,給政府值班室去了個電話,讓他們趕快過來,協助自己。

很快的,任雨澤又看到遠處來了一輛車,任雨澤就=收起了電話,擋在了路的中間,對面的車戛然而止,車門一下打開,一個人喊着:“任市長,任市長,你怎麼了?”

任雨澤一看,是新屛市土地局的一個副局長,任雨澤一面說:“遇車禍了,趕快送我們到醫院。”

說着話也就抱着風夢涵上了車,那車裡還有一個女人,好像是這個局長的老婆,也給搭着手幫忙,這個局長一面上車,啓動了汽車,一面對老婆說:“你給市醫院張副院長打電話,讓他趕快組織人員準備搶救,就說我和市長馬上就到。”

這女人就拿出了電話,打了過去。

她說什麼任雨澤是沒有注意的,現在的任雨澤一門心思就在風夢涵的身上,他也稍微的冷靜了一下,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的,風夢涵開車一直是很小心的,怎麼能開的如此不靠譜,從馬路中線衝到了對方的路線,在一個奇怪的是對方的司機,他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救人,也不知道報案,總不會是車禍把他嚇傻了吧。

這樣想着,車很快就到了市中心醫院了,這裡在幾分鐘的時間裡也都是嚴陣以待準備好了,這土地局副局長的老婆在電話中說的是任市長出車禍了,你想下,哪醫院還不得緊急集合啊。

車剛一衝到醫院的大門口,一堆白衣大夫就圍攏過來,擔架,氧氣,都上來了。

把風夢涵放到擔架上之後,任雨澤纔算一下鬆弛下來,整個人感到虛弱無力,靠在土地局這個局長的車上,一身發軟,幾個醫生就過來問:“任市長你哪裡不舒服,我們給你檢查一下。”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當時不在車上,我只是太緊張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個張副院長就很小心的說:“任市長,我們還是給你檢查一下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真沒事,我沒在車上。”

“你確定你不在車上?”院長還是很謹慎的問。

任雨澤有點不賴煩的說:“你們趕快救治鳳主任,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院長才留下兩個大夫在旁邊觀察着任雨澤,他帶上人到急救室去了。

任雨澤坐了好一會,摸摸口袋,卻沒有裝煙,這局長趕忙拿出一盒煙來,給任雨澤遞過來,幫他點上一支,把剩下的這盒煙和打火機都裝在了任雨澤的口袋裡,說:“任市長,要不你進去坐坐。”

任雨澤也點點頭,感覺腿上力氣恢復了不少,讓局長扶着走進了大廳。

任雨澤主要是精神高度緊張之後形成的暫時性無力,現在也已經恢復起來,身邊的大夫就在急救室的對面給任雨澤打開了一個房間,任雨澤和這個局長夫婦一起坐了進來,這局長也是一個伶俐的人物,很快就到處找杯子,給任雨澤打來一杯開水,後來想想不對,就讓老婆到車上去拿來了一包茶葉,幫着任雨澤換上了茶水。

任雨澤什麼話都沒有,只是看着他們忙活。

在過一會,政府辦公室值班的人就過來了,接着王稼祥也過來了,在接着江可蕊,還有剛剛代理刑偵隊隊長職務的武平也趕來了,一下來的人太多,大家都以爲是任雨澤遇上了車禍,現在一看任雨澤沒事,也算稍微好點。

可是和風夢涵熟悉的這些人卻一點也放心不下來,都眼巴巴的等着急救室傳來的消息。

武平在房間裡是坐不住的,站起來來回走着,嘴裡也嘟嘟噥噥的好像是在罵人,任雨澤看的心煩,就說:“你來回晃盪什麼?”

武平趕忙坐下,嘴裡說:“那個車我們已經查了,是一個出租車行的,前兩天就租出來了,說是一個外地人租的,但現在找不到那個人了。”

任雨澤對這事情也是很奇怪的,但他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會蕭博瀚也帶着幾個人趕了過來,他是接到了王稼祥的電話纔來了,進來之後,一看房間裡坐滿了人,他皺了一下眉頭,說:“任市長,你沒事情吧?”

