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門房遞了一張請帖到李若寒的書桌上,看着手裡金色鑲邊的請帖,李若寒在心裡嗤笑一聲,還真是一羣見風使舵的老狐狸啊!那一張張輕蔑,嘲諷的嘴臉還歷歷在目,這見高家日漸強盛起來就又紛紛巴結上了,連那麼重要的商會都請自己去參加了。哼!要不是姐打算在這太七村上安家立業,這樣的會議姐纔不稀罕去。
不過這倒是一個讓傻根在那羣老狐狸面前露露臉和高家在太八鎮站住腳跟的好機會。
到了請柬上寫的會議舉行的那天,李若寒一早就和傻根坐上馬車朝太八鎮去了。
李若寒拿着請帖和傻根準時的到了太八鎮的商會總行,在門口遇到相熟的人都紛紛笑着打了招呼。
“侯老闆,您看着還是這麼紅光滿面,貴氣逼人啊!看來最近侯老闆心情不錯啊!”李若寒見對面走來的侯記商行的老闆,聽說這人最近得了一很是貌美的小妾。
“託高少太太的福,老夫最近確實過得不錯,哈哈!!!”想到那新納的小妾柔然的身子,侯老闆就笑的春風得意。
李若寒卻只見眼前一推肥肉,隨着主人的大笑聲一顫一顫的,腦中忍不住的出現一個嬌美的小姑娘被一推肉壓在下面的畫面,經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甩掉那慎人的畫面,李若寒拉着傻根對侯老闆說“侯老闆,這位是我相公,高悟暖,以後我家相公可還要您多多關照啊?”
“這位就是高家少爺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和高少太太真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可是羨煞了老夫啊!”這高家少爺聽說不是一個傻子麼?怎麼我看着不像啊!
“侯老闆好!以後還望您能多多關照悟暖一下”一路上李若寒早就教了傻根一些基本的禮儀和麪對怎樣的人說怎樣的話。
所以現在的傻根看着就是一個風度翩翩,俊美無雙的大家公子樣。
“哈哈。。一定一定”侯老闆也不矯情,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這也是李若寒會和他來往的原因,不像其他的一羣人一樣,虛僞,勢力的要命。
“那我就謝謝侯老闆了!”李若寒真摯的道了一聲謝。
“高少太太這就見外了不是?”侯老闆佯裝生氣的看着李若寒,
“侯老闆,這位公子是,我怎麼都沒見過。”這時旁邊走來一個和侯老闆一樣滿身肥肉的人。
這人李若寒是認識的,那次酒宴會這人那充滿鄙夷的嘴臉和尖酸刻薄的話現在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這人聽說還是一個喜歡幼男的**,那長相清秀的小男孩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
“這位就是高家少爺,我也是第一次見。”侯老闆其實也是不喜歡這位和自己一樣滿身肥肉的人的,更是不喜他殘害幼童的行爲,因此也就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侯老闆這會議就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李若寒看着眼前冒出來的人用那猥瑣的眼光不停的往傻根身上瞟,上前擋住他的目光,對侯老闆說。
“好,我們進去吧”
進到會議廳裡,李若寒立刻和傻根掛上練了許久的標準得體的微笑和各大商行的老闆互相寒暄了一番後,就精準找到屬於他們的位置,鎮定自如的和傻根坐下。
讓那些想他們出醜的人,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這種會議第一次來沒有人解說是很難找到自己的位置的,能來參加這樣的會議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這座位也是按地位高低排的,這要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位高的人的位置上,是會得罪貴人的,沒想到這個鄉下的村姑竟然能精準的坐對,真是可惜啊!
