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考

呀噫,憋了好多天,現在終於進了考場了。

抄唄!!和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說過的,都是無比平凡的人的,不能和人家那些大神級別的人比較,那去抄誰的呢???都一樣,傻瓜的很呢,就連交頭接耳地核對一下答案也會爭的面紅耳赤的,媽呀,答案竟然都不同!!那聽誰的好呢??互相瞅了瞅最後都放棄了自己算出來的那個,也不管那麼多了,看哪個人平時裝的比較像好學生,行,就他的了!!

你說說,上學也十幾年了,那經歷的考試也不下幾百場了,每次進去,考卷的大部分都不會做,就一點點的進步也沒有!!!

這次學校從別的地方買的考題,壓根就沒敢去和人家那一中或兒中來個考題分享,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垃圾桶搜刮來的,又派了自己的那看起來最不厲害的可有可無的老師去監考,還不分班,那就是明擺着放水,其實那校長也在祈禱,爺爺們,腦袋靈光點,能抄點就算點吧,別考的我們太難做了!

除了語文是考兩個小時,其餘的科目都是一個半小時。考語文的時候,華傑寫作文用了二十五分鐘,餘下的選擇題那是兩分鐘就搞定了,是啊,瞎蒙的,隨便的填填能用多少的時間呢??

寫完了,他也不着急的交,因爲他答應文華要把這如地牢似的考場給生生地坐穿,要撐到最後的一刻,那要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是第一個減負,來積極地響應教育部對學子們的關心,呵呵,其實呢,坐在這凳子上左搖右擺地欣賞考場風景也是一種享受啊,呵呵,你說那一個一個的明明不會做,還在那裡水仙不開花,在那裝蒜地奮筆急書,有意思的很呢,也不知道他們在寫什麼了!!隔岸觀火,那一個叫爽啊!

沒事幹的時候他也就學着那些個傻瓜在紙上寫寫畫畫,實在沒什麼可寫的,幾句歌詞之後,便無聊的就呢,寫什麼呢??對拉!於是就把那背過的公式和句子,簡簡單單地塗來塗去,無聊地話圓圈,語文嘛,那些公式根本就沒什麼用,接下來的幾門,他也是無聊的畫圈圈,那一畫不要緊,竟然讓他給畫出了名堂,他甚至發現那有的數學題直接根據公式就能算出來,他開始有意無意地算一些題,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那時候是考題認識他,他不認識考題。算到最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竟然能算出答案了!!!而且有的答案還是底下的選項裡涉及到的,那當然也出現了另一個問題,有的題他根據不同的公式可以算出四五個答案,媽的,有那麼邪門麼??怎麼辦呢??看來看去,每個答案都潛伏的很深,不對錯了,但看哪個都覺得順眼呢!!

尷尬了,於是他就把答案寫在幾個紙條上,捲了起來,閉着眼睛一抓,呵呵,他自己也樂了,早就看這個傢伙最順眼了,果不其然,行了,不懷疑了,就它了。就那樣,他又忙的不得了了,開始瘋狂的塗了又改,改了又塗的,把考卷弄了個大花臉,媽呀,還是第一次覺得時間不夠用了......

當交卷子的時候,連那個監考的體育老師也嚇了一跳,還好穩住了,雖然他對數學那是一竅不通,還是莫名其妙地震驚了。別人的卷子大片大片的空白,而那個年級頭疼人物的華傑的卷子竟然是填的滿滿的,在最後那一道被譽爲上帝禁區的地方也是圈叉不斷。

華傑看那個老師不着急着走,突然他又覺得對一道題又有了新的想法冒了出來,啪地一下子,他又從老師的手裡把自己的卷子搶了回來,找到那題,兩秒鐘搞定,然後又笑呵呵地給老師賠個不是。那老師直接就缺氧了!

華傑是第一次覺得考試的感覺是那麼的好呢!越考也就越興奮,變成了一個大忙人呢,都中午了,他還坐在那裡等下一門的科目呢!楚惠叫他吃飯,他才相當留戀地離開了座位,然後在飯桌上把那重奇妙的感覺告訴了文華,文華也替他高興呢,並鼓勵他繼續下去。那惠和小夢叫用虐待碗筷的方式表示強烈的不滿,有秘籍爲什麼不大家共享呢??太不夠意思了,以後絕交呀!!

王君說中午不想回家了,想在班裡頭好好地複習下,一應付下午的化學和生物。餓着了,那是最對不起自己了。文生便來着王君去了學校附近的蘭州拉麪館裡將就了一頓,這是他們第幾次在一起吃飯??記不清楚了,反正也不多呢!

面滑湯潤,小菜也是多彩多味......文生狼也似的吃完了,然後就習慣性地發呆了,原來女孩子是這個樣子吃飯的!很養眼啊!到現在還記得呢,其實也沒什麼不同,也是大口大口地吃,只不過人家是一大口只吃一小縷的面......王君剩了班碗,呵呵飯量小。

飯後,王君突然想起了化學書還在家裡呢!要不......

