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陳風再次將車穩穩停靠在江城濱海區一個海邊別墅羣。
別墅羣很大,數十棟別墅稀稀落落坐落在別墅羣各處,每棟小洋樓只有三層,相互間隔幾百米,均有獨立的小花園和游泳池,一幢幢具有中西結合特色的精緻別墅散落在翠綠樹木的掩蓋之中,置身其中彷彿遠離城市的喧囂。
這是白靈兒在江城的獨立住所,不同於白家總宅的奢華,中西建築結合的非常和諧,鵝暖石鋪成的小路,一排排的石凳,滿屋子的盆栽花卉,處處彰顯着平實而精緻。
陳風站在門口忍不住深吸了口空氣,瞬間覺得整個人都異常輕鬆,舒服。
“別一天到晚發愣,趕緊給我搬啊。”
白靈兒不耐煩地催着陳風,自顧自搬了好幾瓶紅酒朝着別墅內走了進去。
陳風無奈地笑了笑,抱上一箱紅酒跟了上去。
別墅內飾奢華大方,主色調以米黃色爲主,暗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水晶吊燈,環形樓梯,真皮沙發,各種精美的裝飾品,處處顯示着主人家的身份。
“小姐,您回來了?”
兩人一進門,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傭人就趕忙上前幫着白靈兒接過紅酒。
白靈兒將東西遞給了對方,微微點了頷首說道:“蘭姐,外面車裡還有不少酒,你出去幫忙搬到二樓我的房間。”
稱作蘭姐的工人點了點頭,然後忙活去了。
陳風沒有停歇,也跟着一起搬酒,兩人來回搬了四五趟才被車裡的酒全部搬上樓,滿滿擺了一地。
此時的白靈兒已換上了一身金黃色的長袍真絲睡衣,長髮披肩,精緻的面容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俏麗,俏臉上的一對迷離的眼睛格外勾魂,白皙的大長腿若隱若現,脖頸底下的鎖骨特別性感。
陳風看着對方如此高挑的魔鬼身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靈兒扭着腰肢緩緩微笑着緩緩走到陳風身邊,居然扶起裙襬轉了一圈,嫵媚笑道:“怎麼樣?好看嗎?”
陳風看呆了,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感,白靈兒咬着掐着陳風的手臂怒道:“那看夠了沒?看夠了趕緊幹活。”
陳風禁不住“嘶”的吸了口氣,用力甩開了對方的手怒道:“你幹什麼?別動不動掐人,這是肉,會疼的。”
“哼,你別忘了教我的方法,趕緊幹活,別以爲用這爛招就能把我哄回家。”
白靈兒叉着腰撇着嘴說。
“不是吧?”
陳風驚呼一聲:“你還真當真把這些酒倒浴缸啊?捨得嗎?”
“哼,就知道你是爲了哄我,說什麼酒池肉林…”
白靈兒冷哼一聲:“我現場都能砸了,帶回來倒浴缸怎麼了?趕緊的,少廢話。”
“可…可浴缸多髒,倒了太可惜了……”
陳風看着那堆名酒,止不住一陣心痛。
“髒什麼髒,你也得喝。”
白靈兒舉起芊芊玉指對着陳風:“少糊弄我,今天不讓本小姐喝舒服了,你別想離開。”
陳風頓時一陣後悔,就知道對方是個女瘋子,下午就該直接離開,偏偏還要往裡湊。
半小時後,陳風已經將大半的紅酒倒入浴缸內,此時偌大的浴缸已經近一半都是紅色的液體,飄散着淡淡酒香。
陳風越倒越心疼,他不是不懂酒,光從酒的色澤和香氣,就能知道這些酒確實價格不菲,無奈白靈兒鐵了心給白盛南搗亂,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上。
“小…小姐,菜好了。”
此時傭人蘭姐端着一桌子飯菜進了房間,一看到滿缸子的紅酒有些愣神,傻乎乎不知道主人究竟想玩什麼。
“行,就放那,你去休息吧。”
白靈兒擺了擺手,讓對方退下。
蘭姐臨走前伸了伸脖子看看浴缸,搖晃着腦袋退了出去。
陳風看了對方的表情,估計對方此刻準比自己還心疼,這一池子酒,估計她幹幾輩子也賺不到。
“喂,差不多行了,這瓶是你哥的珍藏,是什麼‘酒王’,就別倒了,乾脆送我吧。”
陳風舉起一瓶類似巴黎鐵塔狀的酒,苦着臉看着白靈兒。
“不行,這瓶更要毀了,不然白盛南不會心疼的。”
白靈兒撲過來想把酒搶了。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太可惜這酒了,少說也得六七位數呢。”
陳風就酒藏在身後嘿嘿說道:“你乾脆送給我,我留給女兒做嫁妝。”
“陳風!”
