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分道揚鑣
嶽穿雲和宇歌,姚三土等人,圍坐在篝火旁,卻是各懷心事,又都是死裡逃生,宇歌和姚三土衆多兄弟,只跑出來寥寥數人,心中沉重。
宇歌還好些,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難受也好,憤怒也好,表現出來的,總是大大咧咧,開看一切的灑脫和豪邁。
姚三土也是一方豪雄,卻是細膩的多,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說笑,更不要說,像宇歌一樣還要伺機打探嶽穿雲的底細,言語爭鋒了,他的心情低落。
爲生死未卜的兄弟們,也爲前途莫測的未來。
姚三土看嶽穿雲絲毫沒有受到這次星界財團災難的影響,問道:“嶽穿雲兄弟,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有沒有地方落腳?”
嶽穿雲聽音知雅意,立刻知道他走的是溫情懷安,招攬的路線,和宇歌真是一正一反,一唱一和,天衣無縫,無可挑剔,盡顯豪傑本色。
嶽穿雲也看出姚三土情緒低落,卻依然能夠抓住機會,洞悉契機,實在是一方梟雄式的人物。
但是嶽穿雲心中早有計較,說道:“我要回轉W市,去尋找一個機緣,如果成功,戰力必然大漲。不知道你們可有什麼打算?”
姚三土萬沒想到,嶽穿雲居然要長途跋涉,回去W市,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說道:“我和宇歌早就預留了後手,各自都在碧麟鎮外建造了基地和礦場,暗中作爲避難之處和財源渠道。現在我們聯合一起,權衡利弊,選擇了一處遠離碧麟鎮,在C市附近的自建基地。”
宇歌插話進來,說道:“嶽穿雲兄弟,我們的基地大門自今日起,永遠爲你打開,如果你從W市尋找機緣之後,希望你能到我們的基地來,共同發展,抗爭末世,抵禦星界財團。”
姚三土更加誠心誠意,說道:“是啊,嶽穿雲,難得宇歌如此真誠的邀請一個人加入,如果不嫌棄,以後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
嶽穿雲點點頭,說道:“兩位的心意,我領了,從W市返回後,必定登門拜訪。”
有了嶽穿雲這句話,宇歌和姚三土對視一眼,纔算稍稍放下心來,嶽穿雲表現的戰力,耀眼如戰神,就算他們二人也難以望其項背,強敵環飼,喪屍橫行,自然要百般招攬。
嶽穿雲其實對他二人的爲人,也很是喜歡,重情義,爲了兄弟兩肋插刀,戰力又高,性情好爽,隨居高位,卻沒有陰謀耍詐,也是很願意和他們結交。
但是嶽穿雲心思嚴密,末世前就膽大心細,目光敏銳,經過末世的洗禮,更加的明辨是非,未雨綢繆,權衡利弊。
像宇歌和姚三土這樣的人,都是久居高位,勢力雄厚,志向遠大,並不像杜春雷,秦萬火等些人,心機深沉,城府淵博,就算是肝膽相照,也難免會有什麼變數。
而現在雁喙峰基地,火雲傭兵團的一衆人員,都已磨合的親密無間,如臂使指,基本不會有大的紕漏。
如果貿然將宇歌和姚三土迎入進去,會不會有爭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會不會牽扯到其它勢力,星界財團,長藤財團的進攻,都是未知之數。
並且他們也未必看得上嶽穿雲的基地,兩人統領大型傭兵團多時,權謀機變,甚至懂得在大好形勢之下,自己建造基地和礦場。
所以會不會和嶽穿雲走,那是完全兩說的事了。
嶽穿雲雖有心結交,卻也沒有全然不顧,和盤托出,但是必要的提醒和關心還是可以說的,他沉吟片刻,說道:“宇歌,姚三土,你們自建基地,不知道有沒有用到星界財團的技術和設備,他們在其中都暗藏了監控手段,不能不防。”
宇歌大罵一聲,說道:“星界財團就是個龜兒子,陰謀詭計可是不少,不過你放心,我們早就洞悉清楚,所有的設備和技術,都拆除了監控芯片,都是乾淨的。這一切,還要多謝以前的天空公司,都是他們-的手段,不過可是花了老子不少的通用異能能量,他奶奶的。”
