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素醒來時, 看到忙碌的張斐雯,眼裡滿是驚訝,斐雯怎麼會來照顧她?
張斐雯見她醒來, 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董事長特意派我來的。你感覺怎麼樣了, 有哪裡不舒服嗎?”
姚素素搖頭, “沒事。”
“那就好, 醫生說你腹中的孩子沒事的,你不用擔心,觀察幾天, 沒什麼事情就可以出院了。”張斐雯起身,拿起一旁的飯盒, “我剛纔去買了粥, 味道不錯, 你應該餓了,要不要嚐嚐?”
姚素素撫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鬆了一口氣,周情那重重的一推,她整個肚子狠狠地被地面撞擊。
此刻,姚素素找不詞形容自己的心情,心底說不出的欣喜, 上天憐憫, 她腹中的寶寶沒事, 她的寶寶還在, 撫摸的肚子, 姚素素高興地點頭,不忘關心百盛集團的情況, “百盛怎麼樣了?”
“董事長已經解決了百盛的問題,只是有件事情不太好。”
看着張斐雯眉頭深鎖,姚素素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
“心心在泰國失蹤了。”張斐雯語句輕描淡寫,細看她眼裡露出深深的擔憂。
“這個我知道了?”姚素素一臉平靜。
“你知道?”張斐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駐泰國大使館電話來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姚素素看着張斐雯疑惑的臉,“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許叔已經讓穆深前往泰國處理這個事情。”
姚素素接過張斐雯遞來的粥,“泰國治安不比國內差,這失蹤有蹊蹺。每年前往泰國旅遊的中國人多得數不清,極少聽到有人失蹤的消息,我就不明白許心前去泰國就失蹤了,而且還是在管理及治安一流的國際五星級酒店鉑爾曼酒店失蹤。”
聽姚素素這麼一說,張斐雯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像是漸漸清晰起來,“難道是有人刻意派人在泰國綁架了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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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不過沒有證據。”姚素素吃過一碗粥,張斐雯又給她添了一碗,“如果可能是真的,那這人肯定還是熟人。”
“我們要不要告訴許叔?”張斐雯有些不知所措問姚素素。
“給許叔發條簡訊提個醒一下,以許叔的精明,應該也懷疑過。”
張斐雯給許世權發了信息後,姚素素又問,“你和顧聖維婚期就快了,想好了去哪裡度蜜月了嗎?”
“還不知道呢,聖維哥說最近很忙。”張斐雯眼露失落,短短几秒鐘又恢復了原態。
她這瞬間的轉變,並沒有逃過姚素素犀利的雙眼,“顧聖維之所以娶你,是因爲他要對你負責吧?”
張斐雯擡頭,不可置信的眼看着姚素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姚素素嘴角露出一個淡笑,“許心估計還不知道顧聖維對她的感情吧?”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過我有信心讓聖維哥愛上我。”姚素素從張斐雯眼裡看到了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心。
姚素素不再說什麼,她對張斐雯輕輕說了一句鼓勵的話,“加油!堅持下去,滴水都能穿石何況還是人心呢?”愛情這東西都很難說,有時候你認定的真愛,也許並不是。更多時候,相愛兩個人未必能相守。
有了姚素素的鼓勵,張斐雯更加有了信心,她疑惑的看着姚素素,“我是不是很壞?”
“你指的是顧聖維?”
張斐雯點頭,“我趁那晚他喝醉,然後我們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卑鄙?”
姚素素輕笑,“你我都知道,許心愛季凡風愛得那麼深,她對顧聖維一點好感都沒有,你這樣做是有點卑鄙,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是在解救顧聖維。”
張斐雯沒有料到姚素素竟然是這樣的邏輯,只見她接着又說,“許心比我們擁有太多好的東西了,顧聖維於她而言只能是負擔。”
張斐雯點頭,說她不嫉妒許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天待她不錯,擁有好的出生,不需要爲房子,車子這些物質的東西去拼搏。
“即使心心知道了,她不會怪罪你的,她肯定會心疼你,會怕顧聖維對你不好。”對於許心,姚素素與她相處這幾年已經慢慢懂得了她的性格,她太重感情於一切。不知道爲什麼,姚素素竟然一點不羨慕許心,反而覺得她很可憐,自小到大除了穆深就沒有別的朋友,對於自己的身份從不敢說出來,好不容易談了兩次戀愛,都遇到兩個渣男。
“事已至此,如今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好好地走下去吧,顧聖維應該會是一很好的老公。”
聽了姚素素的話,張斐雯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素素,謝謝你,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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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醒來的時候,眼前是這樣的景象。
她的雙手雙腳被繩子緊緊綁住,無法動彈,嘴巴被透明膠布捂住,房間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透露出淡淡的陽光進來。
她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醒來,每次醒來不到幾分鐘,一股藥味傳來,她便又昏睡了過去。
見她再次醒來,一個聲音傳來,說着她聽不懂的泰語。
順着聲音找去,一個慵懶的身影躺在離她不足兩米處的地方,“你醒了?”