白靈兒搶不過對方,尖叫了一聲,咬着嘴脣怒道:“給我。”
“別了,大小姐,真的別倒了。”
陳風笑呵呵說道。
“拿不拿?”
白靈兒不搭理對方,直接伸出了玉手。
陳風無可奈何,頓了頓還是把酒遞給了對方,然而就在白靈兒準備接酒的一刻,他又猛然縮了回來,笑嘻嘻說道:“既然你讓人準備了飯菜,乾脆這瓶就喝了吧?”
白靈兒頓住了,想了一會,咬着牙點了點頭。
酒色純淨,香氣撲鼻,瓊漿玉液,回味悠長。
一個多小時後,幾瓶酒早已見底,白靈兒沒陳風喝得多,但已是醉眼朦朧,搖搖晃晃地倚靠在陳風肩膀上,嘴裡不停地念叨着。
“蕭旭,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以前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可現在呢?你去哪裡了?”
“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極光,要去看雪,還有去你家鄉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爲什麼呢?爲什麼你騙我?”
“白盛南也騙我,他以前很疼我的,對我都是有求必應,從不會對我發火……”
“我不想長大,長大好痛苦啊……”
……
白靈兒足足唸叨了半個多小時,幾乎都是關於白盛南和蕭旭的,有開心歡樂的,也有傷心痛苦的……
最後又是什麼蕭旭如何被白盛南設計陷害導致跳樓……
總之亂七八糟扯了好半天,陳風沒想到這酒的後勁如此之大,穿越後很少這麼喝酒法,一時間也是酒勁上頭,飄飄然有些糊塗,感覺身體有些飄,腦袋很沉很沉,耳朵裡聽到有人碎碎念,但具體說什麼,也是一知半解,只顧着嗯嗯嗯地點頭。
糊里糊塗間,白靈兒突然伸手撫摸着陳風的腦袋,將他的頭緩緩移了過來,此時的白靈兒正靠着陳風的肩膀,陳風一低頭望去,寬鬆的領口一片雪白,陳風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蕭旭,我真的好愛你啊,別離開我……”
就在陳風愣神之際,一抹溼熱的紅脣直接覆上,陳風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只感覺一個溫熱的身體纏上了自己,他就徹底迷糊了。
“轟隆”!
一道閃耀的白光伴隨着轟鳴的雷聲,劃破了此時夜晚的寂靜,相隔一瞬間,天空大雨傾盆,狂風大作。
……
次日,陳風在迷迷糊糊中猛然醒來,他揉着朦朧的雙眼,只覺得腦袋生疼得厲害,用力的敲打了幾下腦殼,等到精神稍緩過來,他才意識到此時自己身處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周圍還瀰漫着酒氣,桌上殘留着剩菜殘羹,地上散亂着酒瓶。
“酒後亂來?”
陳風心頭撲通一跳,猛然往身邊一抓。
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掀開被子一看,衣服沒了,褲子還在。
陳風大大地呼了口氣,慌亂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沒有電影裡的旁邊多了個陌生異性,這是好的開始。
陳風用力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努力想回憶昨晚的情景,可腦袋除了疼得厲害,一切都彷佛斷片般,只記得自己確實跟白靈兒接吻了,但是有沒有下文,自己一點印象都沒了。
“媽的,我究竟有沒有跟白靈兒發生什麼啊?”
陳風甩了自己一耳光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