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我沒聽錯吧?你剛說什麼?讓我小心些?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聽到曲希瑞不自覺出口的關心話,宿如雪忘乎所以地一邊一手提着屁股底下坐的椅子,一邊蹭蹭地摩擦着地面,飛快湊到曲希瑞身邊,眨巴着眼睛,再度直勾勾地盯着曲希瑞好看的側臉看。
“宿如雪!”曲希瑞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哪怕是異能全無,體力吃緊,他也不能再讓宿如雪再像現在這樣乾脆騎到他頭作威作福。這麼赤果果的調戲他。
曲希瑞狠狠將宿如雪的名字碾碎在脣齒間,手纔剛往桌邊立的唐刀移,被宿如雪猛然察覺到他用意。
“曲曲,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何必又對我動刀呢是吧?何況你現在力氣又沒我大,體力又沒我好。”
曲希瑞的手剛纔覆在唐刀的刀柄,覺得一雙軟手一下按在了他的手。這個可惡的女人調戲他,竟調戲癮了!現在竟還敢摸他的手。
“放手!”
“不放。有本事,你對我揮刀啊。來提提看啊,看能不能提動?”
“女人,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等曲瘋子恢復了異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肯定會連本帶利地跟你討回來。”
“等他恢復了異能再說,誰怕誰啊!”明知是一時的英雄,宿如雪也決定逞了,曲希瑞想要報復她也好,殺了她也罷,等曲希瑞恢復了異能再說。此刻,宿如雪心裡的復仇火焰已然燒得早前要高出許多。
“女人,小心。”
曲希瑞知道純粹靠體能,靠力量,他是根本勝不了宿如雪的,不禁想到了要用巧力,只見曲希瑞像是蔑視宿如雪般的輕輕一勾脣,不改用手提刀,狠狠用腳踢向唐刀,唐刀被曲希瑞提的猛然翻起,宿如雪只覺得被她按住的曲希瑞的手猛的一鬆,霎時,唐刀不由落在曲希瑞手。
雖然曲希瑞體力吃緊,無論是提刀,還是揮刀時手皆在抖。不過刀一旦落入曲希瑞手,曲希瑞揮刀的力量雖是不足,可氣勢卻不容小覷。尤其是曲希瑞本沒留有餘力,完全是被宿如雪給惹毛了,對宿如雪揮出的這一擊,全然是動了殺意了。
“曲曲,我們好說好了,這夫妻吵架可都是牀頭吵,牀位和的,可沒有像你這樣動真格的。”宿如雪邊耍嘴皮子,邊不敢懈怠地忙招出兩雙影之手,一手一邊緊夾住曲希瑞的兩條手臂,阻住曲希瑞的攻擊。
開什麼國際玩笑,要是真讓曲希瑞這一刀挨她身,那還了得,不死也殘廢,雖說她是異能者,可她的體質完全不喪屍,喪屍可是全然無痛感,她可有。要問宿如雪爲什麼會招出兩雙影之手,架住曲希瑞的胳膊,那還用問嗎,誰讓宿如雪早知道曲希瑞的手段,曲希瑞左右手都能持刀,尤其是左手揮刀更兇殘。
此刻,曲希瑞才知道他的異能及體能已然貧瘠到連應付宿如雪招出的兩隻影之手的能力都沒有的地步了。
“曲曲,你慢慢陪着我招出的影之手玩吧,我先去忙了。”見曲希瑞成功被自己招出的兩雙影之手絆住,脫不開身,宿如雪樂得跟只奸詐的狐狸似的。得意洋洋的哼着歡快的歌曲出門了。哈哈,終於被她扳回一城。宿如雪好不得意。
宿如雪出門向左,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村長將她和曲希瑞安排在村東,而村長家則住在村西。按理說如果桃源村的人真當她跟曲希瑞是貴客的話,不應該將他們安排在家附近的身邊照顧嗎?爲什麼會將他們安置在稍顯偏僻的村東,當然也可能是因爲村東有空房,可宿如雪總覺得村長有意這樣安排一定有問題。
而且宿如雪走不多遠,看見了早前剛纔離開她跟曲希瑞住處的熱情大嬸,大嬸像是特意留下監視她跟曲希瑞似的。宿如雪看到大嬸時,只見大嬸手裡空空的,竟是什麼也沒做,而大嬸腳下的黃土地則留下了許多腳印,腳印不大不小,像是大嬸閒來無事,在原地來回走動時留下的。
“大嬸?”宿如雪不動聲色,張嘴只喊了一聲大嬸,也沒問大嬸站在這裡站了多久,在做什麼。
“如雪,你怎麼出來了?”
“昂。我有事想問村長,所以出來了,想到村長家去趟。”
“你瞅你這帶着身子,還亂跑,得虧我想起件事沒跟你說,又特意跑來找你說,不然啊,這要是讓村長看見,得埋怨死我。又得埋怨我不會照顧人了。”不等宿如雪問,大嬸不打自招了。宿如雪聽到大嬸的話,一聽知道大嬸在說謊,看來這個大嬸多半是村長派來監視她和曲希瑞的,只是村長爲什麼要派大嬸監視他們。
“大嬸您除了照顧我跟我家曲曲,還照顧過村外來的其他人啊?”
“昂。不,不,沒有。你跟你家那口子是我照顧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我們村來的第一批外鄉人。”大嬸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張口答了一個字,後又急忙改口。
宿如雪聽得清楚,自是聽出來了,大嬸第一個‘昂’字纔是真話。只是大嬸爲什麼硬要改口說假話。難道是早前村裡來的外鄉人有問題,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村子有問題,宿如雪猜測應該是後者,問題出在桃源村。
“走,快回去,回屋去,有什麼話,你跟大嬸回屋裡說,你瞧你着帶着身子,出門容易累到孩子,有什麼事,你儘管跟我說,是家裡缺什麼,還是想吃點啥,只要我去,你跟我說,大嬸別的本事沒有,弄這些還行,隔天我一準能找到給你送過去。”大嬸邊說,邊攏着宿如雪的胳膊。將宿如雪攙回宿如雪跟曲希瑞入住的院子,更是乾脆將宿如雪攙回屋
宿如雪走後,影之手徹底失效了,曲希瑞聽到院子裡有動靜,立即提着刀回到了裡屋,繼續裝病。倚牀躺着。沒過多久,聽見外屋宿如雪跟大嬸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