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大型合作案這邊不用他投資那麼多,他資金上應該不成問題,就算有問題只要把部分貴賓廳轉租出去就行。”杜瑞姿繼續解答。
“哦,我就問問,如果他想找合夥人,大把人爭着去跟他合作,比如胡清山父子和容武開。”凌晨朗緩聲道。
我心裡突突劇跳,不明白凌晨朗怎會提起他們。
杜瑞姿臉色一沉,道出我心裡話,“好端端的提他們幹嘛?”
“我也不喜歡他們,晨朗你少跟這種人來往!”杜承典囑咐。
“我隨口一說而已。”凌晨朗笑笑,繼續扒飯。
吃好了之後,一家子坐回廳上,嘗自家種的水果,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凌韻玲耐不住,要我陪她去泡溫泉,杜瑞姿慌忙說她陪她去。
知道杜瑞姿是想創造多些空間讓我和凌晨朗獨處,我起身目送她們兩母女先上樓。
這時凌晨朗說要陪杜承典下棋,杜承典比杜瑞姿還識機,直接說,“今天是中國情人節,我這老頭就不佔了你們的良辰美景了,你倆自個兒去浪漫吧,我要回房間躺躺了。”
我和凌晨朗扶他上樓都被拒,只得出了廳門去逛果園消食。
“今天陪你養母去吃了什麼海鮮?”他摟着我沒話找話問。
“沒有吃到海鮮,倒陪着她鬧了一場。”我淺聲將今天中午那出鬧劇簡單說了一下。
凌晨朗站定,在微弱天色下深邃的雙眼發出精光,他盯凝着我說,“他們的事你別再摻和,你養母要搬走的話你可別攔着!”
“好,都聽你的。”我乖乖點頭。
垂眸看了看我,他擡手挑起我下巴,長臂撈緊了收進懷裡來!
我將額頭抵在他胸肩上,就這樣默默的半依半偎的。
嗡嗡!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幫我看看是誰打來的。”凌晨朗俯首,在我耳邊沉啞說道。
將手探進他口袋裡拿出手機,我亮給屏幕給他看,“阿康的。”
“接起。”他懶懶的用鼻音說,旋即將下巴頂在我發旋上,大掌扣緊了我的後頸,手指無意識地掃撫那片皮膚。
我點了免提接起,阿康的聲音馬上透出來,“朗少,洪敏珠那案子有最新進展了!”
我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抖,凌晨朗也挺直了腰,啞聲催促,“快說說看!”
原來他一直沒有放棄讓阿康去追查幕後兇手,瞬間我心裡軟糯成一片汪洋!
“經過周密排查,最後篩選出五個殺手名單,現在正逐一對號入座,相信我們很快會查出兇手是誰的!”阿康鏗鏘有力地說道。
“很好,你告訴那邊的兄弟,儘快查出兇手我重重有賞!”凌晨朗鄭重吩咐道。
“是!”阿康爽應。
結束通話後,我將手機揣回凌晨朗口袋裡,靜靜跟他在夜色裡對視凝望。
“聽到了?很快有好消息傳來的。”凌晨朗捏捏我的下巴。
“謝謝你。”我由衷地謝他。
“光是口頭上謝啊?”他俯到我耳邊輕輕慢慢的說。
不知他
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熱的薄脣擦挲到我涼涼的耳廓,帶給我一串莫名的顫慄!
“寧寧……”凌晨朗啞聲喚我,大掌穿過髮絲扣住我後頸,俊臉貼近來氣息與我的呼吸交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每次被我觸碰的那份感覺?”
喜歡?我是不是該感謝他已經對我上升到這種情感,不過他是喜歡我這個人呢還是這具身子?抑或是我這張酷似薛碧婷的臉?
深沉的眸底裡閃爍着異光,凌晨朗緊了緊手指,“想什麼?爲什麼不說話?”
“……”我搖了搖頭,舔舔有點乾的脣才說,“不如我們回去泡溫泉吧。”
“嗯。”凌晨朗點點頭,攬着我往回走。
還沒走進廳門,輪到我裙袋裡的手機震動,我掏出來看看,是顧桂花打來的!
“不要接。”凌晨朗一手捏住我手腕。
“當然,今晚過節非急事我都不接。”我輕輕掙開他,卻當着他的面將手機響鈴狀態調爲無聲。
這下凌晨朗滿意了,上樓進房間裡換了泳褲,我先讓他去泡着,自己拿了比堅尼進浴室裡迫不及待查看陳潔兒的留言:
雜七雜八的人進出胡家。
他們幾個一直在胡家裡沒有出去。
我咬了咬脣,守株待兔是種技術活,少點耐性都不能成事!