任雨澤搖搖頭,蕭博瀚就說:“我剛從現場過來,有點情況想和你單獨的談談。”

任雨澤見他說得鄭重其事,就站起來,對王稼祥說:“找一間辦公室。”

蕭博瀚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武平說:“請武隊長也過來一下。”

武平也不敢多說話,跟了過來,連江可蕊不放心,也過來了,蕭博瀚也沒阻攔,幾個人就到了旁邊的一個醫生看病的房間,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不上班了,他們幾個都坐下來。

蕭博瀚沒有坐,他在醫療室來回走動着說:“我在來的時候路過出事的現場,看了看,我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任市長。”

任雨澤說:“什麼事情?”

“當時兩車相撞之後,風夢涵的小車離你站的位置大概多遠?”

任雨澤就回憶了一下,說:“很近,幾乎就是2.米的距離。”

蕭博瀚就轉頭看了一眼他隨身帶進來的那個叫秦寒水的人,這個年輕人文質彬彬,淡雅沉穩,他對着蕭博瀚凝重的點點頭。

蕭博瀚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說:“你是不是很奇怪風夢涵怎麼能把車開到你這面來吧?”

任雨澤確實是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的,那時候路上車也不多,人也不多,以風夢涵的技術,怎麼也不至於出這個樣的車禍。

蕭博瀚就緩緩的說:“因爲那輛黑色的桑塔拉是衝着你來的,換句話說,就是對方本來是想至你於死地的,但恰好對面風夢涵看到了,風夢涵也應該是提前認出了你,情況危急,她只能用車撞上去了。”

滿屋子的人都一下愣住了,任雨澤眼睛睜的大大的,半天沒有說話,蕭博瀚還是沉穩的說:“現在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對方車上的人在事故出了之後,馬上逃逸,因爲他不能在任何地方留下線索,包括交警隊。”

任雨澤對蕭博瀚的分析是絕對不會質疑的,因爲房間裡也只有他知道蕭博瀚是什麼樣的人,同時任雨澤還知道蕭博瀚身邊都是些什麼樣的高手,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強者。

任雨澤本身也是很有智商的一個人,他把這幾件想不通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得出的結論也完全是和蕭博瀚的提示吻合的。

他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安危,他首先就是感到風夢涵對自己的這份情誼,她明明知道她是一個小奔奔車,根本都撞不過對方的大車,但她還是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果斷的衝上去了,用她自己的生命和軀體,幫助任雨澤擋住了一次生命的危機。

任雨澤默默無語的站了起來,在這個初夜裡,一種憂傷的情緒藉着夜色在肆意的泛濫,麻木的靈魂似在作着回光的返照,任雨澤有一種悽悽然的感覺,他幾欲瘋狂,又欲心碎,他記起了風夢涵跟自己訴說心裡的憂傷,向自己吐露心中的苦水的情境,那個時候自己生命都沒有說,現在自己多想在來一次,自己一定能去爲你排憂解難,分擔痛苦,任雨澤從沒經過如此的心慌,從沒有過如此的意亂,因爲他怕你真的再也見不過風夢涵了。

良久之後,武平甕聲甕氣的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靜:“任市長,我馬上帶人去查這個司機,就算是把新屛市翻個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揪出這個人來。”

任雨澤還沒有說話,蕭博瀚卻先說了:“不行?”

武平恨恨的看了一眼蕭博瀚說:“爲什麼?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任雨澤這次開口,說:“武隊長,此事必須聽蕭老闆的。”

武平就是一怔,但任雨澤的話他是不能不聽的,蕭博瀚並沒有在意武平的態度,在他的思維中,此事肯定要聽自己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就走到了任雨澤面前說:“現在查已經來不及了,這個人所有的證件都是假的,但我們也不能不查。”

說到這裡,蕭小說:“讓交警隊去查,按常規的交通事故方式去處理。”

任雨澤點頭,理解的說:“我們也給他一個假象?”

