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垠的天空湛藍的讓人心曠神怡, 威風凜凜的禿鷲揮動着翅膀在空中劃過,它凌厲的雙眼緊盯着地面, 似乎在尋找着美味的獵物。
坐落在沙海中的客棧是旅行者的唯一港灣, 這裡有成批的客人入住,也有一羣羣的客人離開。無名客棧二樓的某件客房內, 窗戶大敞四開着迎接飄進來的黃沙。
裝飾樸素的客房內,黏黏糊糊的曖昧在這安靜的空間內流動。
“呼...”略微帶着顫抖的呼吸聲響起,使原本曖昧的氣氛漸漸升起了溫度。
溼漉漉的長髮凌亂的鋪散在牀鋪上, 柔和的眉緊緊皺在一起,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透着一絲痛苦,因呼吸不通暢而不自主張開的嘴用力喘息着。
凌亂的碎髮垂在臉邊,勾勒的那張刀刻般的臉更加狂放不羈。因剛纔的打鬥而開的更大的領口暴露出了裡面大片結實的胸膛, 隱隱約約的, 有兩顆紅豆隨着他的呼吸在領口處若隱若現。
雷雲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下的人,美人雙眸含水,小臉漲紅, 那每一次帶着顫抖的呼吸都引得他一陣心跳加速。他眸子暗了暗,無限的惡意自心中散發而出, 他將身子一壓再壓, 只爲看她因他而露出的不同風情。
溫暖有一句mmp想要講,但是對方估計聽不懂...
她本來就因爲從小束胸而導致胸部發育不良, 要是再這樣被雷雲陣壓下去,那她就成飛機場了。到時候就真跟段子裡說的那樣,背上放倆豆就分不出反正面了。
體內的內力因溫暖煩躁不穩的情緒而橫衝直撞, 伴隨着經脈被衝擊的痛苦,穴道終於被她衝開了。
掌心快速舉起真氣,手腕一轉,帶着凜冽寒氣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雷雲錚的胸口。
嘭!
雷雲錚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歪倒在溫暖內側的牀鋪上:“哎喲!好疼!”
溫暖喘着粗氣坐起身子,掌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甩甩手。這貨的金鐘罩絕對練了不只兩年!
原小說中,關於雷雲錚的武功來歷只解釋了一部分。除了他在丐幫老幫主那裡學的那些以外,其他武功他爲什麼會,小說裡一點都沒說。關於這個金鐘罩,原文只是隨口提了一句雷雲錚練過兩年。不過剛纔那一掌,溫暖只覺得手好像打在鐵塊上一般,這絕對不是兩年就能練成的。
“別裝了,我那一掌根本沒傷到你分毫。”溫暖冷着臉翻身下牀,手指輕輕整了整衣袍。
雷雲錚臉上痛苦的表情一收,笑呵呵的坐起了身子:“不愧是我未來娘子,真聰明。”
溫暖瞥了雷雲錚一眼,輕輕嗤笑一聲:“看你雙目明亮,居然連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有眼無珠。”
“你覺得你僞裝的很好嗎?”雷雲錚輕笑:“連喉結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有長鬍子的女人,也有沒喉結的男人。”溫暖輕飄飄的半轉身子,長髮與白袍同時飄起。她瀟灑大方的坐到凳子上,光裸的雙腿正大光明的在雷雲錚面前交疊:“也罷,你見識少,我不怪你。”她略帶嘲諷一笑。
雷雲錚坐在牀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溫暖的兩條又白又長的腿:“你真的是男人?”
溫暖手臂支在桌子上,交疊的雙腿緩緩放下,然後分開:“不信的話你可以來摸摸。”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子中也是平平淡淡毫無波瀾。只是眼角處那抹粉紅勾勒着上翹的眼尾,給冷淡的臉上添了一股子媚色。
看着對方慵懶的靠在桌子邊,雙腿對着他分開的樣子,雷雲錚默默的擡手捂住了鼻子。
情況有點糟糕,雷雲錚在心裡想着。對方的表現太過坦然,完全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且,她居然說要他摸摸,這絕對不是一個姑娘家說出來的話啊!這人該不會真的是男的吧!要是他是個男的...他對着他心跳加速,體溫升高,鼻子發癢算是怎麼回事!
“我要摸了你不會打我吧?”雷雲錚悶聲悶氣的說到。
“你猜。”溫暖說到。
抱着某些奇怪的心理,雷雲錚跳下牀,幾步走到溫暖面前。他緩緩伸出手,帶着緊張又興奮的詭異心情,輕輕的隔着白袍碰了碰她兩腿之間的位置。
有凸起!他真是男的!
