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東西后,縷煙提出了一個想法:“英拓哥,門笑哥,你們呢,今天也算是終於重修舊好了……”
“誰和他重修舊好,”沙門笑冷冷地打斷,“我是衝着天堯的面子纔來的。”
“哎呀你先聽我說完,”縷煙接着說,“我以前聽駿揚說,你們三個都是愛馬之人,這裡剛好又是馬場,不如你們就再賽一次馬吧!也好讓我們姐妹開開眼界,啊?”
周駿揚思索片刻,回縷煙道:“我說,煙兒啊,你就別難爲他了。我們仨以前也不是沒有比過,年年比年年輸,爲什麼呢?英拓在賽馬上那可以說是天賦異稟,沒人能贏得了他。”
見門笑眼眸逐漸亮堂,縷煙繼續上前澆油:“誒周駿揚,你怎麼說話的!說得好像門笑哥怕了似的,你以爲是你啊!我們門笑哥是什麼人,我纔不信他會不敢應戰呢!”
“你別不信,英拓是真的有這個實力。必輸的比賽――有意思嗎?”
“必輸?呵!要是門笑哥肯參賽,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
“養眼夫婦”的一唱一和,總算是成功勾起了沙門笑的勝負欲。
衆人來到馬廄,同三位參賽者挑選馬匹。沙門笑對着一整廄的良駒雙眼幾近放光,先是掃視了一週,又就近走到一匹棗紅馬跟前審視起來。
“你眼前這個呢,叫赤狐,”周駿揚慵懶而又耐心地向他解說,“它是一匹蒙古馬,是我去年纔剛帶回來的,今年七歲了。”
“這匹幼馬名叫輕衫,“周駿揚雲淡風輕地說,“是絕塵的後。”
“絕塵”是周駿揚養過的一匹馬,此馬壯年之時逸塵斷鞅、超凡脫俗,是百年難遇的良駒,曾令陳、沙二人“垂涎欲滴”,求而不得。
“絕塵之後?”陳、沙二人異口同聲。
這個絕塵到底是匹什麼樣的馬?沙門笑也就罷了,沒想到陳英拓也如此激動。
沙門笑走到輕衫跟前,仔細地端詳、打量了半晌,眸子卻漸漸地暗了下來:“從身形輪廓上來看倒有幾分絕塵的影子,只可惜絕塵當年那驚世駭俗的風采,要學――它是學不來的。”
“我不同意。”
衆人一臉迷茫的望向陳英拓,他走上前來:
“絕塵是唯一的絕塵,輕衫又何嘗不是唯一的輕衫?這世間良駒千千萬,識駒者卻少之又少,你既是伯樂,就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偏袒之心。輕衫雖年紀尚幼,卻已然是一副良駒該有的模樣,如果此時你並不知道它是絕塵之後……看着它,你怎麼可能失望。”
“陳英拓!”沙門笑不滿地反擊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會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十幾年了一點沒變!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意欲在何?是!你可以肯定自己……但你究竟有什麼資格永遠都在否定別人!”
陳英拓一怔,這次,沒再反駁他。
“哎呀好了好了!”和事佬周駿揚及時上線,“你們兩個啊,別總是針鋒相對的,就不能各退一步嘛!作爲一個男人,連這種胸襟氣度都沒有啊!真是的!”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呃……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周蝶說話了,“今天是億柔的生日,是喜事,別把氣氛搞得太尷尬。”
沙門笑這才暫時罷休,沒再多言,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解開輕衫的繮繩,牽走了它。
“英拓――”望着門笑離去,周駿揚又對陳英拓道,“該你選了。”
“這還用選嗎?”億柔說笑道,“我們陳警官啊,早就‘心有所屬了’,必須利刃啊!”
“不一定非是利刃啊,”周駿揚解釋說,“億柔啊,你不懂,你這馬場裡個個都是良駒,且各有優劣,利刃雖好,它和輕衫比速度的話還真不一定能佔上風,因爲速度輕衫是優勢,而利刃呢,他的優勢在於……”
周駿揚滔滔不絕,陳英拓實在聽不下去了,撂了句“話太多”,就走向了利刃。
周駿揚望着陳英拓牽着利刃從他面前“淡定從容”地經過,一頭黑線:“不是,你……”
“說的好!”億柔“中肯”地分析道,“其實……你話確實太多!”
億柔說完就尾隨陳英拓而去。
周駿揚更黑線了,氣得說不出話來,望着億柔的背影,依然只重複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易縷煙走過來火上澆油,“億柔和陳警官說的不對嗎?你就是話太多!”
縷煙說完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周蝶走過來的時候,留下了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林昊可就沒有那麼“善良”了,臨走出馬廄前,又對着周駿揚又調皮地重複了一遍:“話太多!”
周駿揚:“……”
[旁白╮(╯_╰)╭:求此時周駿揚同志的心裡陰影面積……]
一切準備就緒,臨上場前,周駿揚忍不住又感慨了一番:
“好啊!我們兄弟三人時隔多年,終於又有機會在一起賽馬了,我現在心情特別激動!記得上一次賽馬……”
“不是,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直接說規則!”沙門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被嫌棄的二次方。。。。。。
衆人努力忍住不笑,縷煙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拓柔馬場三人賽一切準備就緒,現在由我來跟大家說一下規則,由於我們是小型、私人、友誼賽,所以呢,規則當然是沒有人家正規的比賽苛刻,此次比賽,以穿過所有障礙,拿到我設置在山頂的標誌旗,並在第一時間返還馬場爲勝,時限爲20分鐘,中途不可阻礙、影響其他選手正常比賽,自然……也不能溜近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