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笛聲如訴,費盡思量;後來茶煙尚綠,人影茫茫。
這樣下去,言橘根本就找不到路。算了,只能靠GPS了。言橘掏出手機打開導航。還好,山林裡有信號(好像不關信號的事兒~)只是這裡的地圖,不知道可不可靠。
言橘有些忐忑,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一心研究地圖的言橘沒發現她的腳踩下了一個凹槽。隨即幾支暗箭劃破空氣,直直向言橘射來。她感受到“氣流”,偏身輕鬆躲過。
而另外幾支箭從她背後射來,來不及作反應的她情急之下連做幾個後手翻僥倖逃過。然而--她躲過的幾乎同時,來不及鬆口氣,另外三個機關也被她觸動了!!
(女主的人生果然是個悲劇)
箭雨、飛刀,還有毒粉齊齊襲來!但是——
(橘子:小芊,我有多少年沒有聽到“但是”這麼美麗的詞了!)
我們的言橘也不是吃素的!畢竟練過的!喏--
言橘迅速騰空,踏箭而下,手自然沒閒着,五隻飛到與向她射來的刀全全相抵!
“主子,小心!”燕子出現在言橘的視線裡,她一聲嬌喝,手中劍迅速向言橘...背後刺去。言橘猛一回頭,幾條黑黃相同的蛇正對着她吐着紅色的信子!燕子的劍一挑,一刺,蛇一命嗚呼。
言橘連退幾步,後知後覺的一股涼意從心裡竄起。
“燕子,其他人呢?”
言橘意識到不對勁,同時她對燕子更加刮目相看:能在這麼濃的霧中尋找到目標並命中,絕非易事啊!
燕子的回答讓言橘明白不對勁的地方了:“主子,霧越來越濃了,而且我走了這麼久也沒遇到其他人。其他人好像與我們都走已散了。”
言橘心一沉,忽感覺到糖糖在噌她。纔想起,言橘一把抱起它,繼續看地圖。地圖顯示人羣密的地方現在只有幾處,最近的一處在南北方向50米左右。
“燕子!”
“是。”燕子見到手機是不懼不奇。
“南北方向,我們沿這兒走。”言橘雖然有些許懷疑燕子的反應,但眼下她來不及顧及。
“是,主子!”
不一會,言橘和燕子就小心翼翼地按地圖顯示來到了那個人羣密集地。她們從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了這兒的打鬥聲。兩個人躲在樹後見到眼前一幕,心中的驚訝溢於言表--
她們眼前是一塊大小相一的空地,而這塊空地上,沒有霧!這兒好像一塊天然屏障,將“一步之遙”變得完全不同。
“啊!”某個男人一聲大喊,其餘的人迅速撤離。剩下的一個男人就是被他們羣攻的人,他一個人抵擋攻擊,已受了傷,正不斷在**。
言橘耐住好奇,沒有顯身。在她懷中的糖糖卻不老實--它掙脫主人的懷抱,跑進了空地。言橘趕緊跟出去。燕子心裡暗叫一聲,也跟了出去。
“糖糖,不許亂跑!”言橘大聲呵斥着。糖糖低聲叫了幾聲,委屈的摸樣讓言橘忍俊不禁。“你個小混蛋,下次再亂跑就不要你了!”糖糖知道主人原諒他了,立刻又活了起來。它咬着言橘的衣裙往哪個男人身邊拖。
言橘小心翼翼地往男人身邊靠。燕子想攔,卻終究放下手,只是在她身後神色警惕。
男人臉龐上顯出威嚴與滄桑,來歷明顯並不簡單。他傷得不重,而剛纔那幾個人的武功也絕不低,所以,這個人武功一定很高。瞬間,言橘判斷出這一切。
“喂,你爲什麼會被追殺?”話說得不帶一絲感情,甚至夾雜一絲冰冷。帶着白紗斗笠的她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支撐着站起身來。傷口卻被扯動了,血已經浸透了衣服。
拽什麼!傷了還亂動!言橘白了那人一眼。男人一聲不吭的想走開。某女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後,扶住了男人:“你傷成這樣還動?”邊說邊拿出隨身攜帶紗布和加大版的“創口貼”(你們懂的)給他處理傷口,唉,誰讓她心地善良呢...
那貨始終沒有抵抗,任由言橘爲他處理傷口。殊不知,他心底已經有了些許溫暖。將紗布收尾打個蝴蝶結,言橘滿意的停下手。
“好了!我叫水汐,繁雪宮宮主,你呢?來參加舞林大會的吧!可是霧這麼濃,機關又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到那個地方...”絮絮叨叨的,她說了一圈。
“夏木天。”那個人說出一個名字,“那,那,那,還有那,各釘三根針。”夏木天指了四棵方向不一的樹,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燕子忽反應過來,繼而驚訝地說:“你是武林盟主?”口吻驚訝,眼神更是。
言橘扭頭看他,心裡也呆了。如果夏木天是武林盟主,那麼誰會追殺他?
夏木天看着言橘鬆手的地方,緩緩吐出兩字:“扶着。”他的話,給人一種不可違抗的感覺。所以,幾乎下意識的,言橘又扶住了他。
“你剛纔說的什麼?”想起他剛纔說的話,言橘知道沒那麼簡單。夏木天沒有回答,但燕子卻用行動告訴了言橘答案。她按夏木天所說,釘上十二根針在四顆樹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