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緊張的守備隊再次撲向東城牆,槍炮子彈全部架起的時候,藉着黎明淡淡的的光輝他們卻沒發現一頭喪屍,只有距離城牆一公里遠的地方、厚厚的一層喪屍殘骸中有兩個大坑在冒着青煙。守備部隊衝着東方扯着嗓子大聲怒罵,怒罵那些擾了他們清夢、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傢伙。
守備部隊罵了半個多小時見沒動靜,這才罵罵咧咧的開始撤下,準備回去睡他們的清秋大夢;可是還沒等彈藥入庫,東城外面又是兩聲爆炸,不過這回沒有拉響警報,說明仍然沒有喪屍,士兵們也就不再緊張地向城牆衝了。但是他們也別想再睡覺,整整一天毫無規律的炮轟讓基地裡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入睡,有一發炮彈還越過城牆炸在空蕩蕩的隔離區中,所有的人都無法睡覺,緊張兮兮地猜測着可能會有的威脅,喪屍已經讓倖存者的神經高度敏感,一點不正常的響聲都能他們緊繃起神經。
“司令!他們肯定有所企圖!他們還有迫擊炮!”一箇中年軍官在軍線電話中衝老頭喊道。
“派空軍出去找他們!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消滅!”一晚上沒有睡好覺的老頭頂着熊貓眼扯着沙啞的嗓子大喊,一個嬌小的制服女孩在後面畏畏縮縮地給他捏着肩膀。旁邊站着的那個高挑俏麗的旗袍女孩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過來!跪地上――!”老頭一把摔掉電話扭頭從女孩喊道;那個嬌小的女孩哆哆嗦嗦地走過來,捋了一下套裝裙子輕輕地跪在老頭的雙腿間,拉開褲子拉鍊,掏出那個軟不拉幾的物事,咬了咬牙閉着眼睛把頭伸了過去,然後開始一下一下地前後抽動;老頭氣成豬肝的臉色慢慢地恢復,然後開始微微地喘氣。
“他們究竟想要什麼?要什麼?”老頭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司令,不要着急,他們也只能騷擾一下咱們而已,他們能有多少發炮彈?昨晚打了三發,今天一天又打了十幾發,等打完了他們就老實了。”一個參謀模樣的軍官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喝着茶說道,“他們能要什麼?糧食?軍火?他們也得有能耐進來拉呀,一百條槍指着他們就是絕世高手也不行。”
“不對,不對不對,沒這麼簡單,這種人絕對不是傻子,傻到要浪費炮彈,他們肯定有什麼企圖!”老頭本來放下心來,可猛地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拿起電話,“命令所有人員加強戒備,當心喪屍圍城!”
剛纔那個參謀一聽,手中的茶杯差一點掉地上,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明白了外面的人究竟要幹什麼――他們要用炮聲把這方圓十幾公里的喪屍全部引過來!
門外的鋼索聽見老頭的怒吼聲先是一驚,然後嘴角翹了翹。旁邊的鐵甲還是一副凝神戒備的模樣,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裡面老頭的安全,至於爲什麼,他從來沒想過,他也不會想。
這時門開了,纖瘦的旗袍女孩端着茶盤走了出來,長及肋部的分叉只有兩根位於腰間的布繩維持着前後襟不飄開;女孩每走動一步,開衩間便會露出她雪白的大腿和細膩的腰胯部肌膚,爲了少露一些肉,女孩只能儘可能地減小步伐。在走過門口時,滿神戒備的鐵甲猛然一扭頭,當看到是她時,鐵甲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笑了,脖子一梗一梗的,大嘴做着“嫂嫂、嫂嫂”的口型,不過沒有喊出聲。女孩心疼地用略顯菜色的素手擦了下鐵甲嘴邊的口水;突然女孩猛地一震,感到託着茶盤的手中多了一個東西,她趕緊低下頭走下樓梯,小巧的高跟鞋發出急促的“嗒嗒”聲。
在無人的樓梯間,女孩強忍着着內心的緊張匆匆打開了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凌晨一點,小花園外。女孩緊張地看完後迅速把紙條塞進了嘴裡嚼了兩下硬嚥下去,撫平了一下心緒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彆着急,沉住氣,心裡默數一二三然後手一鬆就行,記住炮彈不能懸空放入,要緊貼着炮管。”黃昏的夕陽下,小清河中央,軍卡巨大的車身正浮出水面半米,車廂頂部站着幾個人,張煜正拿着一枚81mm迫擊炮彈哆哆嗦嗦地要向炮口放,陳忠在一旁耐心地教着她;代安陽在一旁細心地看着,劉大壯正拿着步槍叼着煙警戒,還不時對準遠處的在河邊徘徊的喪屍腦袋給一槍,有時能一槍爆頭,有時子彈會打偏,劉大壯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練。
“嗯,三、二、一!”張煜吸了幾口氣默唸三聲,小手一鬆迫擊炮彈滑入炮膛,張煜迅速蹲下,“嗡!”一團白煙竄出炮口,迫擊炮彈脫膛而出,不一會兒,五公里以外的地方響起一聲爆炸,張煜這才鬆了口氣。
“快躲起來,飛機!”劉大壯遠遠地聽見直升機的轟鳴聲,陳忠三人快速地鬆合炮架、劉大壯搬起彈藥箱,四人迅速地鑽入車廂,在直升機剛出現在視野的時候軍卡潛入河底。
“今天第幾次了?”許書成問陳忠。
“這是第七次了吧?天馬上就黑,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邱國興看了眼表說道。
“上次方圓幾公里的喪屍都打完了,這次集結的喪屍雖然也不少,但是最近得也離咱這裡也有兩公里,這羣傢伙走得太慢了;真到預定地點怎麼也得到明天晚上。”徐少川看了眼地圖。
“那就再轟它一天一夜,就是不讓他們睡覺;這次豁出去了打廢他一兩門炮;NN的,打不過他們還騷擾不了他們?”鄭遠清坐在悍馬車上就着燈泡看一本小說,這附近的農村都很偏僻,沒有像樣的燈具,都是這種燈泡,如今只能將就着用了。
吃過晚飯,大家繼續輪流炮轟。凌晨一點到四點,是鄭遠清、許書成、金雨堂、邱國興的崗,四人開開炮,抽抽菸,看看天上圓圓的月亮,聽聽荒野中的屍吼聲倒也優哉遊哉,晚上雖然熬得厲害,但不用擔心掛着導彈的飛機一會兒過來一趟一會兒過來一趟。
“那傢伙的速度真快,打得我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鄭遠清抽了口煙談及和那個高手過招的經歷,“老金,最能打的是不是就是警衛連的一至四號警衛了?”