許心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那股藥味再度被吸入,讓她再次陷入昏睡。她很慶幸,被綁架的這幾天,沒有皮肉之苦,只是全身被繩子綁住在凳子上,無法動彈。
讓人沒有預料到,那人走了過來,撕開她嘴角邊的膠布,從桌上拿來一瓶水,打開蓋子把水放在許心的嘴角,喂她喝水。
她細細打量眼前的,蓬亂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頭上戴着一個鴨舌帽,微暗的房間裡,許心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只看到他右邊脖子上有一顆碩大的黑痣。
許久,他纔開口說話,聲音略帶沙啞,不太流利的中文,“拿到錢,我們就放了你。”
喝了水後,許心只覺得全身舒服了很多,她看着眼前的人,身上那股莫名的哀傷,“你是有苦衷才綁架我的吧?”
眼前的人沒有料到她一眼便看出了他,心底的那條弦像是徹底斷了,他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遞給她一碗泡麪,“吃吧。”
許心狼吞虎嚥吃完麪,看着他悠悠地抽菸,那寂寞的身影,如果不是傷得太深,經歷太多的痛苦,怎麼會有這樣的身影?
泰國人結婚相對中國比較早,許心大膽試探,“你有女兒吧?”
果然他全身明顯一怔,過了很久,他熄滅菸頭,“有,她五歲了。”
“那她一定很可愛吧?”看着眼前的人,許心繼續試探。
“恩,她死了。”他輕描淡寫,“我看着她死的,還有我的妻子,一起死了。”
許心驚訝地愣住,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們被人用槍打死了,我醒來後手裡拿着一把槍,警察來了,說我殺了她們。”他的聲音嘶啞中帶着淡淡的哀傷,哽咽的聲音,“我從監獄裡逃出來,成了通緝犯。”
“你是被冤枉的對吧?”
說到這裡,他擡起頭,看着許心,眼裡似有淚水,“我在找兇手,他現在活得好好的。”
“報警了嗎?”許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警察說人是我殺的。”他揚起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們說我殺了她們,沒人相信我。”他越說越激動,“我殺了我妻子和女兒,哈哈。”
“我相信你。”見他漸漸安靜,許心接着又說,“我會幫你的,幫你向泰國警署給你審冤。”
“真的嗎?”他眼露光芒,看着許心,“你真的能幫我?”
許心點頭,“恩,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才綁架我的對吧?”
眼前的人點頭,“我叫麼丘克,一箇中國男人給了我50萬中國幣,讓我關你幾天,等他拿到錢放你出來。”
“中國男人?”許心猛然醒悟,難怪她會被綁架,原來是熟人所爲。
在巴厘島,她總覺得有人跟蹤自己,猛然間,許心記起了照片中的路人甲,那個黝黑皮膚的路人甲男人,一路行程中,她都能見到的男人。
他們住同一酒店,所有的景點都有他的身影。
就在許心準備說下去的時候,屋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
麼丘克知道來人是誰,他急忙把繩子套在許心的手上,又把膠布貼在她的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小聲地說,“假裝睡着。”
許心明白他的意思,非常配合的閉上眼睛,靠着椅子,假裝睡着了。
不一會聽到開鎖的聲音,門被推開。
麼丘克迎上去,講着許心聽不懂得泰語。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言語間的氣息,好像在爭吵着什麼。
麼丘克突然講了一句中文,“我不同意殺了她。”接着他又用許心聽不懂的泰文同來的人爭吵着。
許心緊張地大氣不敢喘,他剛纔故意說不流利的中文,是在故意告訴她,那人想要撕票吧。
許心偷偷睜開眼睛地縫隙,那個進來的人步步朝她走近,手裡拿着槍,對着許心說着聽不懂的泰文。
麼丘克大聲喊道,“mài ao”,他幾個快步走向前,朝許心喊道,“快跑。”一邊和那個男人打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