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姓金的商販聽到宿如雪跟劉若男的對話,眼睛都聽直了。喊了宿如雪一聲,結果宿如雪好像不覺得他這一聲喊,其實是在留他們似的,姓金的商販趕緊小跑繞到宿如雪面前,伸手攔住宿如雪的去路。
“做什麼?我們沒買你的東西,難道你還想訛我們?讓我們跟剛纔那個冤大頭一樣。”邵紅雷警惕性極強道,生怕姓金的商販會拿像對付剛剛那個枉死的冤大頭的那套來對付他們。不過邵紅雷卻是憂心過度了。一是黑市有其自有的體系跟規定,真正在黑市一手遮天,操控大盤的人並不是眼前的姓金的商販,而是另有其人;二是憑姓金的商販被劉若男早前那麼磨都沒發火,現在更不可能突然對宿如雪等人發飆。
“誤會了,誤會了,這位兵兄弟。”
“誰是你兄弟。”邵紅雷現在一聽人跟他叫得輩分不對,不由覺得生氣,他的歲數宿如雪大幾歲,跟宿如夏差不多,怎麼所有人見了他,都把他拼命往老了喊,每次他的輩分都會被人錯認成跟宿媽媽,老汪,汪阿姨,李彪持平。他看去有那麼老嗎!
“是這位客人,若男的僱主。哎呀,整誤會了不是,我沒有惡意,不過是想問清楚,真是你們賣給葛家兄弟那些物資的?”姓金的商販也不知道該跟邵紅雷喊什麼。他客客氣氣地跟邵紅雷喊一聲兄弟,哪想到竟不幸把人家給惹火了。
“師父,還是讓我來跟金老闆說吧。”
“好。”
聽到宿如雪跟邵紅雷喊師父,金老闆再看邵紅雷長得那張黝黑的鐵血硬漢臉,不禁覺得自己沒叫錯啊。根本沒想到他竟是把邵紅雷給叫老了。
“當時是我賣給的葛家兄弟,不瞞金老闆你說,如果我知道那房主要的是我賣給葛家兄弟的那種特殊物資,我不來您這找了。”
“因爲姑娘你還有?”
“是。而且不單葛家兄弟賣給您的那一種。”
“嘶——”聽了宿如雪直言相告的話,金老闆不由倒抽了口冷氣,心想今天可真是老天開眼,竟讓他遇到了財神爺了。宿如雪說完又要走。下一秒又被金老闆喊住。“小姐能借步說話嗎?金某想跟您談筆既有利於您,又得利於金某的生意。”
“在這談嗎?”
“當然不是。裡面請。”金老闆沒想到宿如雪竟是這麼識趣又聰明的人,他只不過是拿話輕輕的那麼一點,對方一下了然了他心的想法了。然後看了看四周又覺得這裡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立即點播他想談生意可以,不過必須要找個揹人地方談。金老闆道了聲要宿如雪等人裡面請的話,不由牽動腳步,引着宿如雪等人他的攤位後的小門裡走。
“金老闆倒是挺想得開的,攤位擺在那,不怕被偷?”
“呵,誰有本事,偷偷看,前提是他得有命,有膽偷才行。”聽金老闆這話,不難聽出金老闆在這黑市裡很是吃得開,而且宿如雪等人剛在進入金老闆攤位後面的小門裡,宿如雪用餘光瞥向身後,發現金老闆剛纔帶他們一離開,早前的那幾個穿着公安制服的配槍公安來了。盡職盡責像守門的似的規規矩矩地守在金老闆的攤位前。
看來金老闆早跟黑市這些個配槍治安的公安說好了,暗給這些公安好處,要這些公安幫他‘看’好攤位。
進入金老闆的店裡,宿如雪才發現金老闆竟的店鋪像是個奢侈用品店,賣得稀的奢侈品還真不少呢,小到菸酒茶,女士日用化妝品香水口紅都有賣,男士的電動剃鬚刀,充電寶,電池,大到管制刀具,槍械類,這些雜貨都被整齊地擺在屋裡幾個用來放置東西的貨架。
店的最裡面像是還擺着張牀,不過卻被貨架擋得結結實實,根本看不清,宿如雪眼力較好,僅看到牀橫着把槍,看來應該是金老闆平日不離牀的武器了。環視四周,宿如雪也沒能看到葛家三兄弟從自己手裡收走,後又買給金老闆的玉米種子在哪。
金老闆對進店的宿如雪等人道了聲等,自己立即旋身摸到牀裡,宿如雪以爲金老闆是把玉米偷偷藏在了牀,哪成想竟看到金老闆竟在忙着脫褲子。宿如雪趕緊撇過頭,不敢再看,心裡已然猜到這個視財如命的金老闆八成是把玉米種子偷藏在褲兜裡了。果不其然,真讓宿如雪猜了。
金老闆爲宿如雪等人取來的裝玉米種子的小塑料袋纏着一股味道頗有些難聞的尿騷味。
“讓兩位見笑了,畢竟這東西現在是有價無市。我必須得貼身收着,心裡才覺得踏實。”透過店裡昏暗的煤油燈光,金老闆看到宿如雪跟邵紅雷的臉色皆不大好看,連忙對兩人解釋道。
種子這東西,誰能想到末世竟會變得這麼值錢,明明地裡都無法再長出作物了,可卻會造成種子竟一夕間飛漲成爲天價品,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根本沒人刻意去收集它們,結果使得現在貨源短缺,一粒小小的玉米種子都快趕末世前的黃金鑽石價了,甚至末世前的黃金鑽石價格更貴,因爲算你在有錢,物資晶核再多也未必能換到。
“金老闆連這麼重要的內情都肯告訴如雪,那我不藏着掖着了。”宿如雪說着,將身後的揹包摘下來,把方便麪,礦泉水,壓縮餅乾等物資從裡面掏出,這將被這些物資壓在包底的東西遞給金老闆過目。
喝——金老闆接過宿如雪遞給他的揹包,往裡瞪大雙眼這麼一看,不由眼睛又直了。
宿如雪的揹包雖是不大,可裝得東西倒是真不少,裡面有玉米幾根,土豆,紅薯數顆,還有一個圓潤,色澤金黃,卻不大的南瓜。
“金老闆看着給出個價吧。另外不知道金老闆是光收種子,還是?收不收菸酒茶,如果收的話,那我可以跟金老闆再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