“這個我不知道;警衛連的人反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誰能打都是機密。但我知道的真正能打的是中央警衛團的那幫傢伙!那幫傢伙我的天,一個女的我都擺不平,幾下就不行了――”金雨堂也只有在這幾個人面前才能多說兩句話。
“喲,這麼厲害啊?”許書成趕緊接上話茬,“那女的都那麼厲害?你這麼強悍都擺不平?”
“你以爲呢?那女的別看身材嬌小,但那勁大着呢!”金雨堂沒聽出許書成話裡有話,接腔道,“唉,那回真丟大人了,兩下我就躺地上任人擺佈。”
“那兒――的勁有那麼大呀?才兩下啊?一二三還是一二一呢?”許書成的音調變了淫笑道。
“滾蛋!”金雨堂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拿起菸頭扔向許書成,許書成輕盈一跳躲了過去,衝着金雨堂扭了扭屁股,金雨堂擡腿就要踢,一時間車頂上笑聲一片。
“??!”正當大夥高興的時候,漆黑的夜空中響起幾聲槍響,四個人馬上操起步槍衝着槍響的地方警戒,聽聲音開槍地方離這裡不遠。而且離這裡越來越近,聽聲音很雜亂,最多也就是幾把54,可能是倖存者。
但是伴隨着槍響和屍吼聲的,還有摩托車飛馳的轟鳴聲,遠遠的已經能看見燈柱,四人迅速頂上火瞄準光柱。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不管來者何人,都不能讓他們知道軍卡的事情;如果來者是倖存者,嚇唬嚇唬把他嚇走就行,如果是基地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等等!別開槍!”摩托車出現在四人視野中時,開車的人高聲喊道,“我們有話說!”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過來!否則格殺勿論!”金雨堂對來人喊道。
“好的,我們知道!”來人回答,來人是三個,騎得是軍用錢江750邊三輪摩托車,看樣子還有一個女的。三個人先扔掉槍,然後慢慢爬下摩托車,雙手抱頭,慢慢地向四人走來。四人走近以後,兩個強光手電被擰亮,雪白的光柱照在來人臉上。兩個一米六出頭的矮壯男人,都穿着迷彩服,一個穿着呢子軍大衣,脖子一梗一梗的似乎有些癡呆,對手電光很是厭煩;另一個男人則眯着眼睛躲避着手電光;而旁邊抱着頭的是一個將近一米七的高挑女人,似乎被喪屍嚇得不輕,一張小臉煞白,扣緊釦子的呢子軍大衣下面是鄭遠清他們見過的紅色高開衩旗袍,穿着一雙黑皮鞋,纖細的小腿已經凍得煞白,在步槍的瞄準下更是嚇得渾身顫抖。
“哥們,報個名號吧,既然知道我們在這兒想必你是基地裡的人吧?”許書成吊兒郎當的開口了。
“雨堂兄弟!還記得我嗎?我是鋼索!”正常的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規矩,而他口中喊出來的卻是金雨堂的名字――他們原來認識。
“嗯,謝謝,我叫‘淤泥’,他叫‘鐵渣’,這是‘飛鏢’,那是‘嚎叫’,咱五個湊夠恐龍大隊了;還鋼鎖,你咋不叫擎天柱呢?”許書成一聽就笑了,你當這是拍《變形金剛》啊?
“各位大哥,我男人真的叫鋼索。”那個高挑女孩聽見對方嗤之以鼻和鋼索一臉不明就裡的樣子,她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焦急地解釋道,“他是個孤兒,是他師父給他起的名字。他們自小習武,十八歲以後才從山裡出來,根本不知道變形金剛是什麼,求你們別開玩笑了,我們不是來鬧着玩的。”
“鋼索教官,蘭州一別五年,沒想到還能在這末世相見,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懷疑呢?”金雨堂沒有許書成那份閒心,冷着眼,步槍依然瞄準着,絲毫不爲所動。
“雨堂,你怎麼――”鋼索兩道劍眉擰在了一起,似乎金雨堂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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