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絕封城上層非常驚愕的得知了城主換人這件事。
“怎麼這麼突然?”
“是軒轅學府來人出的手。”
“聽說,是被他的小兒子給坑了。他家小四你還不知道,飛揚跋扈,卻又是個沒用的草包,被人挑撥讓護衛重傷了軒轅學府的精英學員,甚至還想殺人滅口。給人逃了之後還完全不曉得這件事的嚴重性,以爲頂多賠點錢就像以前那沒事。咱們城主大人也是個心大的,一心護着他。結果……”
“後代子弟的素質實在很重要。”
“可不是唄。”
絕封城主是A級高手不錯,在大部分城市可稱霸一方。但在白帝城,以他的年齡,如此實力便平平無奇。更何況,他直面的是六大超級學府之一的軒轅學府。
因這次陣前鬥將護送學員而來的七名導師中,除了不以覺醒者實力見長的藥劑大師朱媚,其餘六人,個個等級不輸於他。
輕而易舉的,便將絕封城主及他那一系人馬全部拿下,按東方聯盟最新的法律,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他那引發事端的草包兒子,按故意傷人罪判了二十年苦役。之前因虐貓事件而與嘆浮生結怨,進而心懷不忿挑起此事的年青人早在此事鬧大時,第一個便被絕封城主一掌拍/死。
……
那些人死也好,活也好,嘆浮生對此都不太關心。
他最在意的唯有一件事:變異飛馬玉骨,黃金刺蝟赤金的傷勢。
之前一戰,嘆浮生被絕封城主幼子身邊的護衛合擊。他是馭獸系學員,本身實力只有E級,兩大主力馭獸尚在成長期,未來或許前途無量,突破到A級她大有可能,但此時此刻,硬實力只有D級而已。縱然三者配合默契,亦頂不過四個C級高手的合力。
要不是玉骨與赤金拼死闖出一線機會,嘆浮生咬牙逃出又遇上相熟學員,只怕現在屍體早都冷了。
而肇事者直到嘆浮生被緊急送入軒轅學府落腳的本城學府駐點時才意識到他可能的身份,登時嚇得魂都飛了。絕封城主幼子不學無術,兀自想着將瀕死的兩隻馭獸撿回去,卻被臉色慘白的幾名護衛拼命扯回了城主府。
幾名護衛被絕封城主在事情未談攏時第一時間便被殺了。
而玉骨,赤金的傷卻令所有人沉默。
爲了保護嘆浮生,變異飛馬成長中的尖角斷掉,一邊翅膀更被齊根斬下,另一邊翅膀也是傷痕累累,估計以後再不能飛。腿上的傷自不必說,所有馬蹄皆爛掉了,只餘血/肉/模/糊。而黃金刺蝟一雙翡翠般的眼睛瞎得只剩下一隻,渾身的尖刺全部在拼命時被髮射出去,現在只餘光禿禿完全看不出本相的可憐身體。
肢體外表的傷且不說,兩者內腑因受高手靈力衝擊而幾乎全碎,全仗着變異生物強大的生命力撐着。雖然在被救回來後,它們已經灌下了好幾管上好的高級治療藥劑,卻仍伏在地上坐不起來,口鼻不斷流血。
“只怕是救不回來了。”
“是啊,連朱媚導師好像都沒有辦法了。”
“就算救回來也殘了吧,角斷了,翅膀沒了,另一個連眼睛都瞎了,這是斷了根基啊!”
千山幻眼中怒火越來越烈,提着兩米高尺半寬的狼牙棒就往駐點外走,“敢對咱們軒轅學府的人出手?那小子在哪兒,城主府?我去將他錘成小片片啊!”
容貌秀美溫婉的琥珀摸着手中那對峨嵋刺,挑起了柳眉,“也算我一個!”
書筱戟握着銀槍,沒有說話,卻默默跟在後面。
他心中後悔,那天他應該跟着嘆浮生就好了,就算打不過,也能攔一攔,至少,不會讓嘆浮生與他的馭獸傷重到這種程度。
院中見到這一幕的少年學員皆不約而同往外衝。
領隊鍾烈只覺得心累,“你們都給我停下!”
他沉着臉,“砰砰~~”將千山幻等爲首幾人拍回,“事情已經解決,始作俑者都得到了懲罰,你們現在再去城主府,就是無謂的將事情鬧大,知道嗎?陣前鬥將就在兩天後,這纔是你們的正事。全都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修煉。”
擁有大地之力的千山幻第一個站穩,聞言不忿的蹦了起來,“事情哪裡有全部解決?那個城主的兒子有償命嗎?還有絕封城主呢,他就沒有管教不嚴的責任嗎?八成是被教訓幾句,下放到二級城市呆幾年做處罰吧。”
鍾烈咳嗽了一聲,一時沒有回話。
因爲,千山幻全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