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是啊, 因爲這麼大的木排, 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可是竟然一天下來毫無線索, 這就很讓生疑了。能讓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的人消彌的不見蹤影,縱觀這兩縣,估計除了兩縣知縣那是再無別人能做到的。

人手撒出去了, 宗澤真如也不就地呆着。反正已經來了縣裡, 那就順便先看看這陽和縣今春的各項種植如何了。

宗澤跟真如帶着人出去轉了一圈兒, 看看着陽和縣的縣令張勤也算是賣力的, 這次茶樹分種, 桑種下地等都很到位,基本上都是按要求做到了。

宗澤轉了這一圈很是滿意, 回到驛站,這時曹衛也帶回了消息。張勤的府上除了來往報信的人,其他的一切尚算正常。可是尤敬來那邊就是發現有異常。

尤敬來那兒發現有異常?宗澤忙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曹衛就將今日撒出人手查探看到尤敬來府上情況有異的的事兒說了。宗澤聽了,立即讓將人帶進來, 他要細細的問問。

陶六進來道:“爺,今日我們的人在尤府門口, 看到了一個舉止明顯有異的人,此人在尤府門口轉了幾圈,尤府的門房也趕了好幾次。最後,卻又被尤府的人拉了進去。”

“我見事有不對,就一直等在門外。過了一陣,那人又走了出來,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揍過的。那人出了門口, 也沒立即走,而是又徘徊了一下才東張西望的走了。於是我就跟着走着,跟到他們的落腳點,還真讓我發現有點問題。”陶六道。

宗澤問道:“什麼問題?”

陶六答道:“我感覺那人就是這次策劃裝船的人。那屋子裡的人一看都像是江湖人士,那人一進門,他們就問那人要辛苦費。說幫着他幹了一大票事兒,兄弟們在水裡呆了許久,簡直是拿命搏的。問他要銀子。可那人說沒有,於是那夥人又將他狠打了一頓。”

聽完,宗澤跟真如交換了一下眼神,真如道:“這事兒可真蹊蹺。子季,你不覺得那人像是故意引我們的人去的麼?”

宗澤點頭道:“我也有此疑惑,現在如此敏感時期,他完全沒必要頻頻露面。還故意在尤府門口逗留引人注意的。”

說到這裡,宗澤對曹衛道:“你立即帶人去那兒,將那人帶過來。注意要不要被人發現了。我估計那人周圍有人監視的。”

曹衛答應一聲,就帶着好手出去了。曹衛他們一路很是警惕,還好,沒有遇到什麼對手,很快就解決了。

曹衛等人一路來到那人住的地兒。幾人還特別小心的,誰知並未遇到任何埋伏。

曹衛他們進了屋子,那人在屋裡看到他進來,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吁了一口氣:“你們終於來了。”說完這句話,又緊張的問道:“你們進來時可有人跟着?”

曹衛見他一副等了自己好久的樣子,目光如電的射向他:“你知道我?”

那人答道:“知道,你隨知州大人在渡口時,我見過。”

這下是再無疑慮的,曹衛篤定的問道:“你是故意引我們來的?”那人點頭道:“是的,是我故意引你們來的。”

曹衛眼神如電鎖定他:“你是誰?爲何要這麼做?”

那人答道:“我叫葛安,我引你們來,是想請你們幫我救人。只要你們幫我將人救出來,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曹衛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做出如此惡事,竟然還敢跟我們談條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拎到門外去,你看看你的人能不能活到明天?你既然將我們引到這裡來,那就是有求於我們了,所以,條件你還是先不要講的好。”

葛安知道曹衛他們是不能留太久的,不然會讓人生疑的。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將自己一亮出來,就鐵定的落入下風了。

不過,陳知州他是打聽了好久的,爲人正直有抱負,想來是可以信一信的,尤其是這次,他是不信也得信了的。

因此,聽曹衛說完,葛安也不再辯什麼。而是又問曹衛道:“曹兄弟,你們剛纔來時,可有遇到什麼人?”

