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行屍走肉

其實,田永挺不理解古言的,活着不是更好嗎?連活着的權利都沒有,談何尊嚴?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古言發現這裡的人,都非常的麻木,即使被人虐待、打罵,都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逆來順受,他們完全看不見!

這一天,他們同樣在田地裡面勞動!

本來卻很平靜,但是竟然有一個教徒守衛,拉着一個似乎懷孕的婦女向一個屋子裡,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要幹什麼?抓那個孕婦幹嘛?”古言不解地問田永。

殊不知,田永低着頭,低聲地對古言說道:“你少管閒事,惹怒了那些守衛,一槍解決你!”

那婦女看上去很害怕,她哭着哀求着那守衛道:“我已經懷孕了,你再搞我,我會死的!”

那守衛並不聽,只是用力拉着那女的。

另外一個守衛只是看着,並沒有制止!

古言知道那個守衛要幹什麼了,他那裡忍得住,他慢慢移動身子,趁另外一個守衛沒有防備,一下子搶過他的槍,狠狠地給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守衛並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便暈死過去!

那個搶婦女的守衛,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同伴被襲擊,古言順勢跑過去又給這個守衛來了一下!

這兩個守衛也不過如此!

救下了那婦女之後,她並沒有感激,相反,她竟然恐懼地看着古言。其他人見狀,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古言開心地對大家道。

但是,其他人的表情,變得是如此的奇怪!他們似乎並不認同古言所說的……

古言並沒有想太多,馬上準備把兩個守衛綁起來……

就在他努力地捆綁守衛的時候,自己的後腦勺被誰襲擊了。古言用盡力氣回頭看了一眼,發覺竟是田永這傢伙襲擊了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言的臉被人用冷水撲了一下,隨即他也恢復了神智!

只見剛纔的那兩個守衛,已經用繩子把他藏在了一條木頭上!

“哼,讓你多管閒事!”那個企圖侵犯孕婦的守衛,對着古言一陣的皮鞭狂抽,痛得古言咬着牙關,閉着眼睛!

那守衛一直鞭打着古言,那皮鞭的鞭打聲響徹整個菜地,其他奴隸連看都不敢看!

“怎樣?跪下來舔我的鞋認錯!我就放了你!”那守衛狂笑着說!

古言慢慢睜開眼睛,他用鄙視的眼光望了一眼那個守衛,冷笑道:“你不過是一個禽獸,想讓我道歉?你特麼想都不要想!”

那守衛見古言如此羞辱自己,便再次用更狠的力度對古言進行鞭打,古言被打得渾身是傷,差點昏死過去!

那守衛見古言並不認錯,便把剛纔的那個孕婦拉了過來,大聲對古言道:“我不會就這樣讓你死的!”說完,這個喪心病狂的守衛,竟然抽出了一把刀,用力地向這個孕婦狂捅了幾下,孕婦被捅得慘叫連連,倒在血泊中掙扎了幾下,便一動不動!守衛見孕婦一動不動,在古言的咆哮聲中,舉起了雙手不斷地朝着其他奴隸興奮地點頭,並且大喊道:“看到沒有,這個奴隸殺了另外一個奴隸,他將要被處於極刑!”

那些奴隸,依然低着頭,完全不敢望守衛一眼!

古言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殺人的守衛走到古言跟前,拍了拍古言的臉頰,道:“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你會死得多慘,多痛苦!”

說完,兩個守衛壓着那些奴隸,讓其他奴隸拖着古言,關進了另外一間陰冷的石室……

入夜,疼痛不堪的古言從昏迷中醒來,他觸摸着潮溼的地面,聞着腐屍一樣的臭味……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背靠牆希望可以恢復一點體力。

藉着從鐵欄外傳進來的亮光,古言發現石室的裡頭,隱隱約約有一些東西在走動……原來,那些是老鼠。而那些老鼠不斷地啃咬着自信類似骨頭的東西……

古言認真一看,發現竟然裡面堆放着一大堆人類的屍體或者已經腐化的骨頭,場面令他膽戰心驚……古言被嚇得馬上背靠鐵門,企圖躲開這煉獄一般的場面……

“怕了嗎?怕了的話你下午就補應該多管閒事!”站在門口的一個守衛突然對古言說話了!這個守衛的聲音略顯稚氣,聽上去年紀並不大。

古言向外望去,發展不遠處一個守衛在一張木凳睡着了,剩下說話的守衛看守着自己!

