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人生有了點盼頭,只要能衝擊元嬰,再想辦法弄到以後的修煉功法,不說飛昇成仙,活個千兒八百年絕不成問題啊。
哪知道只是拿了幾株靈植,就被人扇到了這裡,還被動奪舍進了這麼個要死不活的身體裡,一看就是不適合修煉啊。
想着這幅破爛的身體,連一向堅強樂觀的紫悠也禁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些年在修真界,被人罵、被人追着打,她都咬着牙堅持了一百多年,硬是熬死了那害了母親的一家子臭不要臉的。
並且在他們七老八十、頭髮發白、滿臉皺紋的時候,經常去他們面前晃悠晃悠,給他帶去點‘活力’,免得他們過得太無聊。
不管怎麼樣,再苦再難也要活下去,帶着母親的希望活下去,紫悠再一次在心裡默默地堅定了決心。
身體不好就想辦法讓它好起來,沒有丹藥,沒有靈植,不還有這個世界的藥材嗎?
幸好這個前身還有一點可取之處,就是成年後因爲身體弱而報考了中醫。
慢慢地梳理着腦海裡關於這個世界的藥草,終於找到了一些能配製初級淬體藥濟的中藥材,現在就只等外面徹底安全後,再出去想辦法弄藥了。
紫悠還在想着以後的計劃,不料她稍一擡眼簾就發現了角落裡正一點一點地往自己這邊挪的銀灰色小倉鼠。
“咦?這小倉鼠什麼時候出現的?”
記得昨天她進地下室後還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活着的生物啊?難道是昨天她暈過去後出現的。
站起來幾步走到地下室的正中間,蹲下身觀察了好一會還在地上挪動的小倉鼠,紫悠越發奇怪了。
“怎麼眼睛是紫色的?記得這個世俗界沒有紫色眼睛的動物啊?難道是末世後變異了?”
紫悠口裡自言自語着,用一根食指小心地碰了碰它,沒感覺到任何威脅,才放下心伸手將這隻巴掌大的小倉鼠抱了起來。
全身僵硬地窩在她懷裡,雷傲不自在地掙扎起來,腦海裡也是各種氣憤。
“該死的人類,竟敢將本王像抱寵物一樣抱在懷裡,竟然還把奧托斯大陸最高貴的空冥聖獸認成了低賤的普通野獸,太沒有見識了。”
“而且本王是最稀有的雷電空冥獸,眼睛本來就是紫色的,什麼叫‘末世後變異’?”
正在用神識檢查小倉鼠的紫悠,無意中‘探聽’到手中小倉鼠腦海中的話時,霎時全身都僵住了,兩眼發直,眼神呆滯,腦海中也是一片混亂。
“什麼叫奧托斯大陸?什麼叫最高貴的雷電空冥獸?”
“愚蠢的人類雌性,竟然連大陸的名字都不知道?到底是活在哪個偏僻的小村落?”
無意間‘聽’到紫悠腦海裡的想法,雷傲無知無覺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後,也是一陣呆愣。
“他……他……他竟然能聽到這個人類雌性心裡的想法?”
“他們竟然能交流?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隻有契約的人類和獸之間才能交流嗎?”
反應迅速的紫悠很快回過神,她自己都能從修真界被人一巴掌扇到這個小界面來,那再接受一隻什麼奧托斯大陸來的所謂雷電空冥獸也就很容易了。
智商這麼高的妖獸,在修真界雖然稀少,但也還是有的,而且有的妖獸修煉到一定境界,還能化成人形呢!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至於一人一獸能交流,應該是身體接觸時,兩個同樣擁有一定神識的人在進行的一種意識交流,這種現像在修真界很常見。
在這一點上,紫悠猜得對,也不算對。
奧托斯大陸,是一個魔法與武者盛行的大陸,做爲聖獸快要升階到神獸的雷傲,他的精神力是非常強的,雖然現在因爲受傷而回到了幼崽期,精神力也小了許多,但交流還是不在話下的。
此時已經恢復淡定的紫悠,想到剛纔這個什麼叫雷傲的小妖獸竟然還一口一個‘人類雌性’的叫着自己,黑漆漆的眸子靈動一轉,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將趴在兩手掌中間的小倉鼠擡起來。
“呵呵,最高貴、最稀有的空冥聖獸?那……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說完,不等他反應,又自言自語地接着道:“唉,你這麼小可能還不太懂,還是讓本姑娘來幫你檢查一下是公的,還是母的吧?”
‘聽到’紫悠腦海中傳來的話,雷傲一瞬間像被雷劈了一樣,冰冷的紫眸裡是一陣愕然。
等見到人類雌性真的低頭往自己肚腹間探看時,四肢反射性地收攏,瞬間縮成了一個銀灰色小糰子,淺淺絨毛下的小臉也透出了紅色。
“本王……我……我是雄性,你是雌性,你不能看,不能看!”說完還低下頭,用腦袋護住前方,紫寶石般晶瑩的眼睛還警惕戒備地盯着紫悠。
面臨嚴重的‘貞操’危機,雷傲再也顧不得其他,如小獸般護緊了自己。
“哦,原來是隻公的啊!”
紫悠饒有興趣地睨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窘迫,毛茸茸的小臉上都透着紅色,也不再逗他,細緻的眉眼一彎:“呵呵,那做爲同樣悲慘命運的異界來客,我們就來互相認識一下吧。”
“本姑娘叫紫悠,你可以叫我悠悠,來自另一片修真大陸,你呢?”
怕這個邪惡的女人再使什麼壞,雷傲也顧不得平日裡的傲氣,忙接口自我介紹道:“本王是雷傲,來自奧托斯大陸,是空冥聖獸之王,是在晉級神獸時被突襲纔來到這裡的,不過,女人,你說‘異界來客’是什麼意思?”
看來這隻可憐的小空冥獸,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呢!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悠悠非常慷慨地將殘酷的事實告知了它,並將這個小界面正處於一場末世浩劫等等情況,也仔細地跟他說了一遍,讓他也感受一下自己剛纔得知這個亂世之時的鬱悶。
說完後,悠悠感覺心裡舒服多了,黑白分明的眸中,鬱悶之色也淡了許多。
起碼不只自己一個人被悲催地扔到了這個混亂的、靈氣全無的地方,還進了具脆弱的殘破軀體。
難怪人家都說,難過的時候就要跟朋友傾訴出來,這樣你的朋友也能替你分擔許多,果然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