“你放心,我們猜到你這邊會有人盯梢的。已經解決。”見葛安一臉擔心,曹衛又補了句:“放心,他們不會察覺的,醒來也不過是以爲自己睡了一覺。”

聽曹衛說,盯梢的人解決了,葛安對着曹衛他們一點頭道:“請隨我來。”

曹衛他們跟着葛安出去七彎八拐的走了一通,來到一個隱蔽的地兒。掏了一通,從裡面掏了兩封信出來遞給了曹衛:“請將這信立即交給陳知州。曹兄弟快請走吧。”

曹衛接過信道:“光有這信可也不行。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的好。”

葛安道:“曹兄弟,恐怕我是不能跟你們走的了。我留在這裡還要給人銀子的呢。想來你們的人是見到過有人來問我要銀子了的。”

曹衛問道:“你有銀子?爲何不給?”

葛安道:“我要是給了,這些人還會在這裡麼?”說道這裡,葛安對曹衛道:“好了,曹兄弟,信我已經交給你了。你趕緊送給陳知州吧。我還等着你們幫我救人呢。”

曹衛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走了,萬一你跑了呢?且你就這麼相信我們?你不怕我拿了這信不幫你呢?還有,你說讓我們幫着救人,究竟是要救誰?”

葛安嘆道:“你放心,我既然引你們來,那就是不會跑的。何況我還要勞動你們幫忙救我的妻兒呢。至於你說的會不會救人的事兒。陳知州我也是看了很久了,縱觀他來興安之後做的事,我就賭他定會幫我救人的。”

這話是一種信重,但也是壓力重大的,於是曹衛道:“你說的救人的事兒,我必是如實轉告我家爺的。不過,我看你也是很有手面的人,竟然也是束手無策。想必是十分棘手的。所以,我們也保證不了,你的家人一定會安然無虞的。”

葛安道:“我知道。不過,總要試試才行。不然我怕這樣下去遲早…….”

見葛安哽住了,曹衛也起了惻隱之心,問道:“你的妻兒他們現在被關在哪裡,你知道的吧?”

葛安點頭道:“知道,就關在尤敬來的宅子裡的。”

要救的人的問題搞清楚了,曹衛又問道:“這次木排撞船的事就是你們做的吧?”

葛安點頭答道:“是的。這信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將這信交給陳知州,他就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了。曹衛也不再多說什麼,將郭平等兩人留下來,自己趕緊回去送信。曹衛一路急趕,趕到陽和驛站,宗澤正在房中等着他呢。

見到他進來,後面卻沒有人跟着,真如急問道:“怎麼,沒找到人麼?”

曹衛答道:“找到了人了。這人叫葛安,他也爽快的承認了這次撞糧船的事兒就是他帶人乾的。”

“哦,這葛安直接承認了?看你也沒帶他來,可是有消息要遞給我?”宗澤問道。

曹衛趕緊從懷中摸出葛安給的兩封信遞過去:“爺,葛安那邊還有事處理,不便直接帶回來的。所以我就留了郭平他們在那邊看着。這裡有兩封信,這新一點的是葛安寫的。這個封皮舊點的,葛安說是他哥葛春給他的。葛安說,爺你看了後就都知道了。”

宗澤接過書信,先將葛安的信拆開來看。越看越生氣,也越心驚。原來,這次沉船還真是有人蓄意爲之。葛安在信中說,原本尤敬來是想讓他不光是撞沉船隻,還有最好是將船員全部溺斃的。

宗澤看到這裡,氣得將信拍到桌子上罵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這些人竟然就爲了一己私慾竟然枉顧人命。這麼多條人命啊,他們竟然如此狠毒!”