不過想到高家如今的風頭正盛,又立刻推上笑,紛紛主動的和李若寒打起招呼。
這些人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失落,李若寒可是看得真真的,這羣人想要看她出醜的心思她能不知曉。
哼!姐怎樣的會議沒有參加過,就這樣二十幾個人的小型會議,而且桌子上還放着對應座位上人名字的紙片,這樣李若寒要是還做錯了位置,那她也不用活了。
李若寒心裡冷笑的看着眼前一張一張虛僞的臉,用比他們還虛僞的笑一一回了他們的問好。
她可是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因此這些人現在還是不能得罪的。
沒錯,李若寒決定把傻根培養起來,以後生意的事就交給他去處理,反正她家的生意也不復雜,就一紅酒的生意,而傻根對於做生意貌似也是很有天賦,特別是對於數字,那就更是敏感到讓李若寒都嫉妒不已,這傻子的口算能力,估計和現代的計算機都能有的一拼,只要李若寒一報出數據,這廝就立刻算出了結果,所以這麼個人才不利用起來就太可惜了。
讓李若寒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會議上竟然還能見到聽說已經被罷免了會長之位且逐出商會的張大肚,一想到張大肚這個名字,李若寒就忍不住的想笑,這人的爹孃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現在的張大肚可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大肚麼。
這對人彷彿看不到大家對他們的排斥一樣,依舊笑着和大夥打着招呼,然後自顧自的走進會議廳,看到會議桌上沒有他的位置,便在會議廳的角落裡找了一張椅子,搬到會議桌旁,不顧旁人的大呼,叱罵聲,硬是厚臉皮的擠出了一個,然後自然的坐下。讓李若寒再次刷新對他臉皮厚度的認識。
沒一會商會的新任會長就來到了會議廳,那是一個五十幾歲不同於會議廳裡一羣胖子,是一個很是精瘦的老頭,他環視了一下整個會議廳,立刻鬧哄哄的會議廳就安靜了下來,然後開口說的不是會議開始而是“來人,把不相干人等請出會議廳。”這個不幹人等是誰,當然是毫無疑問的了,不管張大肚如何地掙扎、咒罵着不肯出去,最後還是被兩個大漢給架了出去。
之後會議就正式的開始了,這次會議的內容無非就是那新上任的會長,給大夥立了一些新的商業規定,顯擺顯擺一下他的威風罷了,真正有營養的東西還真不多,不過她和傻根還是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誤,還能在會長號召大家發言的時候適時的表一表自己的擁護之心,讓那新會長很是滿意。
這次會議結束後,李若寒就算是把傻根真正的推進了太八鎮的商業中心去了,高家也真正的在太八鎮站穩腳跟,而她舒心的日子也不遠了。
離開了商會,李若寒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和傻根到街上買了一些家裡人要用的東西,給兩人孩子買了點零嘴,然後才坐在馬車上慢悠悠的往太七村去。
在馬車就要駛出太八鎮的時候,傻根突然按住下身,一副很是尿急的樣子,讓李若寒心裡翻了個大白眼,這傻子每次在外面想上廁都會憋着,直到家裡後才火急火燎的往廁所衝,真是,也不怕憋出什麼毛病來!
“李叔,在前面停一下。”李若寒掀開馬車的車簾,看着眼前的街道,想起這附件就有一處茅廁。
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傻子前面那個衚衕裡有一個茅廁,你快去快回,憋尿對身體不好,我在這裡等你。”
“可是娘子,我不想在外面尿尿,外面的廁所都好臭。”儘管真的很急,一聽到要去那臭烘烘的茅廁去,傻根還是一臉的不情願。
“這離家還很遠呢,要是你憋不住尿在了馬車上,寶兒,貝兒會笑話你的。”李若寒拿出殺手鐗。
“這個,好吧!”爲了不讓孩子們笑話他,他妥協了。
“李叔,帶老爺去上茅房。”
“是。太太。”
看着傻根那朝茅房奔去的匆忙身影,李若寒無奈的笑笑。
兩刻鐘後,傻根和李叔還沒有回來,坐在馬車裡的李若寒心裡開始擔心了,又過了一刻鐘,李若寒開始着急了,突然想到在會議廳門口見到的那個**看傻根的眼神,李若寒慌了,只見她飛快的從馬車上跳下,就朝着那茅廁跑去。
等李若寒找到茅房前,看暈倒在地的李叔時,內心的恐懼就浮了出來,這傻子不會被那**抓走的,不會的,不會的。
看到地上的李叔,李若寒上前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臉,焦急的喚着他。“李叔,醒醒,快醒醒!”
過了好久,李大河(那個買來的奴僕,大家還記得麼?)才慢悠悠的睜開一雙朦朧的雙眼,隨後便看向那早已打開的茅廁,見已經沒人傻根的身影。
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
李若寒也沒有讓他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爺人呢?”
“我和老爺一路跑到這茅房前。老爺進到茅房裡方便,我就在外面候着,可是沒想到被人從背後一棒給打暈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是我把老爺弄丟了,請太太責罰。”李大河一臉自責的說。
“這事不怪你,怪我,是我硬是要讓他到這裡上茅房的。是我的錯。明知道有人盯上了他,我還。。。”李若寒哽咽的說。
不過一想到傻根有可能是被那個**擄走,她的心裡就一陣陣的發寒,那**對待孌童的手段她也是聽說過的,一想到那些手段會用到自己的傻子身上,她就仰止不住的想要殺人,朱頭三(就是那個**)要是真是你擄走我的傻子,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李叔,你去找陳四和陳多多,讓他們帶人儘快到府衙和我匯合,我先去府衙找知府大人,要快!對了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太爺,該怎麼做你有分寸。”李若寒快速的跟李大河交代完,就朝府衙跑去。
李大河則是跑到馬車旁,跳上馬車就朝高家飛快的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