雷雲錚一臉驚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牀邊跌在牀上才停下來。
溫暖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表情一派淡定。小樣的,跟我鬥,哼~
她看着坐在牀上發愣的雷雲錚,半晌纔開口問道:“現在,你該告訴我你闖進我房間的原因了。”
聽到那帶着冷意的貴公子音,雷雲錚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我..我餓了。”他呆呆的說到。
溫暖垂眸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穿着,表情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她伸手從果盤裡拿了一顆棗,反手便甩了出去。
脆棗破空而出,啪的一聲打在愣神的雷雲錚胸口。他眨了眨眼睛動了動,發現自己被對方點住了。
溫暖站起身,把位置換到了雷雲錚的對面。坐在一桌美食前,一擡頭,便有個飢腸轆轆的吃貨滿眼羨慕的看着自己。這爽感,溫暖頓時覺得被壓平胸也沒什麼了。
“喂喂喂,大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雷雲錚嚥了咽口水:“好歹相識一場,雖然有些誤會,不過現在也說開了。你這樣打擊報復我有點太殘忍了吧。”這公子哥兒的點穴方式有些奇怪,本以爲憑他的內力一衝就開,誰知道運了半天氣都無法動彈分毫。雷雲錚只好一邊不斷衝着穴道,一邊眼饞的看着溫暖享受着美味佳餚。
樸素的黑色木筷加起一片火腿緩緩放進嘴裡,溫暖悠閒自在的看着對面牀邊的雷雲錚笑而不語。
鮮美的魚肉白白嫩嫩,酥脆的炸雞咬一口就掉渣,掛滿醬汁的紅燒排骨香氣撲鼻,辣椒花生肉丁爆炒在一起麻辣鹹香,清口的芹菜炒肉宛如清流。
瓷制的湯勺從盅裡舀出一勺乳白色的大骨湯,輕輕吹散熱氣,小口的抿了抿。
香!溫暖在心裡讚歎。
雷雲錚定定的坐在牀邊,盯着滿桌菜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吃東西的人身上。
一頭烏髮因爲還沒幹便自然的披散在後背,白色長袍裹住身體,鎖骨和大腿依舊無遮無攔。修長的手指捏着黑色的筷子,黑白分外分明。他優雅的夾菜,恰到好處的微微低頭進食,半垂的眸子露出了濃密的睫毛,它微微顫着,好像振翅的蝴蝶一般帶着生命力。薄薄的脣因爲吃了香辣螃蟹而染上了顏色,紅豔豔的,被酒滋潤後透着靚麗的光澤。
他居然是個男的,雷雲錚看着溫暖精緻漂亮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出神。
知道自己的點穴就要撐不了多久了,溫暖看了看貌似發呆的雷雲錚,然後低頭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筷子一夾一收在桌上翻飛,雖然速度飛快,但是吃飯的姿態卻依舊優雅的賞心悅目。
內力衝開穴道,身子一鬆,雷雲錚瞬間竄了出去。他快速閃到溫暖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強制性的扭着她的手拉到自己嘴邊。張嘴,一口吃掉她筷子上夾的僅剩的半塊鮑魚。
“你到不客氣。”看着空空如也的筷子,溫暖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盤空碗,然後放下了筷子。
“相逢便是有緣,我們都這樣了,還不是朋友?”雷雲錚順勢坐在溫暖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在桌子上來回搜尋,確認已經沒有什麼可吃的後出聲感嘆:“你這飯量也太驚人了,這麼一大桌子菜,你不覺得撐嗎?”
溫暖講白色的手帕整齊疊好,然後輕輕的擦了擦嘴:“不撐。”她在大漠中趕路,已經三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雷雲錚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你真的捨得看我餓死嗎?”他眼淚汪汪的看着溫暖,手指捏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
溫暖皺着眉,一臉嫌棄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我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那麼好。”
“我以爲我們是朋友了。”雷雲錚一臉痛心疾首的望着溫暖。
溫暖瞥了一眼故作姿態的雷雲錚,最終還是擡手扔給了他一錠銀子:“走吧,我要休息了。”
雷雲錚接住溫暖給的銀子,看了看個頭又掂了掂分量,隨後表情嚴肅的看着溫暖:“你也太大方了點吧?”
“?”溫暖疑惑的看着雷雲錚。
“出門在外財不外露你懂不懂啊!”雷雲錚瞪着溫暖。
“......”
“還好你遇見的是我,要是個壞人,你早就被搶了!”雷雲錚一本正經的教育道:“以後不能這樣隨便相信人!”
“你...”
“還有,就算你想做好事,也不能這麼大方啊!幫助人幾個銅板就夠了,根本用不到這麼多!”
溫暖面無表情的看着雷雲錚:“哦,那這銀子你不要了?”
“要!”雷雲錚快速將銀子放進懷裡。
溫暖無語的壓住翻白眼的衝動,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我要睡覺了。”
“一起睡嘛,我沒住處啊。”雷雲錚目光不住的往牀上瞥。
“滾。”溫暖果斷的拒絕。
雷雲錚聳聳肩,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哎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轉身:“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雷雲錚,你呢?”
嘭!客房門毫不留情的關上。
雷雲錚下意識往後仰了仰頭,擡手摸了摸險些被撞到的鼻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啊...
他調戲了一個男的。
他摸了一個男人的腿,然後抱着他上牀,然後壓在他身上看着他粗喘不停的樣子入了迷。
他還對一個男人心跳加速,鼻子險些流血。
這些事簡直超出了雷雲錚的認知範圍,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
感覺還挺帶感的
雷雲錚不知不覺的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站在門口好奇的探頭探腦,準備鑽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