真如見慣了宗澤冷靜自持,很少見到他如此生氣憤怒的樣子。趕緊拿過信一看,也是氣得不行。難怪,她昨天就覺得奇怪,爲何搞那麼大陣仗,卻又明顯傷不了宗澤的根本。原來關鍵是在這兒呢。

真如看得不光是氣,後背的汗都有點滲了出來,忍不住將微微有點顫抖的手撫上宗澤的肩頭。如果這事兒不是葛安還有良知惻隱之心,估計這上百條人命就會填在那裡了。

又不是戰時,出了如此大的人命事兒,宗澤就是有經天緯地之才,恐怕這次也是難辭其咎的。到時就算皇上有心迴護,估計宗澤也是心裡難安的。

宗澤平復了下心情,伸出手來拍了拍真如的放在自己肩頭的手。然後拿起書信繼續看了下去。原來,這葛安這次爲何孤注一擲找上自己。就是因爲自己長期被尤敬來控制,替他做髒活兒。

先前還好,但自從宗澤用雷霆手段打掉魏先頁後,這尤敬來可謂是草木皆兵,將稍稍知情的人全部下狠手處理了。這其中就包括了葛安的親哥哥葛春。

因着葛安只知道尤敬來跟魏先頁關係緊密,卻不知道其它的。所以才留了一條命。可從此,自己的妻兒就被尤敬來以陪伴夫人爲由全部帶到尤宅控制了起來。

這次尤敬來找他做這事兒,他也不敢推辭。所以也就找人按計劃做了。但他到底心不夠狠的,那麼多條人命,實在是不敢下手的,於是,就由着人救了起來不說,他甚至還幫着救了人。

知道江南的商船到了,葛安也派出去。尤敬來就一直等着人來報信。

果然,等了一陣子,就有人飛快來報,說是江南來的船隻翻了幾艘。尤敬來聽得心頭大快,但卻不露分毫,而是面有憂色的又問報信的人:“啊,怎會出如此事兒?那船上的人如何了?”

報信的人答道:“回大人,船雖然翻了幾艘,但船上的人都還好。聽人說,都被人救了起來。”

尤敬來一聽,心頭大怒,這葛安辦事也太不濟了。不過,面上卻也不顯,趕緊故作放心道:“人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尤敬來怒過之後,壓下心頭怒火,自我安慰般的想着:船上的人雖然沒有大問題,但到底翻了幾艘船,對張勤那廝還有陳宗澤那傢伙影響肯定是很大的。心道,此事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還正在小得意呢,他的師爺卻急急的進來道:“東翁,你趕緊出去看看去。剛剛聽人說,那沉船的地兒還沒有完全離開我們陽平縣。東翁,此事追究起來,我們也是責任重大,你還是快快去看看吧。”

“什麼?!還在我們陽平的地界兒?!”尤敬來大驚失色。心頭暗罵,這葛安辦事也太不利了,人沒傷到不說,自己當時強調了有強調,要他出了陽平的地界兒再下手的。這傢伙,葛安氣得當時就想讓人砍了那葛安的兒子。

不過,到底強壓下了怒火,具體的等葛安回來了再問,現在趕緊出去做足慰問擔憂的姿態再說。耐着性子走了一圈兒,剛回來就有人來報,說葛安來了。

尤敬來當即讓人將葛安帶到書房去。葛安一進到書房,尤敬來就命人全部退下,讓心腹長隨守在書房門口。

葛安一看着陣仗,連忙跪下請罪。尤敬來氣沖沖的走上前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又提起腳來,狠踢了葛安幾下還不解氣。

尤敬來的官靴又踩在葛安的臉上碾了幾個來回才放下來。喘着氣的尤敬來踩着重重的腳步坐到太師椅上,拿起几上的茶喝了幾口。才又對着剛剛爬起來複又跪在地上的葛安喝問道:“說,究竟怎麼回事。本官讓你辦的事,竟然辦都沒辦好。本官要你何用?!”