古言背靠鐵門坐着,眼前死死盯着那些腐屍,並且努力平復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那守衛似乎故意引古言說話似的,又道:“你現在後悔不後悔?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古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後悔,當時爲什麼不一槍把那個禽獸的腦袋打開花,害死了那個孕婦和他的孩子!”

守衛聽了這話,似乎來了興趣,他又說道:“那些女奴隸在這裡只不過是教衆的玩物,你又何必冒着自己生命危險來幫她們呢?何況,女奴隸的肚子都是教衆搞大的,他們都不在意自己的孩子,你倒可憐他們了!”

聽到這裡,古言再則忍不住了,他咬着牙關道:“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只有禽獸纔會壓迫他人和剝奪他人的生命來給自己獲利和獲得那畸形的樂趣!這場瘟疫,讓你們變成了禽獸!”

那守衛似乎很不屑,他反駁道:“這是這個世界得生存法則——弱肉強食,才能生存下去!”

古言聽了以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索着:“奇怪,這個守衛與其他的守衛似乎有些不同,他好像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很好奇!”古言想着,似乎知道了什麼!

古言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人類歷史發展了幾千年,才入到40年前的穩定的文明社會!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證明,人類只有在團結一致的情況下才能生存下去!而你們卻奴役他人,把人類幾千年才建立的文明,一下子推回了2500年前!你們就是一羣渣子,根本不配爲人!”

那守衛聽了,似乎有所感觸,他緩緩摘下蒙面的布,露出一張約摸只有15-6歲的臉龐……

古言見狀,心裡面似乎知道了,這個孩子可能對現在的信仰產生了懷疑……

守衛望着古言,繼續問道:“你是說40年前的那個時候,人們不是這樣的嗎?”

“不是,像你這樣的年紀的,還在學校裡面,讀着書,和朋友打着球,聊着喜歡的女孩,玩着遊戲,社會除了偶爾短路,大多數時候都是公正和安全的!”古言回答道。

守衛聽了,吐出了一句:“可惜,世界變了!”

聽到這裡,古言已經很明確地知道這個男孩處於迷茫之中,便趁熱打鐵道:“世界沒變,而是你們懦弱並且迷失了!知道我們z國,在1940年左右那段時間,處於和現在相差無幾的階段嗎?但那個時候,你的先輩——楊靖宇將軍,吃着樹皮、乾草、打擊入侵者,最後就義;你的先輩劉胡蘭,被敵人抓獲,受盡折磨卻絲毫不動搖,最後就義!你的先輩,董存瑞,爲了解放,用自己的身體託着**包炸燬敵人的碉堡,最後就義!這些人用生命才改變了我們的時代,而你們則苟且讓他們的血白流了!你們應該感到羞恥,爲自己的卑劣付出代價!我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死得光明磊落、死得有尊嚴!”

守衛聽了,竟然低聲哭了起來,他邊哭邊道:“哥,我也不想這樣,我從小就被抓進這裡,我要是不順從他們,做他們一樣做的事,殺他們要我殺的人,我就會被他們像動物一樣殺掉,死得毫無尊嚴……”

“你叫什麼名字?”古言並沒有繼續順些大義凜然的話,而是問到了他的名字!

“我叫吳子凌,我的家人都被這裡的教徒殺死了,我忍受痛苦,苟且活下來……我在這裡這麼久,敢反抗的人,幾乎都死在了這裡面,你估計是我見到的第三十多個吧……”吳子凌抽泣地道。

“那麼,你是來跟我踐行的嗎?”古言苦笑道!

吳子凌聽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覺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所以特地申請作爲沒人願意來得這裡值班……”吳子凌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那邊那個在睡覺的守衛,他害怕那個守衛發現自己的行爲!

古言明白了,他對吳子凌道:“你告訴我,我明天會受到什麼極刑?”

“明天你將被扔進競技場,被三十隻喪屍撕成碎片……”吳子凌低聲說道!

“要是我沒死呢?”古言平靜地道。

吳子凌一聽,似乎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他還是繼續回答古言的話:“要是你沒死,就會挑戰這裡的喪屍王,你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古言依然平靜,繼續問道:“要是最後活下來的還是我呢?”

“你不可能活下來!”吳子凌聽上去有些緊張,而且充滿着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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