文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君腦後的那一躍一躍的馬尾。他們之間相差兩步,文生就那樣乖乖地跟在後面,走在那小巷中。王君說了這個距離既可以不跟丟,又可以......至於那個又可以,王君不說,文生心裡也明白,那要是碰見她的家人怎麼辦呢???

誰說不是呢?現在走的小巷那才真叫作小巷呢,並排的話只能容的下一又四分之一個人走,文生當然不能當那四分之一個人,所以只能在後面當個人,在他的印象中,這裡好象比他家的小巷還長,奧,對了!

“你家中午有人沒??”文生試探地問,因爲這是個大問題

王君停住,看了看錶,一看了看天,邊掏鑰匙邊說:“恩,沒有,我爸爸快回來了,不過還待一會呢。”

到了,開了大門,進去。那院子倒是挺大的,和外面的小巷完全不同,好象是因爲這的人拼命地擴張院子才把巷子給擠瘦的。院子很整潔,有一大一小的兩顆光禿禿的樹,這顆高大的樹上有個空虛的鳥巢,王君興奮地告訴文生,那是個鵲巢,然後文生就聯想到了一種都說是味道和鳥糞一樣的咖啡,他笑了。

換鑰匙,開家門,進去。文生站在門前的那個方墊子上打量這個家,有一種檸檬的香味,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挺亮堂的!!像個葫蘆一樣,三間房南北縱串着,他站在中間屋的門口,憂鬱了,是否要踩那擦得很乾淨的白色地板呢??北屋是休息的臥室,南屋是客廳和小廚房。

王君折騰了好一氣,然後從北屋出來遞給了文生一隻淺黃色的小貓,讓文生先給抱着,便又徑直去收拾客廳了。

那貓軟綿綿的,暖暖的,在文生的懷裡一動也不動,文生用手把貓輕輕地提了提,小貓親暱地望了望他,“喵”了一聲。

王君從裡屋跑出來,高興地從文生懷裡掏出小貓:“咪咪,想我了??”然後對文生笑着說:“你可以進去了,剛纔我稍微地拾掇了下,把你給嚇到了就不好了,我媽也真是的,呵呵,走的時候也不說給打掃打掃,呵呵,咪咪,乖!!”顯然最後那句又回到了貓的身上。

文生抖了抖酸酸的肩膀,舒了口氣,剛纔抱那隻貓,弄得他滿手是汗,嗅嗅,一股毛的味道,好象還有海飛絲的味道,好奢侈的貓貓呢。

客廳,一臺大電視正在演着《天國的嫁衣》,一圍淡粉色的布藝沙發的相對中心的位置是個精巧的時尚茶几和一個小櫃,櫃子上有幾本時尚雜誌,整個佈局簡單而舒服。

貓,像一隻豬,懶洋洋地躺在茶几上,眼都不睜,大概,剛纔在臥室裡就是這副摸樣吧!它被吵醒了,也怪有情緒的。貓 左邊是王君,專心地被電視劇感動着,右邊呢,是臨窗的文生,他手足無措地期盼王君趕快找到書,好趕快地離開,可看人家在看電視,又不好去打擾,說不出口,不是他不想和王君相處,只是他不習慣,天生的不習慣呢!

時間靜靜地在小貓的眼縫中被打盹掉了。電視劇也越演月兇了,那女主人公哭了,王君轉過頭來很奇怪地看了看文生,文生偷偷地望了望窗外,悄悄地拭去鼻子尖上的汗珠......

“呼啦......”一下,大門被一個男人推開了,文生一緊張,差點抽過去。

王君輕輕拍醒了小貓,便迎了出去,那貓像狗狗一樣地跟了出去,並“喵~~喵~~~”地叫個不停,呵呵,一隻奇怪相當有個性的小貓。

文生呆呆地聽着對白,明白了,那是,那是她爸,他爸真的回來了!!!

家門被拉開。兩個男人對視。

“噫?這是你的同學啊??” “是啊....”

還沒來得及讓文生去還禮,王君便纏着她爸進了裡屋,之後,王君又夾着書包笑嘻嘻地衝出來,一開門,對客廳裡發呆的文生輕喚了聲,“閃了~~”。這下,文生沒慢絲毫地接受到了,衝,衝!!不過文生呢,一向是很穩重的,想到衝會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改成了快走。

“快點啊,要被逮到了” “奧....”

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還是被逮到了,被她爸爸的聲音:

“你們吃中午飯了沒???”

文生給嚇呆了,他是想,出於禮貌,應該回答一下。王君一把拽過了他,丟下句“吃了”,快快地逃了,快得連大門也忘記關了。

長長的小巷,喧鬧的街道,學校圍牆下的長路,躍動着菁菁學子的校園。

“我們又回來了......”文生在心裡高興地喊,剛纔彷彿是去時空穿梭了,現在累的要死。

一個令人新動的中午,其實那是相當的刺激呢,也說不上爲什麼,反正就是從心裡想笑,要說那美中不足吧,那就是.....