“是的,所有的人都要把今天的事故看成是一次正常的交通事故,不過對方的司機怕擔責任,所以跑掉了,就這麼簡單,然後最近一段斷時間,任市長就要表現出心情憂傷,對風夢涵擔心的樣子。”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說:“這似乎不用假裝表現。”

蕭博瀚沒有接任雨澤的話,繼續說:“接着你爲了逃避煩心的事情,就到我別墅去住,你的司機最近也換上我的人。”

任雨澤就眯起了眼,好一會才說:“你意思是他還會再找我?”

“是啊,不得不重要防範一下,終究你在明處,他在暗處。”

任雨澤卻不想這樣,就說:“博瀚,我看不需要這麼複雜吧,這次沒有得手,他肯定早就桃之夭夭了,他還敢回來再試一次。”

武平也說:“就是,我直接帶人每天保護任市長,就不相信了,他比我的槍厲害。”

蕭博瀚看着這個武平,只是笑了笑,心裡說:“就算你現在手裡拿上一把槍,我也可以在你沒有來得及開槍的時候幹掉你。”

但江可蕊說話了:“雨澤,我看博瀚說的有道理,爲了你的安全,我同意讓博瀚保護你,在一個,一定要想辦法引出這個殺手來,不然真讓人提心吊膽的。”

任雨澤拿出了那個局長裝在兜裡的香菸,王稼祥過來幫他點上,任雨澤並不是個很固執的人,他明白,既然自己現在成了別人的目標,那麼離開家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不然家裡還有老媽,老爹,可蕊和小雨,把危險帶給他們那更讓自己心裡難安。

任雨澤對王稼祥說:“你明天就辦一件事情,讓我的司機稱病休假,但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王稼祥很慎重的點點頭,說:“沒問題,還有一件事情,任市長你應該想想,誰會想要至你於死地?”

任雨澤在腦海中快速的想了一會,他就想起了那天在辦公室裡小魏哪狠毒的目光了,任雨澤點點頭說:“這個人我大概心裡有點感覺的,只是沒有證據,我們還是先不要妄自下什麼定論。”

蕭博瀚看了一眼房間的人,有冷峻的說:“今天在這裡說的話請各位都記住,不要給任何人透漏。”

說完他頓了以頓,又說:“誰要是透漏了,代價會很大。”

說這句話的時候,蕭博瀚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了,他眼中的殺氣在意瞬間突然的溢滿了整個房間,連武平都感到後背一陣的發涼,趕忙迴避開蕭博瀚的眼神,心中暗自說:“靠,老子見過多少流氓地痞了,作奸犯科的歹徒,怎麼就沒見過這樣兇狠的人呢?”

大家又商議了一會,這纔出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落在後面的蕭博瀚才小聲的對身邊的秦寒水說:“查出這個想要暗殺任市長的主謀。”

秦寒水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到了晚上12點左右,那個張副院長才從急救室裡拖着疲憊的身體出來了,任雨澤他們現在一個都沒有離開,一下子呼啦啦的圍了上去,任雨澤急切的問:“張院長,情況怎麼樣?”

張院長舒口氣說:“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還好,你送來的很及時,現在主要是腦震盪和一條腿骨折。”

任雨澤憂心忡忡的問:“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現在還不好說啊,就看恢復的情況了,恢復的好,以後就沒什麼,恢復的不好,可能會有殘疾。”

任雨澤一下用手矇住了臉,他腦海中全是風夢涵哪優雅,俊俏的摸樣,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子,還沒有成家,還是如此風華正茂,那是落下了殘疾那該是對面殘忍的一件事情啊。

張院長就安慰着說:“任市長你們也不用過於的悲觀,只要好好配合治療,還是有很大希望恢復正常的。”

任雨澤就說:“她一定會配合治療的,現在我們能看看她嗎?”

“可以啊,很快就出來送到病房,不過她還在昏迷,你們無法和她說話。”

大家都點點頭,讓開了一臺通道,放張副院長離開了。

後來大家慢慢的都讓任雨澤勸走了,江可蕊不走,她要守護風夢涵,是這個女人幫助自己保護了任雨澤,對江可蕊來說,要是今天任雨澤突然的離開了,哪將會是一中什麼樣的狀況,自己一定會傷心而死,但小雨怎麼辦?誰來照顧他,誰來愛護他?

