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氣療傷
當時,高宇軒雖然重傷,被屍魁擊飛,依然頭暈目眩,近乎昏迷,意識不清,但是還依稀的記得有一尊先天高手,周身罡氣環繞,縱躍騰挪,瞬息百米,將自己救起,躲避隨後而至的屍魁林政功的致命攻擊。
“原來就是這位同道,”高宇軒傷勢頗重,不能移動,感激之情卻溢於言表,說道:“還請嶽兄速速救治。”
嶽穿雲點點頭,出手如風,疾如閃電,在曾琦胸口,肩膀處連連點動,封住血脈,同時從指尖發出先天真氣,從穴位注入,修復曾琦破損嚴重的經絡。
之後,嶽穿雲又再次手按曾琦後心,輸送先天真氣。
嶽穿雲通過先天真氣,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曾琦體內的經脈寸寸欲裂,受損嚴重,內臟的傷勢更是雪上加霜,就算嶽穿雲的先天真氣玄妙無比,對治療內傷,疏導修復經脈有奇效,也只能暫時略略壓制住曾琦的傷勢而已,要想着手治療,可着實棘手的很。
而且,屍魁林政功發動的血雨長矛攻擊,讓曾琦身重劇毒,血雨通過手臂的傷口,身上的汗毛孔呼吸,滲入到曾琦的血液循環當中。
嶽穿雲眉頭緊皺,曾琦體內血雨如同陰寒的毒藥,讓他的神經系統受到了損傷,肌肉組織開始鬆弛甚至有潰爛的跡象。
要是隻是中毒還要好一些,大不了嶽穿雲花費一些時間和先天真氣,一寸一寸的幫曾琦逼出來。
關鍵這是屍魁的血雨,不知道會不會含有X異變病毒,可不要變成喪屍纔好。
嶽穿雲施救一番,也不見曾琦醒轉,傷勢並沒有得到治癒,痊癒,堪堪沒有惡化而已。
“此地不宜久留,我已暫時壓制了曾琦的傷勢,”嶽穿雲沉吟片刻,語意沉重說道:“必須尋找一處安靜之所,全力施爲,救治你們二人。”
高宇軒聽了嶽穿雲的話,自然沒有異議,他一邊給嶽穿雲充當哨兵,觀察左右,一邊默運玄功,凝聚先天真氣,治療自己的傷勢,雖有些微效果,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癒的。
嶽穿雲再無遲疑,站起身來,掃視四周,先天武者的第六靈覺開啓,逡巡左右,並沒有發現危險和可疑的人物。
他彎腰輕舒猿臂,一手一個,提着高宇軒和曾琦的後背衣服,罡氣化絲,產生吸力,勁力均勻分佈,並沒有讓他們二人有甚難受之處。
嶽穿雲縱聲長嘯,體表青色的罡氣光芒劇盛,化作一條靈蛟模樣,在他身周緩緩盤旋,靈蛟步法發動,腳步一弓,雙腿肌肉收縮,罡氣附體,產生氣爆,消失在原地。
幾個閃動就到了百米之外,這還是嶽穿雲雙手帶着兩人,速度大減,即便如此,已是快捷無比,駭人聽聞。
嶽穿雲有心回到父母居住的地下室去,卻又覺得不妥,起步之後,改變主意,決定還是回到半山華府小區去,尋得一處空樓房,暫時棲身,給高宇軒和曾琦治療,一方面還能暗中保護父母。
主意已定,嶽穿雲身形如電,縱躍如飛,片刻的功夫已繞曙光之城大半圈。爲了不被有心人發現,最主要的是不讓未知的潛藏的敵人,知道他的父母就在小區內,嶽穿雲特意繞了不小的圈,兜兜轉轉,確定身後左近沒人再注意和跟蹤,這才身軀一折,轉了方向,想向半山華府小區而去。
他的這份謹慎縝密,與日俱來,不曾懈怠。
但是突然間,嶽穿雲心中一動,似乎發現了什麼,躍上一處二層樓房的屋頂,將高宇軒和曾琦輕輕的放下,站起身,舉目遠眺。
這裡已然離曙光之城的大門不遠,目光穿過挺立的鐵門,看到在城外的路上,有一行人,正向着曙光之城走來,速度很快,看得出是異能強者。
再走的近些,嶽穿雲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和感應,自語道:“原來是他們,還真是有緣。”
當潘灼豹帶領衆人小心警惕四周,進入曙光之城的時候,看到在大門內不遠處,一名青年,面容陽光,挺立當場,卓爾不羣,正笑眯眯的看着衆人。
“嶽穿雲。”
“怎麼是你,你沒事吧。”
“眼鏡蛇小隊要設計偷襲你,有沒有受傷。”
豹頭小隊的衆人見到嶽穿雲,是又驚又喜,特別是袁凡,一個健步竄了上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嶽穿雲哈哈一笑,說道:“多謝衆位關心,我沒事,小小的眼鏡蛇小隊,還不夠資格讓我受傷。倒是你們怎麼會此時方回曙光之城,你們不是隨着華劍雄異能團去剿滅屍腦了嗎,難道是。。。。。。”
“穿雲你猜的對,正是,”潘灼豹一雙豹眼雖然歡喜笑容滿面,看上去卻依然雙眼外翻,彪勇之氣不減,說道:“我們及早察覺了這次行動沒有那麼簡單,哪裡肯甘心被林政功當槍使,就尋了個空隙,偷偷的在行軍途中溜了,怕過早迴轉風聲太緊,就在羅霄山脈內逗留,尋找一些喪屍來殺,權當練手了。要不是附近的A-3基地太難混,我們都不想回來了。”
“對了,嶽穿雲,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曙光之城內情形如何,我們可是都突破了3級巔峰異能纔敢回來,豹哥更是突破到4級異能者的行列,”袁凡自覺和嶽穿雲關係還要近一層,說話要隨意一些,笑呵呵的問道:“林政功沒有發佈追殺令,追殺我們吧?”