在回學校的圍牆下,碰到了和華傑一起逆行的叫林軒的那個,文生髮現王君的眼神不對,儘管相遇是一瞬間的事。

“瞬間”有多長呢??文生一本正經地說:“那就是 0.001秒。”

王君笑了,捶了他一下,“一瞬間就是在你沒發覺的情況下,我喜歡上了你......”

文生挑着眉毛戲問到:“真的???”

王君笑嘻嘻地接着話茬兒說:“喜歡上你毫無防備受捶的感覺........”

“嗚呼~~~~~”

“你真的很怕把我介紹給你的父親麼??原來你也會害羞啊,呵呵.....”

“哪有啊,呵呵,我是怕你笨笨的,什麼也說不好呢,呵呵......”

後來聽說,那天晚上,王君和家人吵翻了天了,尤其是和她的母親,王君又一次地哭了,做夢了還在不停的嗚咽,在沙發上就累的困着了,最後是他父親把她抱回臥室,押好了被子。

華傑嚼着糖塊,搖晃地走在樓道里,他遲到了,人家都已經開考了。

“報~~~告~~~拉~~~`”懶洋洋的聲音一下子笑倒一大片,老師瞅了瞅他,摔給他一張卷子,便又回去神遊去了,老師也發呆!!哎,沒辦法呀,中午沒睡好了,在給卷子上不停地打叉號,你說說,學生們有什麼大的活動,這當老師的也跟着受累。

“等一下啊,我先進去,然後你再進去。”華傑和文華在樓門口談笑的時候,碰到了文華的班主任,文華對華傑這樣說。華傑一下子好象讓冰封了,兩秒後,文華又冒險衝回來,遞給華傑一包糖果和一個紙團,又快快地跑了。這才差不多啊,讓他遲進一會,避嫌???好的,華杰特意把糖果吃了一半才往上走的,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的聽話呢!呵呵

“好好的考啊”華傑展開紙團,紙團上那秀美的字體這樣舞着。他又在白紙上模仿了一下文華的祝福,便摺好了,存在了兜裡,開心地瘋狂答題。以外總是發生相當美好的事中,那監考的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神遊,並像獵人一樣發現了小小狐狸的小小陰謀,開始得意地走下講臺來,那樣子好象在得意地哼着歌兒一樣:“小樣兒,呵呵,你新來的吧!!”

“交出來”那獵人大手一攤,像個大煎餅一樣才華傑的垂髮間劃過,直壓在了卷子上,打斷了華傑那洶涌如潮水的思緒,擡頭。莫名其妙地看着那獵人。

“幹嘛呢???....”華傑不滿地嚷嚷,獵人不由得一震驚,這是那個年級的惡棍麼???操起華傑的草稿紙,有看了看周圍的那羣傻瓜,差點腦袋短路了,那獵人試探地問:

”這都是你寫的??啊??“

華傑乖乖地點了點頭,那撮兒幽藍的頭髮也在笑??

那獵人拿着煎餅似的手回到了講臺上,和另一個老獵人唧唧呱呱好一通,並不時地指指華傑,莫名其妙呢,切,華傑繼續瘋狂地答題,GO ON 對!GO ON 。

下午的生物結束之後,華傑興高采烈地在球場上灑汗水。楚惠和文華相依偎着看他的表演,真是個不羈的人人啊,囂張的很呢!!文華一直在呵呵地傻笑。

華傑回在進球之後高聲的呼喊,把人撞到時,很有禮貌地說對不起,但不去扶,一投沒中,會往場邊吐口水,好遠呢。偶爾玩點小街球和滑稽的犯規動作,惹的人們哈哈大笑.........風過,揚起了那幽藍的頭髮,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的調皮。文華輕撩起頭髮,別在耳後,自言自語地說:”這傢伙還挺不錯的呢!!“ 惠鬼鬼的笑,耳語:“我~~聽~~到~~了~~~。” 文華不理她。

光禿禿的柳樹在夕陽的照耀下變的金燦燦的,很讓人想起那句:“那河畔的金柳,是我的新娘!”

休閒的考試過了三天,那天氣一直都很好,偶爾有點小風,也不很冷。

考完後,學生們就可以休息兩天,但老師們得批改卷子,人緣好的話,還能請幾個家就在學校附近的熱心學生來幫幫忙。

休息的兩天過了,是休想逃命的家長會,那小吳老師做兇相:

“平時不好好地學習,我看你們怎麼向家長交代,想好好的過年,門兒都沒有,考了多少,我就如實的給你填到通知書上去,走親親的時候,人家一問,娃,你考了多少,我看你們有那個臉去拿人家給的壓歲錢,如實的給填,哈哈,請我吃飯,沒用,我相當地誠實!!”

“切————~~”鬨堂大笑。

“哎,一羣頑皮的小猴子,那王君竟然還帶頭!!哎!!鬱悶”

就是呢,怎麼向家人交代呢??會後悔麼???不去學習,那不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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