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溫暖用手背貼了貼臉頰,然而那點溫涼根本降低不了臉蛋上的燥熱。周圍的溫度好像有小火爐在給這個房間加熱一般緩緩升高,溫暖皺着眉頭扯了扯衣領,汗珠抓住空隙順着衣領滑落進去。
“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扶您去休息吧。”賢妃微紅這臉起身走到溫暖身邊。
溫暖抗拒的推開賢妃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端杯溫水來。”嗓子宛如在沙漠中呆了很久一般乾涸發緊,話說出口時已經有些沙啞了。
“是...是。”賢妃高聲吩咐外面的下人去拿水,帶宮女將水端來後親自接手給溫暖呈上:“皇上,水來了。”
溫暖端起茶杯兩三口便將水一飲而盡,溫水自口腔流向喉嚨,帶着乾涸一起流進肚子中。
“皇上,該就寢了。”一直守在一邊的賢妃見溫暖臉露輕鬆之色便膽大的湊近了幾分。
本來就因藥物而變得有些敏感的身子經由賢妃的曖昧磨蹭反應更加明顯起來,溫暖猛地推開靠過來的賢妃,臉色發紅表情卻很難看的瞪着她:“賢妃,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皇...皇上。”被推的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的賢妃有些慌亂的看着發怒的溫暖。
雖然對着賢妃發火,但溫暖知道下藥的不是她,就算她膽子再大也不敢對皇帝下手。真正敢對皇帝下藥而不怕被查問的,天下間也就慈寧宮那位了...
“時候不早了,朕回養心殿了,賢妃早些休息吧,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就不要出去走動了!”溫暖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等,皇上!那藥不是臣妾—”聽出皇上要禁她足的意思,賢妃連忙出聲想解釋,但說到一半時卻猛地住了嘴。不是什麼?賢妃表情灰暗,藥不是她下的,而是太后下的?這話說出來先不說能不能挽回皇上的心,太后那邊肯定無法交代的。所以說,給皇上用藥這個鍋,她是必須要背起來了。
夜涼如水,李順坐在長廊的椅子上靠着廊柱閉目養神。突然,寢殿的大門被人用力打開,表情難看的皇帝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皇上?”李順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主子。皇上怎麼出來了?這個時間不是應該跟賢妃在內室休息了嗎?
“回養心殿,快!”溫暖沒時間多解釋,她快步走出宮門,一撩龍袍踏上了龍輦。
追在溫暖身後的李順回頭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依靠在寢殿門口傷心欲絕的望着這裡的賢妃,又看了看催促奴才們趕車往養心殿跑的自家主子,心裡把養心殿的那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
馬車在太監不斷的揮鞭抽打下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養心殿,下了車的溫暖已經是滿臉通紅,她低着頭避開宮人,一股腦的衝進寢殿後才放鬆的大口喘息。
“你怎麼了!”因爲之前爲了給葉今做衣服,溫暖得到了葉今的特許可以在養心殿吃住睡,把這當做自己的住所,所以此刻殿內只有假溫暖真葉今一人在,他也就不用再裝出一副宮女的樣子了。
“呼——我...我難受。”溫暖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的靠着牆向下倒去。
“你?!”見溫暖就要摔在地上,葉今驚得連忙伸手去扶,只是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是一個小姑娘,那點力氣完全撐不住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
噗通!一男一女糾纏着跌倒在地上。
“你給我下去!”被壓在下面快喘不過氣來的葉今咬牙切齒的低吼,他不敢大聲的叫嚷,怕招來下人解釋不清楚,於是只好用小聲喝道:“你要壓死我嗎!快滾開!”
“涼涼的,好舒服~”溫暖循着涼絲絲的皮膚埋進葉今的頸窩處磨蹭:“好涼,好喜歡...”
“你在幹什麼!”被緊貼着磨蹭的葉今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他滿臉通紅的推拒着身上的人,只是力氣太小完全奈何不了她:“溫暖,你要是再不起來,朕就治你的罪了!”
