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機兄弟一腳剎車,真是救場啊!
我們一行三人了下車,領頭那大叔剛好也到了,從另一輛警車下來,跟旁邊的跟班說了句什麼,就徑直朝我們走來:“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飛,你們叫我飛叔就好,平時我坐辦公室的,老吳比我牛,所以他一般在負責外頭辦案子。|每兩個看的人當中,就有一個註冊過可°°小°說°網的賬號。那什麼……你們既然是施家的人,況比較特殊,那什麼……這案子也還挺大的,我不好妄下定論,總之你們先進局子做一下筆錄吧。麻煩了啊。”
“好的,飛叔,那你帶路吧。”
我笑呵呵的答應着,心裡卻覺得變扭極了。這傢伙上車前還挺正常的,怎麼一下車變得這麼客氣,說話也有點猶猶豫豫的,像是在掩蓋什麼……
難道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身旁的武警列着隊往回走,腳步聲把水泥地都震得嗡嗡響。看來開溜是不行了,這局子我是願意進也得進,不願進也得進。
身旁的唐雪一個勁兒往我這邊靠,手挽着我的胳膊,都要把我勒麻了。
我忽然意識到,做筆錄似乎是要詳細個人資料的,唐雪這……保不準要查出點什麼啊!糟糕!
“飛叔。我問你個事?”
“請講請講。”
“其實,我們都一夜沒睡的,兩個女孩子扛不住,能不能讓她們去找旅館休息,我一個人去做筆錄就好了。”
“這樣的話……噢,我們警局有空房間的,可以讓你們先休息,筆錄……也不急的,嘿嘿。”
“飛叔,我們仨全程在一起,我啥都知道,沒必要讓她們一起的。”
“這……誒,實話跟你說吧,按規矩來講,你們都是嫌疑犯,是要被拘留的。而且這回可是施家幾百人的命案吶……”
“那……”
我還要爭,唐雪撞撞我的胳膊,湊到我耳邊說了句“沒事的”。
“可是你……”
“哎呀,說了沒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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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使勁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只是進警局讓她覺得有點緊張而已,不會出問題的。
我將信將疑,沒再說什麼。
進了局子,我們被分開做筆錄。開始的時候問了一些個人信息,家庭背景什麼的,都還好。之後開始問關於施家的事,我就越聽越不對勁了,按理說這麼大的案子,我們是唯一一批目擊者,怎麼也得把來龍去脈好好問一遍吧。結果他們倒真是隨意,寥寥幾句就算是完了。
從審訊室出來,芮兒和唐雪已經在外面等我了,飛叔也在。
“你們,是還沒開始,還是結束了?”我問。
“結束了啊,也沒問什麼。”唐雪撇撇嘴。
看她一臉輕鬆我就放心了,起碼沒查出她的殺手身份。不過說起來,組織也挺不簡單,居然能把個人信息僞造的如此完整,密不透風。
“三位,請隨我來。”飛叔笑呵呵的。
局子裡的空調開得很低,都覺得有點涼了,可我卻分明看見飛叔額頭上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珠。
“去哪?能讓我們走了嗎?”我警惕的說到。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按……按規章辦事,還需要你們在局子裡待上一會兒。我爲三位準備了間空房,還請你們先去……休息一下,之後的事,我會再安排,麻煩了。”
飛叔說罷,便帶着我們拐進了很靠裡的一間空房。
房間不大,設備倒是應有盡有,一張有上下鋪的牀,一張放着三杯茶的小桌子,一個洗手的水池,還有個馬桶……
“喂,沒搞錯吧,這是關犯人的吧!”我有些怒了。
“不是不是。”飛叔陪着笑。
“不是?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其他房間都是木門,唯獨這間是鐵門!”
“額,這……這我也是沒辦法啊,都是規章上定的……”
我徹底怒了,剛要火,卻被芮兒拉了回來,她眨眨眼睛,示意我看看周圍。
我環顧四周,瞬間萎了。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七尺大漢,帶着武警的肩章,斜着眼對我怒目而視,彷彿隨時都要衝過來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