葛安知道今日肯定是不好善了的。不過,他今日這樣做了,卻也不後悔。其實,他心知肚明,如果他這次真按照尤敬來的意思,將那些人能溺斃的全部溺斃的話,估計他現在也是一隻水鬼了。做了如此惡毒之事,尤敬來怎會放他活在世上的,一定會滅他口的。

當然了,雖然心裡清楚,卻也不能直接說出來的。葛安趕緊解釋求饒。尤敬來哪裡會聽他的說辭,大罵了一陣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這葛安不大聽話了,今天必得好好的震懾他一番纔是。

尤敬來對書房門口的常隨說道:“你去讓人將葛安的小兒子抱來。”

長隨答應着去了,葛安大駭,拼命磕頭求饒:“請老爺開恩,請老爺開恩。”看到葛安磕的滿頭是血的樣子,尤敬來心頭的怒火好了不少,裂開森森的牙口道:“現在才知道求饒,那先前爲何不好好做事?讓你去做這事之前,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要是辦事不利,你小兒子可就難保了。”

很快,葛安的小兒子被人抱來了。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小胖墩兒伸手要父親抱抱。可現在葛安哪裡敢動,只好含淚看着兒子。然後就又拼命的磕頭求饒。

看到葛安這拼命求饒的樣子,尤敬來陰陰笑道:“我原本說了,你這次要是辦事不利,我可是要拿這小子來抵的。不過,你到底辦成了一半兒,也不算完全沒成。所以,這小子的命我是不要了。不過,胳膊卻是要留下一隻的。你說,是左手還是右手?”

說着,尤敬來命人將刀遞給了葛安。尤敬來頗是愜意的看着滿頭滿臉都是血的葛安,看着他惶惶不安的神情甚是快意。尤敬來滲血的目光盯着葛安:“你是他爹,你兒子的事兒我們不好替你做決斷的。你來選吧,是左手,還是右手?”

小兒哪裡見過如此陣仗,雖是不懂事,但屋裡的氣氛還是感覺的到的,再加上他爹滿頭滿臉的血。看到這些,小兒被驚的淒厲的哭了起來,大喊着:“爹爹!爹爹!”

葛安心如刀絞,捏着刀的手恨不能立刻揮像尤敬來。可是他不敢,今天就算他拼命了,也未必能傷的到尤敬來分毫。可是他的妻兒都在這惡人的手上呢。

看到葛安捏着刀半天不動彈,尤敬來陰笑道:“看來你是不想動了。也罷,本官也不逼你。尤三兒,你去代勞吧。”尤敬來吩咐着長隨道。

看着尤三越走越近的腳步,葛安的喘氣也是越來越粗了,他將手中的刀也是越捏越緊了。尤三的手伸了出來,眼看就要觸及到葛安手中的刀了。

這時,葛安一橫心對着尤敬來喊道:“呵呵呵,尤大人,你不知道的吧,我哥哥死時,可是讓人送了封信給我的。尤大人不想知道這信中說了什麼事兒麼?”葛安露出滿是血跡的牙齒呵呵笑着反威脅回去道。

聽得葛安竟然說他手中有葛春的信,尤敬來心頭大震,站起來,走到葛安面前逼問道:“說,葛春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見尤敬來果然緊張,葛安呵呵笑道:“尤大人,我要是說了,我還能活命麼?尤大人不如將我的家小放了,到時,不但將信拿出來。就是我自己,要殺要剮都由尤大人您了。”

尤敬來當然不會這麼好說話的,喝命、威脅了幾句葛安後,見不大奏效。尤敬來鼻子哼哼了兩聲,對葛安陰陰的道:“你不說也沒多大關係。我將你一家人都滅了,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威脅的話已經出口,現在再告饒卻也沒用了。這個時候,不頂住,那一家人都得死。葛安咬牙道:“尤大人,你當我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麼?俗話說的好,狡兔死,走狗烹。你讓我做了這麼多髒活兒,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不會讓我活多久的麼?不過,我做了也就做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尤大人你卻是要趕緊殺絕,連小兒弱女都不放過。”

“既然尤大人有心要殺我全家,那就來吧。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希望尤大人到時不要後悔。”葛安瞪着如狼的眼睛狠狠的道。

見葛安彷彿真有準備一樣,尤敬來遲疑了。目光森冷的盯着葛安,赫赫一笑道:“本官殺了你全家。莫非你還能在夢裡報仇不成?”

