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來人,臺下觀衆更加好奇,一些不嫌事多的,還拼命往裡湊,試圖取得第一手小道消息,還有的直接拿着手機和相機開始拍照。
現場的一些媒體記者更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場面,直接不顧安危地往前衝。
“幹什麼,都退回去……”
此時南風廣場的保安開始維持現場秩序,無奈人實在太多,作用根本不大。
“今天的慶典節目到此爲止,小鹿,帶着人趕緊疏散人羣,記住了,不要橫生事端……”
帶頭警官對着身邊的下屬交代了一聲,衆警員開始行動起來,一面安撫羣衆,一面驅散人羣,現場瞬間亂成一鍋粥。
眼見着好端端的一個盛大慶典就這樣被人搞砸了,廖佳鵬的臉色變得異常難堪,土灰色面色讓人覺得心寒。
“你好,警官,請問有什麼事嗎?”
廖佳鵬身邊的助理見狀,趕忙上前問道。
“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
帶隊的警官面容冷峻,看着來人冷冷問道。
“我是這裡老闆,什麼事啊?張隊?”
助理還沒搭話,倒是廖佳彭黑着臉上前一答。
“哦,廖總?”
姓張的隊長一看來人,臉色一變,微笑着問道:“您怎麼在這?”
“笑話,整個運城誰不知道南風廣場是我的產業?”
廖佳鵬皺着眉頭答道:“今天我這裡開業盛典,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故意給我難堪的嗎?”
“哦,不,不。”
張隊連連擺手:“廖總誤會了,我們是接到舉報,說您這有個廠商售賣假冒僞劣商品,而且還藏匿着大量的違禁品,事態嚴重,這才選擇這個時候過來處理。”
“假冒僞劣?違禁品?”
廖佳鵬板着臉問道:“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南風廣場有貓膩?”
“這個行動倒不是針對南風廣場的,舉報人在電話中表示,是您合作的廠商和經銷商有問題,可無論如何,貨物已流入南風廣場的貨架,涉案地點又在這,所以我們也只能依法辦事。”
張隊微笑着再次解釋道:“原本我們也想跟您提前打個招呼,可無奈涉及到違禁品,情節過於嚴重,所以纔會如此冒失,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
“見諒?笑話,我花了近千萬搞的宣傳活動,選的良辰吉日就硬生生被你給搞砸了,以後誰還敢光顧南風廣場?你說這讓我怎麼見諒?”
聽到對方的解釋,廖佳鵬更加不悅,尤其是對那個舉報人和涉案人更是恨之入骨。
“廖總,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畢竟案子不小,我們很想照顧運城當地的企業,可一碼歸一碼,還請配合。”
張隊繼續說道:“另一方面清者自清,如果這次可以查出確實跟南風廣場無關,也能還您一個清白,對吧?”
“放屁……”
廖佳鵬還想發火,可這時他身邊的人及時拉住了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說話明顯有點分量,在幾人溝通之後,廖佳鵬的怒火終於下去了一些,他直接甩手怒道:“查吧,該怎麼查就查,好好給我查,必須給我們南風廣場一個交代,可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故意給我使壞,老子扒了他的皮。”
說完,廖佳鵬一轉身就想離開,可張隊再次喊住了對方。
“怎麼?我都配合你查了,還不能走?”
廖佳鵬氣呼呼問道。
“抱歉,廖總,本案複雜,南風廣場所有人員、宏風貿易的人員以及白源乳業的經銷商都不能離開。”
張隊淡淡解釋道。
“宏風貿易?白源乳業?”
廖佳鵬皺着眉頭對着助理問道:“這兩家是什麼人?”
助理低着頭在廖佳鵬耳邊耳語了幾句,廖佳鵬直接對着旁邊的椅子狠狠一踹罵道:“操他媽的什麼玩意,就因爲這顆老鼠屎,禍害了我整整一鍋粥,從今往後,這兩個公司一概停止合作,什麼玩意……”
雖然對方脾氣不好,整個過程罵罵咧咧,可誰也不敢阻礙辦公,最終南風廣場也只能配合檢查。
現場的觀衆也陸陸續續被疏散完了,僅存的也只是一些媒體記者,對方一直聲稱言論自由,採訪自由,但爲了避免不良影響,最終這些人也只能在警戒線外圍遠遠看着。
陳風和耗子躲在暗處靜觀其變,但侯致富和陶跟文明顯就沒那麼好運氣,裝逼不成,這會還被人當成犯罪嫌疑人給控制了起來。
當然趙興超等人也不能倖免,無奈怎麼看到對方都是輕鬆怡然,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即將發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毫無關係。
“你們幾個,去檢查下南風廣場的貨架…”
“你們幾個,去檢查下南風廣場的倉庫…”
“記住了,重點檢查白源乳業的產品。”
帶頭張隊一聲令下,隨行警員立即四散開去,衆人紛紛忙活了起來。
警戒線外圍的媒體記者搞不清楚狀況,都伸長了脖子往裡探着腦袋,可警戒線已被拉起,縱使好奇心再大,衆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至於廣場外圍的吃瓜羣衆就更加納悶,大家除了看到現場警車一直閃着紅藍警示燈外,啥也看不到,更別說聽見,而一些厲害的,索性腦補了起來,給現場觀衆當起瞭解說員。
“你們誰是白源乳業的負責人,誰又是宏風貿易的負責人?”
衆警員紛紛忙活去了,張隊又帶着幾名警員來到侯致富和趙興超等人面前,環視了幾人一圈冷冷問道。
“警官,你好,我是宏風貿易的現場負責人,我叫侯致富。”
侯致富沒有矯情,立馬上前客氣地回答。
“那你們就是白源乳業的代表咯?”
宏風貿易有人承認,張隊又扭頭看着一旁的趙興超問道。
“不好意思,隊長,白源乳業的代表也是他們。”
趙興超指着侯致富答道:“所有的事都是他們乾的,我們一干人等不久前已經都從白源乳業離職了,現在都在‘美而優’乳業任職,這是我們的離職證明和新的勞動合同。”
此話一出,侯致富當場傻了,就連一直躲在暗處的陳風和耗子也愣住了。
雖然陳風一直都猜想對方後續肯定是要集體跳槽的,可沒想到對方其實早就已經落實,並且在這個節骨眼將自己跟白源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果然爲了勝利,可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