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轟隆”一聲,引起了建國堂伯母,那個刻薄女人的注意(在這裡稱之爲X),並早就看清了這幾個孩子的容貌。
建國他們幾個,也隨着這一聲巨響,嚇得拔腿就跑。伴隨着還有X刺耳而又不堪的咒罵,那罵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如果簡簡單單的叫罵幾聲,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氣的是,X明明看到幾個侄子乾的,卻罵的越發難聽。甚至對着王文睿(建黨父親,建國三叔,X親堂弟)家門口足足罵了一下午。而王文睿,一開始並不知情,但看到X只在自己門口罵,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轉頭就問建黨和仁國怎麼回事,他兩那受的了自己父親的逼問,嚇得邊哭,邊一五一十的說了。王文睿何曾這樣被人罵過,氣的當場就出去和這個女人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動手。
而這邊文昌剛回到家,就聽說了這件事,拿起門口的笤帚打起了建國和超國,他兩何曾見過自己的父親發怒,早嚇得哇哇大哭。文昌這裡打着孩子,又不想聽X的咒罵,也怒氣衝衝的去找X去了。一時間,建國,建黨,仁國,超國的哭聲,大街上大人的理論,叫罵聲,亂哄哄的響作一團。大街上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一起闖禍的二永,小永等父母也受不了X咒罵,紛紛參加了對罵,矛頭都針對X。
“這個X也太不像話了吧,明明知道是自己外甥和幾個小孩子做的,還叫罵的這麼難聽。”
“就是,就是,聽說對着門子罵了一下午。”
“不過這幾個孩子也是,太調皮了。把牆都弄塌了。”
“你懂什麼呀,她那牆早就不行了,要不幾個孩子能蹬塌?”
鬧到最後,X寡不敵衆,氣呼呼的回家了。而這幾個孩子,到家又免不了一頓毒打。着實消停了幾天。
這是建國記憶中自己爸爸唯一的一次打自己,記憶深刻。以至於到現在建國對X都沒有好感。至於這件事,誰對誰錯,又有誰分得清?那時候的農村就這樣,誰家少了只雞,丟了只狗都可能引起一場罵戰。不過像X這種,幾乎把一個村裡都得罪完的,也確實少有。不是說那時候的農民不淳樸,而是一隻狗,一隻雞,可能意味着幾天的糧食就沒了,不過X確實是個特例。幸虧X的丈夫,王文修,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把自己的女人狠狠的吵了一頓,又挨家去說和,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對於建國而言,這件事多多少少對他有點陰影。也確實收斂了許多,一些人還是不去得罪的好。自己父母會慣着你,別人可不慣你臭毛病。
如果,單說這幾個孩子(應該是很大部分85後)小時候的闖禍能力,一本書也說不完,在此兩段,供大家回憶,請勿對號入座。
秋去冬來,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到了,魯西南的農村,家家戶戶開始屯起了柴火煤炭,燒起了火爐,而對於建國他們而言,冬天最興奮的事情莫過於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