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華拍拍她的手,點了點頭,又道:“好了,我也不遠送你了,你上馬車吧。”說着她側頭瞥了一眼柏靜秋,“免得你家秋福晉再身子不適!”
柏靜秋心中既尷尬又覺得難堪,她勉強笑了一下:“靜秋已經沒事了,多謝洛福晉關懷。”
洛玉華隨意的“哦”了一聲,不再理她,又和柏靜卿耳語了幾句,才放她上車。
進了馬車裡,柏靜秋坐在柏靜卿的對面,她見江雪把那壇玉露飲放在了角落裡,心裡想到中午的事情,不由得大怒,反正也離開了太子府,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她咬牙瞪着柏靜卿:“柏靜卿,你中午是什麼意思?!想害死是我,想讓南錦丟臉是不是?!”
“可笑!”柏靜卿把玩着一枚玉環,眼皮都懶得擡,只是輕篾的道,“姐姐自己不知檢點,偏要在人家府裡動手腳,還有臉說我?!”
“你——”柏靜秋大怒,氣得直欲撲過來,卻被青兒一把給抱住了,她叫道,“福晉,您別這樣!”
柏靜卿反手給了青兒一個耳光,又一邊掐她的手臂一邊嘶聲罵她:“都是這個小賤人,叫你做一點事情你都做不好,害我在太子府丟那麼大的人,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青兒連躲也不敢躲,只是捂着臉在發抖,眼淚盈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柏靜卿聽得不耐煩,冷冷的道:“柏靜秋,你別以爲離了太子府你就可以撒野了,我若是回去告訴南錦你不知檢點,你自己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柏靜秋的動作一僵,她咬着脣,轉過頭來,狠狠的瞪着柏靜卿,幾乎是想用眼光把她穿透盯死一般!
柏靜卿冷笑一聲,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你以後在府裡向南錦爭寵賣乖我不管你,但是你若是再惹到我身上,我必然不會對你客氣,你自己掂量着吧!”
她是早晚都要徹底收拾柏靜秋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她還需要她幫她牽制住皇南錦,所以現在只要
柏靜秋別來煩她,她可以暫時容忍她!
但這不代表着她可以任性胡來,現在她早就不是一家獨大的柏府大小姐了,還妄想着別人都讓她任她欺凌,簡單是做夢,可笑之極!
柏靜秋氣得渾身發戰,但是她發現,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看着柏靜卿,看着她那張淡定冷靜的臉頰,還有她那和自己相同的容貌,她突然感覺有點害怕,是那種由內心散發的絕望和害怕。
從什麼時候開始,柏靜卿就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又膽小的柏二小姐了,她已經變得獨立堅強而且周身都散發着凌然的氣勢,讓她再也不敢隨意欺她辱她!
剛纔還是氣得身子發抖,現在柏靜秋已經是害怕的渾身發顫了,她回想從嫁到二皇子的每一件事,不管是她,還是別人,只要是針對柏靜卿的,都沒有好下場。
樓芊華就是個例子!
而她也數次企圖陷害柏靜卿,可是無一例外,她全部失敗了。
想着這些,她緊緊的閉着嘴巴,一直到二皇子府,她一個字也沒有再說出來。
進府之後,管家告訴柏靜卿,皇南錦出門還沒有回來。
她也不着急,叫人把玉露飲拿下去放好了,便回靜園休息了。
一直到晚膳時分,皇南錦纔回府,回來之後,直奔靜園。
正好是用膳,他便在靜園陪着柏靜卿用了晚膳,期間也沒有提其他的事情。
待用膳過後,柏靜卿叫廚房的廚子按照洛玉華交待的辦法做了玉露飲過來,奉給皇南錦。
皇南錦用過之後也是讚不絕口,笑道:“這是從太子那裡拿回來的?”
柏靜卿點點頭,皇南錦歡喜的笑道:“靜兒,看來那洛玉華是真與你親近呢,這玉露飲可是大大的有名,好多人都想向太子討要它的製法呢,不想洛玉華竟然給了你。”
“怎麼可能。”柏靜卿一笑,“洛玉華再受寵愛也只是一個側室,又怎麼可能做主把它的秘法給我,她只是
給了我一些做好的。”
皇南錦依然朗聲笑着,看着柏靜卿的目光大爲滿意:“這已經是很難得了,靜兒,你做得不錯,看來你選擇接近洛玉華,是一個極好的辦法,總有一天洛玉華會把她知道的告訴你的。”
柏靜卿微笑的“嗯”了一聲,她眸子一擡,想起一事,又問:“對了,今天你出府做什麼去了?”
皇南錦笑了一下,神色間頗有古怪,半天才道:“今天我進宮,然後碰到了樓王,他請多我和太子一起去狩獵,我們今天一直待在狩獵場。”
怪不得今天也沒有見太子去洛玉華那裡,原來是和皇南錦在一起,只不過樓虞在湊什麼熱鬧?
看一眼皇南錦,柏靜卿試探的問:“怎麼樓王叔突然這麼有興致?”
皇南錦眉心微凝,語氣也疑惑:“我也感覺奇怪,樓王他向來在朝中與誰都不親近,就算是我,他也向來冷淡之極,怎麼突然會請我呢,更何況,還加上了一個太子……”
他話未說完,但是柏靜卿已經明白了他在憂慮什麼。
現在朝中除了他和太子兩方勢力之外,還有就是樓王,樓王雖說只是太后義子,但是當年他曾經爲朝廷立下無數軍功,更是被東瑞國人稱爲不敗戰神,聲望很高。
他若是站在太子那邊,那皇南錦只怕沒有機會爭奪皇位,反之亦然,然而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也有可能會自己爭奪皇位,若是他也參與到皇位之爭中去,只怕擔心的不只是皇南錦,太子也會憂慮起來,因爲他的實力亦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柏靜卿不禁輕輕皺眉。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樓虞似是根本不屑於這東瑞國的皇位。就好像……他嫌棄東瑞國壓根看不上似的,若不然,他身爲尊貴的樓王,卻常年隱居在外呢?
爲什麼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清。
說不清的事情她也不會說,而且關於樓虞之事,她更沒有必要多和皇南錦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