嶽穿雲卻苦笑一聲,說道:“林政功已被我殺了。”
“啊?”
“什麼?這不可能。”
“林政功都死了,那曙光之城誰做主?四大高參嗎?”
豹頭小隊的商華章,陸秋雙,鄔鋼明都是吃驚不已,紛紛發聲問話。
袁凡和潘灼豹更是震驚,感覺這像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嶽穿雲擺擺手,說道:“你們不用懷疑,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回頭再慢慢和你們細細分說,現在我們兵合一處,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要緊,我們還有兩名重傷員要救治。”
說罷,嶽穿雲飛身而上,到了旁邊二層樓房的屋頂,將曾琦和高宇軒提起。
“是誰受傷了?”袁凡在下面問道。
“高宇軒和另一名同等級的武者。”嶽穿雲高聲回答,縱身而下,示意豹頭小隊衆人跟上,向着半山華府小區的方向走去。
豹頭小隊全員震驚,潘灼豹一雙豹眼翻動,看向袁凡,狐疑的說道:“高宇軒?四大高參?”
袁凡苦笑一聲,說道:“是說高宇軒沒錯,看來我們錯過了許多事情,快些跟上吧,慢慢再進行了解。”
衆人都是驚疑不定,吃驚非小,倒也信得過嶽穿雲,並不擔心會有危險,在潘灼豹的帶領下,跟着嶽穿雲,向半山華府走去。
半日之後,半山華府。
當潘灼豹等人瞭解了一些最近的事蹟之後,都是目瞪口呆,震驚不已,發生的大事還真不少,特別是嶽穿雲,本已對他高看一眼,估算的很高,武功了得,沒想到居然如此厲害,幹出這許多大事。
嶽穿雲此時在一間房屋內盤膝打坐,吐納天地元氣,轉化成先天真氣。這半日時光,嶽穿雲全力施爲,先是將高宇軒的內臟傷勢再次治療鞏固,對他骨骼裂開,骨折的傷勢進行包紮固定。
接着,就對曾琦進行治療,不惜耗費真元,運用先天真氣,一寸一寸的,將他體內的寒毒血雨逼出,再溫養內臟,調理氣息,治療內傷和外傷。
侵入曾琦體內的血雨陰寒無比,嶽穿雲武功深湛,先天真氣渾厚,即便這樣催動一炷香的時間,就已是全身血液寒冷無比,身體彷彿被寒氣籠罩,眉毛頭髮都掛上了白霜,不得不暫時歇息片刻。運使先天真氣,在體內運行一週,將侵入體內的寒毒血雨寒冷的氣息化去,才能繼續爲曾琦療傷。
就這樣,周而復始,整整半日時光,纔將曾琦體內的寒毒驅散,他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目前只是沉沉睡去,並不是昏迷,沉睡當中自可緩慢恢復體內生機。
嶽穿雲心中還惦記一事,打坐恢復先天真氣的時候,囑咐潘灼豹派人去將曾文銳和熊以情叫來,與曾琦匯合,照看他的傷勢。
嶽穿雲打坐足有近兩個小時,體內先天真氣充盈,才覺得疲累消失一空,身軀輕捷有力,寒毒血雨氣息的影響也消失了。
他還是有些擔心曾琦的傷勢,勁力恢復,長身而起,到了曾琦和高宇軒養傷的房屋外,向內一看,只見曾琦已然醒來,正在對曾文銳囑咐什麼,曾文銳虎目含淚,正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