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就給蘇恆醒搞特殊了。
不要說因爲蘇恆醒是皇上,所以丞相大人才給她破了這個例,按照丞相大人當時的說法,不要說是皇上了,就算是玉皇大帝,要在海上生明月搞特殊,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蘇恆醒之所以死能有那麼一塊特殊的玉牌子,並不因爲她是皇上,而僅僅是因爲,她是蘇恆醒。
沈主管離開了,鳳無華細心地考慮到蘇恆醒這一位還沒有出來做過事的朋友,還專門找了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主管到海上生明月去暫時管理一下,等到了樑宇軒的才能被所有人看到的時候,鳳無華再讓沈主管回去,他應該是會同意的。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蘇恆醒的直覺是對的,沈主管果然是因爲她而被換掉的。
她有些愧疚,可是知道,鳳無華的辦法便是當時唯一的辦法了。
看起來,樑宇軒還是不知道這個情況的,而廚師長這些人,既然同樣是海上生明月的“高層領導”,其實是不可能不知道當時沈主管和鳳無華的分歧的。
所以蘇恆醒覺得,鳳無華一定是叮囑了他們,讓他們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樑宇軒的。
蘇恆醒再一次被鳳無華暖到。
這種溫情,簡直是要將人給擊暈的節奏啊!
穩住穩住,蘇恆醒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但這個時候,她想不到的是,真正需要她穩住的事情正在來的路上。
是渙衣局芸香姑姑那邊的事情出了點小問題。
仍然是芰荷被人看到和廣陵私下裡說話的那件事。
問題,也就是出在了那一天偷窺芰荷和廣陵的那個小姑娘身上。
並不是她拿了二十兩銀子還不知足,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也不是還有其他的人看到了芰荷和廣陵。
那位姑娘長到這麼大,還不曾擁有過那麼多的銀子,拿到二十兩銀子之後,自然是非常高興,便懷着激動的心情,趕緊將銀子藏了起來。
可是,在渙衣局這種地方,普通的宮女是沒有什麼私人空間的,藏銀子就成了一件非常考驗技術的事情。
可惜的是,那位姑娘原本就沒有藏銀子的經驗,而且又因爲這銀子實在是太多,有難度,又緊張,所以在她藏好的第二天早上,就被一個年長一些的宮女給發現了。
一個在渙衣局洗衣裳的最低等的宮女,竟然有這麼多的銀子,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有一些宮女發現了,可能會偷偷地幫着她隱瞞下來,只不過就是順手收點稅而已,這是這位宮女,偏偏是不來這一套的,她十分果斷,立刻馬上將這件事告訴了一位姑姑。
那位姑姑一聽,有這麼一位小宮女竟然會有二十兩銀子!
她興沖沖地沒有吃完早飯就趕過來了,“誰?誰偷偷地藏了二十兩銀子?”
那位姑娘這會兒已經完全被嚇懵了,完全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二十兩銀子,對她是有非常大的用的。
並不是她自己貪圖享受,而是,自己家裡的父親酗酒並且喜歡賭博,時不時地,家裡就會有追。債的人上門來,本來就家徒四壁的,被人家打砸搶燒一番,更是連一隻吃飯的碗都沒有了……
這二十兩銀子無
疑就是一筆鉅款,對於她們家來說,就是久旱逢甘霖。
這姑娘正想着下個月有空的時候,將這銀子捎給家裡的人,沒想到,拿到手纔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被人給發現了。
這會兒,這位姑姑硬是逼着她說出這銀子的來歷。
這可怎麼說……
說了不對,不說當然也是不行的。
“說!是什麼地方來的?是偷的還是搶的?還是……什麼不正當的方法得來的?”
其實,原本就不是什麼正當的手段得來的,但是這宮女並不認爲那樣從芰荷那裡得到一筆銀子是不正當的。
她正要說出這銀子的真實來歷,卻突然想到,不行!
按照規定,看到芰荷這樣的事情,是必須要上報的,可是她不但沒有上報,還收了人家這麼多的銀子。
這似乎是不能說出來的……
但是,這銀子到底是需要有一個交代的。
想了半天,這姑娘想得汗流浹背,也沒有想出來一個應該怎麼說的好方法,身上倒是已經捱了不少人家的拳打腳踢了。
“你這個小賤人,你不說是不是?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就將你交給芸香姑姑,你去和芸香姑姑解釋!”