見尤敬來果然聽進去了,葛安穩住快跳出腔子的心,喘着粗氣對尤敬來道:“尤大人,只要我今天沒有出你這宅子,保證今晚,那信就會到知州大人的手上的。”

對於葛安這威脅,尤敬來是將信將疑。不過,他到底不敢賭的,如果這葛安說的是真的,焉知他到底寫了多少在信中呢。萬一真格一不小心到了知州的手中,那自己這次可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心有疑慮的尤敬來逼問葛安道:“說,你將信放哪裡了。馬上交出來,本官就饒了你家人。”

葛安赫赫笑道:“尤大人,我不是傻子。我要真是將信交出來了,恐怕我們一家人都活不了的。”

尤敬來從來都不是吃素的,見葛安還硬着,就冷笑道:“你不肯說。那好,你小兒還在這裡,剛好,我就用來試試刀,不知你肯不肯說了。”

尤敬來的話不是威脅,抓住孩子的尤三已經將到逼近到孩子的眼睛。小兒立即驚恐的大哭起來,看到兒子這樣兒,葛安目齜俱裂嘶聲喝道:“尤大人,你要真敢傷了我兒,我們就同歸於盡好了。反正我這破瓦也不怕碰你這細瓷的。”

看到葛安這神情不像作僞,尤敬來卻也不敢硬碰硬的。只得命人將小兒放了。又對葛安威脅一番,要他速速將信交出來。

當然雙方都知道這也就是威脅一下而已,這信葛安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審了半天尤敬來也累了,想着還要人跟着這葛安找書信呢。末了兒,也就將葛安放出府去,又命人跟着看好,好找到書信。

葛安沒說錯,他哥哥的信是在他手上,而且不光是他哥哥的信,他自己也早寫了封信藏着了。是啊,他必須做好準備才行。

信,葛安是有,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可靠的人收着。現在他必須要將信送出去,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尤敬來殺人不眨眼,更沒有多少耐心的。不管他有沒有找到,說不定到時他就直接下手了。

所以,葛安想要趕緊將信送出去纔是。可是要送給誰呢?思來想去,如今也只有送給陳知州大人一途了。葛安想着自己當時做的事兒留了不少把兒的,估計陳知州他們也在順藤摸瓜了。於是就有了陶六先前看到的那一幕。結果也不錯,陳知州的人果然摸上門了。

宗澤看完葛安給的書信,當即對曹衛道:“你即刻回興安,讓唐明立即帶人過來。”真如剛纔是跟宗澤一起看完信的,見曹剛答應着就要去,趕緊叫住他:“你先等等。”

真如對宗澤道:“看着情形,我估計光興安的一些捕快巡城的估計不夠。不如將衛所的人也借點過來?”

宗澤點頭道:“你說的很是,我也是考慮到這點所以纔沒用陽和縣的捕快,就是怕他們頂不了事。行,問姚剛借點人,也好放心些。”

聞言,真如對曹衛吩咐道:“你這次除了讓唐明帶人過來外,還有就是去衛所借兵,你跟姚剛講,請他派一隊人馬急行軍過來。記住,你一定要跟他們說清楚,這次帶人過來,不必到陽和縣來,而是直接到陽平縣尤敬來尤縣令府上去。切記,速度一定要快,且要注意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曹衛答應着自去調兵去了。真如也吩咐黃衛等侍衛:“驛站周圍加強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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