說到這裡,宇歌高聲叫道:“閻計憲,你個狗---卵---子給我過來,以前掙錢可是掙的爽了啊,看我今天不把你腦袋揪下來。”
抄着手,縮着脖子,坐在角落裡的閻計憲,被宇歌喊的嚇的一哆嗦,哭喪着臉,佝僂着腰站起來,說道:“宇歌大爺,你可不要殺我呀。”
“你大爺,”宇歌大怒,屈指一彈,一道黃色握力異能勁氣飈射,在閻計憲腳下炸開,氣浪翻涌,一蓬塵土飛揚。
閻計憲被掀翻在地,嚇的哇哇大叫。
周圍的異能者看到都是哈哈大笑,被星界財團追殺的陰霾似乎驅散了一些。
姚三土咳嗽一聲,目視宇歌。
宇歌怏怏,收回了還要再彈出勁力的手指。
嶽穿雲不動聲色,將之看在眼裡,心中明瞭:閻計憲這個沒骨頭的,逃命碰見殺神宇歌一夥,自然被抓起來拷問。他爲了活命,肯定將自己的底細全都抖出來,包括他來自天空之城,那是一個大城,似乎又遠離喪屍困擾,宇歌和姚三土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看宇歌只是嚇唬他,並沒有對他有絲毫虐待,也不和嶽穿雲提閻計憲,其中的曲折,嶽穿雲心中有數,猜到了大概。
這都無所謂,就算閻計憲將他的底細也說出來,都不打緊,閻計憲連嶽穿雲的真名都不知道,運送出去的物資也沒有經過閻計憲的手,目的地在哪他也不知道,嶽穿雲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裝作沒有看出姚三土和宇歌的暗中交流。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夜色漸濃,各自安歇,嶽穿雲依靠在一顆大樹後,打坐休息,只在樹旁露出半截衣袖。
月上中天,篝火漸漸熄滅,秋涼漸起。
一個身影,悄悄的從篝火旁起身,輕手輕腳,走動無聲,繞過大部分的異能者,來到嶽穿雲休息的大樹旁,接近到三米距離猛然暴起,高喊:
“嶽穿雲,納命來。”
說着一道綠色的螳螂拳罡氣,驟然爆發,閃電般的擊出,噗的一聲,將大樹洞穿,將樹後的人影打出飛起。
篝火旁的衆人都被驚醒,紛紛蹦起,以爲遭到伏擊。
卻聽螳螂發出一聲怒吼,叫道:“嶽穿雲算你跑的快。”
宇歌和姚三土縱身過來,定睛一看,之見樹後只有一件破爛的衣服,哪裡還有嶽穿雲的身影,看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嶽穿雲早就飄然而退,不知所蹤了。
而獨臂的肖堂雙目盡赤,猶自不甘心,怒吼連連,發出一道道的螳螂拳氣勁,將合抱粗懂得大樹打的千瘡百孔,轟然倒塌。
宇歌上前,拍拍肖堂的肩膀,說道:“螳螂你也無需這樣,以前的恩怨是事出有因,也是你先伏擊的嶽穿雲。現如今他的戰力彪炳,我和姚三土兩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今日沒有趁機發難,已是天大人情。還是忍一忍吧。”
肖堂酷似螳螂的三角眼發出冷光,恨聲說道:“斷臂之仇豈能不報,宇歌你無須再說,我自己報仇就是,不需要你援手,連蕭逸都不用。”
“我也知道他武功高,同爲武者,我是普通罡氣,他是先天罡氣,相差甚遠,但是武者睚眥必報,就算明知不敵,也要尋隙報仇,一次不成就兩次,一年不成就十年。我臥薪嚐膽,苦練武功,就不信報不了仇。”
宇歌頗爲尷尬,他和肖堂私交甚好,此時進退兩難,讓頗有俠義之氣的他,也難以決斷。
姚三土暗歎一聲,出來打圓場,說道:“報仇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失了一條手臂,武功又本不及他,再貿然出手,下次就是斷送性命之時。”
“你且稍安勿躁,苦練武功,日後也不是不可能報仇,切不可再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