借藥行兇的溫暖邪魅一笑:“現在我纔是皇帝。”
葉今表情懵逼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現在他們交換了身體,他是宮女,而她纔是皇帝。
“......”葉今一臉憋屈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溫暖。
溫暖重新俯下身埋進葉今的脖頸處,雙手暴力的將他的衣裙扯開,鼻子從他耳後一直嗅到肩頭:“好香啊。”她伸出舌頭舔了舔。
“大膽溫暖!你!”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脖頸處溼溼軟軟的觸感讓葉今敏感的縮了縮身子,他表情難得慌亂的掙扎着。
“別亂動!”溫暖雙手捧着葉今的臉頰低頭吻了上去。
“唔!”脣齒相貼,舌與舌之間激烈交纏,葉今全身僵硬的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強吻的事實。
雖然中藥這種事溫暖已經習慣了,但是作爲男人中藥倒是第一次,其症狀跟女人中藥差不多,全身發熱,下身腫脹,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發泄。
雙手捧臉改爲單手抵住葉今的後腦,溫暖另一種手不規矩的在他身上游移。
對,就是簡單的親親摸摸而已,溫暖內心一片純潔的想道。
調戲一下可以,真要葉今像女人一樣被壓他肯定接受不了。還有一點就是她對着自己的臉下不去手,雖然她很自戀,但還沒自戀到這種地步。
結束了長吻後,溫暖便有意無意的放鬆了對葉今的力量控制,薄脣沿着他的脣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親吻,直到輕吻落到胸口處,她被葉今大力的推到了一邊。
“你給我清醒點!”葉今提起桌上的茶壺,一股腦的將放涼的茶水澆在溫暖頭上。
......
月亮隱在雲後偷偷小歇,星星沒了月光的打壓而變得明亮起來,如墨的夜空中,羣星簇簇集在一起,璀璨漂亮。
養心殿的內寢中,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男一女默默對視。男子形象不雅的坐在地上,頭髮臉頰衣服上全是水漬,女子則紅着臉惱羞的站立,她手裡提着茶壺,男子身上的水明顯就是她的傑作。
太后下藥的劑量不大,溫暖其實一直都很清醒,不過這種時候她還是裝傻比較好。溫.落湯雞.暖坐在地上發了好一會呆,半天才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她連忙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葉今也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拉扯着衣服將自己裹住:“你還有臉問!”
“難..難道,是我乾的?!”溫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哼!”葉今冷哼一聲,被吻得紅腫的嘴脣下意識緊抿,微微的刺痛讓他全身僵了僵。
“皇上,我剛纔在賢妃那裡吃飯,然後就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溫暖連忙開口解釋:“我...我被下藥了!是賢妃乾的!”
賢妃哪來的那個膽子,估計又是母后從中插手,深知自家母親對他光顧後宮,開枝散葉有多麼積極熱切的葉今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那..那個,皇上...”溫暖縮着身子,一臉難以啓齒的看着葉今。
“有話就說。”葉今沒給溫暖啥好臉色。
“我...我難受QAQ!”一次都沒有發泄的身體依舊是高度興奮的狀態,尤其是下身腿間的某物,堅硬挺拔,絲毫沒有自己鬆軟下去的自覺。
聽到溫暖的話,葉今立刻就炸了毛,剛纔被壓的畫面一幕幕在腦中閃過,他惱羞的背過身子,語氣急躁的大聲說道:“你難受跟我說幹嘛!”難道還想像剛纔那樣...簡直是做夢!
“哦...”溫暖識趣的沒再說什麼,自己縮到一邊開始脫衣服。
葉今背對着溫暖站立,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清晰的傳入耳朵,他皺了皺眉,悄悄扭頭向身後看了看。
“你在幹什麼!”葉今怒瞪着把手伸進褲子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溫暖。
“...就是皇上看到的這樣。”她還能在幹什麼,沒人幫忙,當然是自己解決了。
“別對我的身體動手動腳!”葉今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的漲紅着臉走過去,用力將溫暖的手扯出來。
“那皇上來吧,你的身體你最熟悉了。”溫暖閉着眼睛張開手,一副任君蹂.躪的表情:“你自己來應該會快一點。”畢竟身體哪裡比較敏感自己最清楚。
你才快,你全家都快!葉今咬牙切齒:“你對這種事懂的到挺多啊!”