所以在她的心中只有對風夢涵的感恩,其實“感恩”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性,是一個人不可磨滅的良知,也是現代社會成功人士健康性格的表現,一個人連感恩都不知曉的人必定是擁有一顆冷酷絕情的心。

但任雨澤還是勸她離開,家裡還需要有人照顧,任雨澤說自己留在這裡足夠了,但江可蕊也不放心他一個人留下,她怕任雨澤會受到傷害,那個殺手誰知道他會不會再來呢?

不過蕭博瀚是理解江可蕊的心情的,他走過來,很真誠的說:“嫂子,我送你回去,這裡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留下了。”

看着蕭博瀚堅定而自信的表情,江可蕊稍微的寬心了一點,有反覆的叮囑了任雨澤好幾句話,才和蕭博瀚一起離開了病房,這裡就只是留下了任雨澤一個人坐在風夢涵的牀頭,癡癡的看着她。

任雨澤遙憶初遇風夢涵的那個霎那,自己的心堤就轟然崩塌,無險可守,而荒山上的那場浪漫和纏綿,痛了你,碎了自己。好想回到當初,各自快樂平安地走着命運所既定的老路,也無風雨也無晴。如此,就不會在秋涼冬日裡此刻一個人獨自苦嘗這份傷感,你怎麼就這樣的傻,用你的身體和生命來爲我付出,你們,一會的我,該用生命來回報你的情意。

都說滄海也能守成桑田,可夜空的星星只是調皮地向自己眨眼,無一顆肯爲自己指明方向,霜雪漫天,我的那個先天就脆弱的二尖瓣怎經得住從春疼到夏,從秋揪到冬。轉角的灞橋旁,楊柳岸,曉夢如煙,你把芊芊柔絲折成了依依的牽掛。你月繞絲絃難別夢,聲聲切,句句嘆,字字悲。

好想你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能主動跟我訴說心裡的憂傷,向我吐露心中的苦水,好想能去爲你排憂解難,分擔痛苦,可是我什麼都幫不上。

但一想到現在最近的處境,想到江可蕊,任雨澤又在心中嘆息一聲,哎。莫尋前路知己在何處,莫問天涯飄塵心可寒?

自己這一生恐怕都要欠下風夢涵這一份感情了。

這樣一想,任雨澤又是悲苦從心頭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在以後該怎麼對待風夢涵了。。。。。

這個晚上,任雨澤一刻也沒有離開風夢涵,他整晚在醫院裡守護着風夢涵,到了第二天中午,風夢涵才從暈迷中甦醒過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蕭博瀚,於是她就笑了,說:“你沒有事真好。”

這個時候任雨澤就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他握着風夢涵的手,說:“你不應該這樣對我,你讓我欠你太多。”

風夢涵擡起手來,輕輕的撫摸着任雨澤的頭,有點吃力的說:“你什麼都沒有欠我的,你一點都不用有心理的壓力,其實當時我並沒有想到你和我的感情,我只是覺得一個市長有危險了,我肯定要衝上去,就這麼簡單。”

任雨澤當然知道事情並不是風夢涵說的那樣簡單了,如果這個市長不是自己,如果風夢涵沒有對自己一往情深,她還能這樣做嗎?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自己是欠下了風夢涵太多的感情債,雖然任雨澤不知道怎麼償還,他也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來償還,這個情意太重,太重了。

二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5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百一十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六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八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七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六一零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九一一0五一八八三0二第4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三0二八二二十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九六情況緊急二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中組部長一二0一二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七五五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七五三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三大結局中一四一三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二五二二二0第5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九八一七八二一七一三0二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二七五八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9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十四山雨欲來風滿樓第4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瑤詩的事第1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二六霞飛雙頰七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六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再起波瀾二五四想那個了二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七五天仙美人二六七三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十二山雨欲來風滿樓第14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5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一一第8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九三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一0第5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百一十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生了生了一一七二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三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借刀殺人六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三一第1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6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0三二四一一一七生理釋放二四六七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四一三十八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0九柳暗花明三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六一四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3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五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一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九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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