“姑姑,不要再和她費什麼口舌了,我看啊,這銀子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銀子,不如,先將銀子沒收了,交給芸香姑姑,將這小丫頭關起來慢慢地審問吧。”
一旁那一位揭發了私藏銀子的小宮女的宮女說道。
“不要啊……不要啊姑姑……這銀子是我用來救命的啊……要是沒有了,我們一家幾口人都活不了了……”
姑娘嚇得跪在地上哭起來。
可是,這裡的姑姑這種事情可是見得太多了,早就已經多到讓人麻木的地步,她根本就不會因爲別人的眼淚和哀求改變自己的主意。
最終,這位姑娘的二十兩銀子被沒收了,並且,她也被關進了小黑屋裡面。
這位姑姑還告誡這位小姑娘,如果想要早一些出來,就快快地將這銀子的真實來歷說出來,不然的話啊,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那位姑娘也不過就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被關進小黑屋子裡怎麼會不害怕,只過了一個晚上,她就已經被嚇得精神瀕臨崩潰。
再加上,反正這會兒銀子已經不在了,那還不如早一點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還免得自己受罪。
於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有人給小黑屋子裡塞饅頭的時候,那姑娘態度十分誠懇地表示,自己願意說出來銀子的真實來歷。
那位姑姑之所以會這麼堅持,也還算是她有一點點靈敏的嗅覺,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會有點什麼。
結果一聽,果然是不簡單的。
那位已經拿了芰荷的二十兩銀子,後來又被沒收了的小姑娘,最終還是將芰荷給招了出來。
那姑姑一提到芰荷,眼睛又是一亮,“芰荷……好啊,很好……”
那小姑娘在這位姑姑的折磨之下,聲音發着抖,“姑姑……是那個……那個芰荷,她爲了讓我……讓我替她保密,所以纔給了我這麼多的……多的銀子的……”
“保密?保密什麼?”姑姑的眼睛裡閃着綠色的光。
“就是……就是
她,傍晚的時候……見……見了……”
小姑娘結結巴巴的說話,差一點就要將那位姑姑給急死了,幸好,她終於是將所有的情況都說完了。
姑姑聽得精神振奮。
原來,這個芰荷還有這麼一腿啊!
這倒也是能夠好好地敲一筆的。
那位小姑娘加上害怕加上被打被餓,這會兒已經看起來十分憔悴了,但是這姑姑聽完了所有的話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好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了,還不快點去幹活!”
那小姑娘從地上爬起來,一路上扶着牆到了做工的地方。
不巧的是,被芰荷一眼就看到。
她一猜,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雖然算得上是仇人了,但是,芰荷還是過去問她了,“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
那姑娘一看是芰荷,本來就已經不對勁了的身體更是受到了一層驚嚇,差點就暈過去。
芰荷扶着她,急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停地問她,可是這姑娘現在幾乎都說不出來話了。
正好這會兒沒有看管的宮女或者是姑姑在附近,芰荷趁機扶了這個小姑娘,進屋子裡去給她餵了一點水。
“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我不會怪你的……”
其實,芰荷想說的是,就算是要怪你,也不是現在啊,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現在又哪裡有空去怪罪這小姑娘。
解決問題最要緊。
小姑娘因爲喝了一口水,可能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覺得愧疚的,低聲說道,“你的事情,已經……別人已經知道了……你快點去……”
芰荷一聽這話,“你都告訴誰了?”
那小姑娘說是她就告訴了她們那邊的一位姑姑和一位宮女。
芰荷出了屋子,知道現在必須要找到廣陵或者牛廣商量對策,可是,這兩個人現在都不在啊。
這時候,早飯時間纔剛結束,就算是來,他們也還要將近半個時辰才能過來。
半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事情說不定就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芰荷心裡非常害怕。
本來以爲可以用銀子拉攏住的事情,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
剛纔太過着急,芰荷還沒有來得及問那位姑娘,爲什麼會被人家發現,但是一想就能猜到,在這種集體住在一起的環境中,你要藏一個東西,簡直就是比登天還要難。
那位姑娘,估計就是沒有將銀子藏好,才被人給發現的。
在等着廣陵和牛廣來的過程中,芰荷又跑到屋子裡看了一趟那位姑娘,估計是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她已經睡熟了。
人一旦進入了夢想,將白天的面具和盔甲完全卸下來,看起來好像都是好人。一臉的恬靜。
也沒法兒向這位姑娘問更多東西,芰荷只好又出了屋子。
她想,那位姑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會是什麼?
難道還會是銀子嗎?
還是,這一次真的要將事情告訴芸香姑姑了?
銀子的問題倒是不難解決,但是芸香姑姑那邊,那可就恐怖了。牽涉到這件事情整個的動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