“嘿嘿,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雜書看的多。”溫暖咧嘴一笑,甚是謙虛。
“哼,小小年紀不學好。”葉今撇撇嘴,甩開溫暖的手臂:“自己去泡涼水。”
“那會感冒的。”溫暖不樂意的皺皺眉頭:“我還是自己解決吧。”說着,她拉開褲子,當着葉今的面將手探了進去。
“住手!”
......
結果,他還是妥協了...
“唔嗯~”俊美的臉上泛着迷亂的潮紅,漂亮的鳳眸因被布條遮住而無法探知其中的色彩,一種神秘的美感繚繞在這具結實的男子身體周圍:“嗯啊...舒服,好...嗯哈~”
“閉嘴!”葉今一邊活動着雙手,一邊滿臉通紅的對忘情喘息的溫暖喝道。看着自己衣衫凌亂,滿臉嬌羞的在牀上扭動,葉今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再加上她一直用他的聲音發出那種喘息...:“再出聲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唔QAQ,我..嗯~我忍不...啊唔—?!”
雙脣相貼,那讓人心慌意亂的喘息徹底被淹沒在這個簡單的親吻中。
布條下被遮擋住的眼睛緩緩睜開,漆黑的眸子中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得意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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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被窗紙稀釋後灑進寢殿內,翠鳥嘰嘰喳喳的在窗外飛過,昭示着一天的活動又要開始了。
雕刻羣龍的華麗的龍牀上,俊男美女相擁而眠,身材嬌小的女子霸氣的將俊美的男子抱在懷裡,她一手墊在他的頭下爲枕,另一手則摟在他後背處將他圈在懷裡。如此一副和諧的畫面,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和她喜愛的男寵過了一夜呢。
“皇上,時候不早了,該起了。”穿過大殿走至內寢,李順機智的在門口停下沒有再邁進去半步。
似乎在閉眼熟睡的葉今瞬間睜開眼睛,他低頭看了看枕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溫暖,粉脣揚起一個小小的淺笑。
“皇上...”見裡面的主子不出聲,李順猶豫了一會再次喚道。
“唔...”溫暖迷迷糊糊的被李順的叫起聲喚醒。
葉今嘴角拉平,表情不耐煩的用力推開了溫暖:“懶豬,快起來去上朝!”他小聲吼道。
“上什麼朝啊...不去!”困勁十足的溫暖順勢翻了個身打算睡個回籠覺。
“起來!”葉今用力拉扯着溫暖起身:“你現在是皇帝,皇帝當然要上朝!”
“討厭死了你!”溫暖不滿揮開葉今的手,一臉埋怨瞪着他。
“在我面前就算了,要是在外面你還用我的臉做這種女裡女氣表情,我就弄死你!”葉今黑着臉回瞪。
溫暖雙手放在眼皮處揉了揉,徹底清醒後才收起了小女兒家的嬌柔姿態:“朕知道啦。”她擡手拍了拍葉今的頭。
葉今黑着臉:“把手拿開,不然等換回身體後我就把它剁了!”
溫暖一秒變慫的連忙收回以下犯上的手...
“快起牀,龍袍都被你蹭成抹布了,把它脫了,換件新的。”葉今翻身下牀後對溫暖說道。
“新...新的?龍袍還有替換的?”溫暖有些呆愣,她一直以爲龍袍天下獨一件呢。
“廢話,當然有替換,你以爲我一件龍袍穿到死嗎。”葉今一副‘鄉巴佬沒見識’的表情鄙視的看着溫暖。
葉今跟她混的時間多了,整個人都開始接地氣了...
葉今不管溫暖心裡在想些什麼,趁着這點時間,他趕緊把上朝的規矩給她講了講。
確認溫暖全都聽進去後,葉今稍微放鬆了些:“在朝堂上不要亂說話,遇到不懂的地方不要慌,只要平淡的微笑就行。”這是交換身體後溫暖第一次上朝,葉今在心中怎麼組織語言都無法將朝政講清楚,於是乾脆教了她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不懂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