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方飛夜醒過來,一束強烈的光線從窗戶照射到牀上,一下子刺痛了他的雙眼。他下意識的擡起手遮住光線,讓眼睛慢慢適應。
很奇怪,這個晚上沒有做噩夢,是因爲什麼原因?沒人知道。
東方飛夜掏出外套中的半包煙,細細享受。他發現,自己住的房間裡簡單樸實,也乾乾淨淨,看上去非常舒適,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牀頭靠牆,對面桌櫃上擺放着一臺不大的電視機。另外就是幾張椅子圍在一張古雅的八仙桌周圍,房間整體非常寬爽,偶爾有山風從陽臺從進,涼爽之極。
牀上還有一個人,那便就是他們救活的那個受了重傷的人。他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而且漸漸充滿了生氣。
看到他東方飛夜一怔,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男子,若是不仔細看,還當真以爲他是個女人了。這個人滿頭烏黑披肩長髮,原本用東西盤扎着,現在解開了到顯得他更秀氣。他的肌膚白皙如玉,優勝女子,一身華麗的衣服早已卸下,活像一個富家公子。
見他平安無事,東方飛夜心底一笑,動了動手腳,現在只是有點痠痛罷了,其他的都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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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醒了,都已經中午了。我正準備上來叫你吃飯呢。”呂寒一推門進屋,發現東方飛夜坐在牀沿吸菸。
正發愣的他被呂寒這一嚇,被煙嗆到,咳嗽兩聲:“進來也不先敲門,你想嚇死我呀?“
呂寒可樂了,笑道:“剛纔你不是還在睡覺麼,再說了,我也住這裡,還敲什麼門。走啦,吃飯去,你不餓纔怪!”
“咕咚”,說到吃東西,東方飛夜還未作身,肚子就先應了人家。他摸摸頭皮,有點不好意思:“不然,叫醒他一起去吧。”
“他——”呂寒望向牀上那個俊美的男子,“還不能,他現在算是沒什麼生命危險,可還沒這麼快醒來,最少也要過幾天。”
東方飛夜應了他,等他洗刷完之後,跟隨着呂寒蹭蹭往樓下走。他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當時他正昏迷着),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啊,冰雪酒家麼?可是那黃阿姨不是說老闆很怪,可能不會讓我們住下?”
呂寒神秘一笑:“脾氣怪就不能讓別人住了?你也說了,可能不讓我們住,但也可能會讓我們住下啊。”
東方飛夜一喜,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記得當時自己爲救那個人而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不動,最後很累,累得眼睛都模糊了,再後來就一片空白……
看着怔驚中的他,呂寒繼續道:“其實那老闆是看我們救了那個人,說我們定不是壞人,當下就讓我們進去了。聽她說,這個人是三天前躺在這的,她早就看出這個人的傷勢很嚴重,想幫他卻是有心無力,不敢碰,怕打亂了她經脈,叫那些所謂的醫生那肯定是沒用。最後沒辦法,她就只能每天守侯着不,也不讓別人動他一下,再之後就是我們來了……”
東方飛夜大悟,原來如此!就這樣邊聊,兩人已經來到了一樓的餐廳。
餐廳中簡單地擺着幾張供客人吃飯喝酒用的桌子,在就是那張只有一個女服務員的櫃檯了,只見她低着頭在那裡不知道幹嘛。東方飛夜不明白,在這人山人海的黑山鎮開門做生意,爲何除了其中一張桌子上坐着的兩個人,其餘的都空在那裡?
看見他們兩人下樓,南小菲坐在座位上大叫:“師兄,呂寒!這裡,快來!”
看着滿桌香溢濃厚的飯菜,東方飛夜喉嚨“咕嚕”一聲,這幾天又上坐火車又是打車,多久沒看到這香噴噴地的大米飯他自己都忘了。也顧不得許多,坐下就狼吞虎嚥地大口嚼起來。他吃飯的樣子惹得南小菲和呂寒大笑不已,而他們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的吃相,又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聽到他們的笑聲,一個身穿白色絨毛大衣的女人走到他們飯桌前,她臉上還是保持着那股淡淡的笑意。東方飛夜擡頭一看,整顆心“砰砰”直跳,這白衣女子舉止優雅,細眉如畫,一雙眼睛似乎會鉤人魂魄。就連她站立的一個動作,都顯出他那天仙般迷人的身材,叫人如癡如醉。
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她,久久離不開。
“她是這的老闆——師妃軒。”呂寒見她過來,也不知爲甚,只顧低頭吃飯。
“咳咳,東方飛夜,你總看着我,是覺得我很好看麼?可是你不怕人家小姑娘生氣嗎?”昨天晚上她通過另外兩人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本來是想過來打招呼的,可沒想到這小子一直看着自己,當然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於是便和他開起了玩笑。
南小菲端起飯碗,瞄了一眼低頭吃飯的呂寒,又瞪着東方飛夜:“色狼!全部都是色狼!”
確實如此,東方飛夜一時竟被師妃軒的美貌給迷住,移不開眼神,再加上南小菲添油加醋的罵他兩句。頓時羞愧難忍,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他也趕緊低頭吃飯,這下他知道爲什麼呂寒會這樣了,這小子準也不是好東西,腦子肯定想歪了,真該抽!
師妃軒沒在意,也坐了下來:“一起吃飯如何?”
南小菲笑嘻嘻的點頭,一但這兩個“色狼”擡頭,她又狠狠瞪着他們,沒給他們一個好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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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師妃軒口中得知,這冰雪酒家是她和小纖在五年前開的小酒家。到現在爲止,連同她們自己兩個人(她和小纖,小纖是服務員,可看上去像老闆像廚師又像師妃軒的好姐妹……,再加上東方飛夜三人了和那個受了傷的人),一共才住了九個人。
可從這酒樓的設計來看,似乎這個被叫做師妃軒的老闆並不是圖賺錢,要不然誰會在這個冷清清的小鎮上開這樣一個酒家(前面也有提到,黑山小鎮以前人很少),卻又不隨便招呼客人,真是個怪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