換了比堅尼我拎着手機走去隔壁,屏幕又無聲地閃爍着顧桂花來電,我選擇漠視,進門來到池邊,把手機放進空托盤裡,脫了鞋一步步下臺階進池裡。
凌晨朗睜開眼睛,向我伸出手,我過去握住他順勢坐到他身邊,學他的樣將頭枕到池邊沿,斜靠着舒展身體。
眼前飄過之前在這裡激情上演的一幅幅畫面,不知身邊的他有沒有同感,偷瞄過去的時候,恰好他手機又震動。
伸長手臂抄起手機,我眼尖的看到屏幕上的一個“娥”字,便馬上收回視線垂眸。
凌晨朗側過頭看看我,一言不發掐斷並沒有接起,反將手機放回原處,順手攬我入懷裡。
“怎麼不接了?”我小小聲問他。
凌晨朗跟我對視一眼,一把拽了我坐到腿上,俯下頭就狠狠吻了下來,含含糊糊的說,“你不接我也不能例外。”
百感交集地凝着他,他俊臉一陣緊繃,捧住我的臉問,“怎麼了?”
“沒……”我掀掀脣。
“喊我名字。”他命令道。
我順從地叫他的名字,“阿朗。”
凌晨朗定看了我兩秒,然後猛烈地吻住我。
從淺淺的挑引,到濃烈的輾轉,漸漸彼此都招架不住那股衝動和渴求,他巴不得立時就佔有似的吞噬着我的脣,我緊貼着他將自己纏掛在他身上。
眼底碾過一絲猩紅,凌晨朗凌空將我抱起上水,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大步流星朝着隔壁房間奔回去。
兩人倒進牀裡,本來就少的衣物一件件卸掉,他像狼一般強勢擠入,我感覺疼了就弓起身,他狠狠吻住我等我適應了,便展開排山倒海式的攻勢……
釋放了渴求釋放了汗水的兩人,相擁着也不知是睡着了沒
,反正我忽然間眼皮跳了幾下,整個人就從昏沉中徹底醒來。
是累得渾身沒有力氣的,但側頭看看身邊的凌晨朗,他閉着雙眼呼吸平穩,顯然睡得正酣。
估計眼下已是凌晨一兩點了,我慢慢一點點的從他懷裡脫掙出自己,輕手輕腳下了地,去開了衣櫃拿來睡袍裹上,赤腳回到隔壁取回他和我的手機。
突然間他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來電依然是陰魂不散的容宛娥!
才懶得理她,我坐到沙灘椅那邊,查看自己的手機,陳潔兒的留言如下:
顧桂花出了門。
走到小區外面打了輛空的士,我們的人跟着顧桂花來到老城區的一片拆遷區裡,這種地方她現在還敢來,真服了她!
有兩個男人將她拖進里巷,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貼,那兩男人十幾分鍾後走出巷子,估計已經做掉了顧桂花,她一直沒出來!
我呆呆望着那幾段話,心裡難辨悲涼還是喜悅,默唸,姐姐,你看到了嗎?我們的仇人又少了一個!
深深的呼氣吸氣,緩和了鬱結於胸的悶氣之後,想了想,問陳潔兒:姚晶晶那邊有什麼反應?
陳潔兒回覆:秦璐說她想要我們跟拍顧桂花的最後照片
我:我們的人若是拍到了就發給她
陳潔兒:拍到了,我馬上發
我:那些人還聚在胡家沒有走?
陳潔兒:沒有,大概是要製造不在現場的人證
我:是的,那不管他們了,只盯着範科,我要連這個狗男人也一塊兒除掉,你能查姦夫是誰嗎?
陳潔兒:有些眉目了,應該是範科的手下,他隨範科去送東西給熊曼,一來二往就勾搭上了!範科五十歲了,那男的才二十幾,老臘肉和小鮮肉能比嗎?
我:等我明天回去,好好跟你琢磨琢磨怎樣借他們的手除掉範科,你也該累了,睡吧
陳潔兒:哪睡得着啊,大腦正興奮着呢,除掉了顧桂花,我學校也傳來消息,說我只要能給出一筆費用,可以派往英國那邊去實習兩年。
我:那不錯啊,只要你想去,錢我來幫你給!
陳潔兒:我還沒想好,這事不急先別提
“寧寧,寧寧!”隔壁房間裡傳來凌晨朗的叫喚聲。
我趕緊的交代:他叫我了,閃了哈
下了線後,我拿着兩臺手機趿着拖鞋快快回去,凌晨朗半倚牀頭,皺着眉頭盯住我,“你去哪了?”
“去隔壁拿回這些。”我亮了亮手上的手機。
凌晨朗伸手要回他那臺,查看的時候臉色沉了下來,我猜他是看到了容宛娥持續打來的電話纔會這樣,不過他沒有撥回去,而是往牀頭櫃上一放。
我正想走去浴室沖洗,凌晨朗的手機又嗡嗡震動。
他伸頭去看了看屏幕,飛快抄過來接起,並坐直了身子,“小閔,怎麼了?”
閔醫生打來的?看來事情非同一般,莫不是薛碧婷病情又出什麼狀況?
“……怎會這樣!我馬上回去!我人在從化!”凌晨朗對着那邊低吼完,迅速掛線、下地、奔進浴室裡沖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