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不要悲觀啊。這種氣氛要不得,要不得。”鄭遠清看大家偏離了方向趕緊糾正過來,“老程,你先說你的;完後老邱說,然後老金說,大家依次來,這末世肯定是需要成立一個新的體系,比如以咱們的情況吧,老的‘三三’制原則就不再適用了。咱得換新的——紅月,他們三個說的要重點記錄,彆着急,不行錄下來回頭再整理也行。”
“稍等一下啊,我也插一下。”許書成嬉了嬉臉衝三個人笑了笑,然後面色恢復了嚴肅後說道,“我是這個意思,咱們既然是游擊隊,那麼不存在運輸和儲備這方面的因素,那麼這方面的編制就不能從男兵中抽調;所有男兵要整合成戰鬥部隊;而一切後勤工作由女兵們承擔,比如醫護、通訊、儲備、炊事、生活物資這些事情;男人們只管打仗,女人們只負責司務;當然了後勤人員現在比較多,那麼就需要調出一批軍事素養比較高的女兵負責軍卡和各個車輛的防禦;而且在隊伍能夠再次擴編以前,不再接納女性人員。”
“有道理,必須保證男兵比女兵多的態勢。咱們現在還養不起沒受過軍事化訓練的女性,今後再遇到女性倖存者還是老規矩,沒有一技之長的不允許留下;我在重申一遍:才藝展示不是一技之長。”鄭遠清表示同意,“書成,你說的構思舉個例子說明一下。”
“好,比如說咱們在進入鎮子蒐集物資的時候,每輛車上必須留兩個人,一個是駕駛員一個是重機槍手,那麼二十臺車就有四十個男兵要留下,這四十個人中哪怕用女兵換下來個十個,就能騰出十個男兵去揹物資。而且我建議,在打造好這個班底之後,不允許有家屬的男性士兵加入。”許書成說道。
“我同意老許的;對於游擊隊來說家屬太多完全是拖累,訓練出一個女兵要比訓練出一個男兵要難得多,形成戰鬥力的時間也長得多,這個代價咱們付不起。另外等咱有了其他軍卡後,單身隊員將不能再允許在長車內部住宿,讓他們在僚車住宿;對於婚姻問題,要逐漸形成一個規矩——只有軍官才能結婚。”徐少川贊同許書成的說法。
“如果那樣士兵不給你反了天了?一年兩年行,三年四年行嗎?現在人這麼少,哪可能都熬成軍官呢?難不成咱要配備慰安婦麼?”劉大壯是警察出身,他深知那些只能看人家幹事自己幹不成事的男人有多大的犯罪率,精蟲上腦的男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這個我來說下吧。”劉紅兵舉了舉手,見大家都沒有反對這才說道,“長野基地和銅山基地的貿易早就是將來的大趨勢,各個基地目前只是缺乏安全的商路而已,不然的話早就開始貿易了;因此一旦開始了貿易,那麼色情業肯定也會存在,這個單身男兵可以去那裡解決問題。”
“貿易?商路?——好!紅兵你這句話說得好!”鄭遠清拍了下桌子表揚劉紅兵,“等咱的實力壯大以後,咱就當走鏢的,開鏢局,這個想法不錯。”
“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們能搞來一架直升機,肯定能搞來兩架、三架甚至更多,最多到後年各基地的飛機都沒法飛了,咱有飛機、還是那不用燒油的飛機,咱不就成唯一的空中路線了?慢慢的以後路子就廣了。”劉紅兵點了點頭說道,這傢伙和許書成他們一個德性,談正事的時候都很深沉冷靜。
“好,藍雪,把這個提議記下來;以後認真討論一下。老程,繼續說。”鄭遠清示意大家再回到原先的路上繼續討論編制問題。
現在人類的主要敵人是喪屍,而且不存在傷員問題——被喪屍撓一下就死,因此許多職能部門都不需要,比如偵察排、衛生排和警衛排;而鄭遠清他們是游擊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根本不和各個基地發生大規模正面衝突,即便是有戰鬥也是小規模的戰鬥,各個部分不會相距很遠,因此通訊排也不需要;因爲沒有那麼多生物護甲,今後的戰鬥中鄭遠清更不可能讓隊伍和喪屍短兵相接,因此步兵連也不需要;諸如此類,一切和人類戰鬥形成的編制統統不需要;需要的好像就是各個軍階的稱呼和人數,衆人開了一天的會卻只得到一個讓大夥啼笑皆非的結論:屍亂前中國的一切編制形式對於鄭遠清他們的游擊隊、這種極其特殊的情況來說統統不適用,他們必須重新打造一個編制。
“他孃的,這麼麻煩,一點參照的經驗都沒有。唉!”鄭遠清頭暈腦脹地嘆了一口氣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難啊,真難啊,一點參照的經驗都沒有,一切都得重新來過;這讓這些從來都是聽命令打仗的兵們一時間感到無所適從。
衆人也都泄氣了,人是有了,可是這編制竟然這麼難搞;每提出一個方案,就能很快被排斥掉,因爲中國軍隊的機械化程度太低了,人力作戰仍然是主力,這對於必須高機械化才能和喪屍戰鬥的隊伍來說根本不可行,可如今隊伍的機械化裝備真的很差勁,美軍的那種高機械化、高數字化的編制更沒辦法參照。這樣一來,連隊伍裡的高材生程飛都提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這羣大頭兵更是提不出什麼可行的方案。
“再議吧,再議吧。先想想去傢俱大世界改善下生活吧;把所有的東西都搞齊全後咱們進黃河藏他一個星期,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鄭遠清見大夥實在無話可說了建議散會。
衆人都陸陸續續地走出了會議室,鄭遠清仍舊癱坐在椅子上發愣,這沒有一個完整編制的日子根本走不遠,不說別的,這一下多了一千多張嘴,很快糧庫裡的幾千噸存糧就會消耗殆盡,去打糧食是必須的;可是沒有一個完整的編制就無法調動最大的能力,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紅月、藍雪,你們倆有啥想法沒?”鄭遠清往兜裡摸煙,卻發現忘帶了。
“我們纔沒有什麼想法呢,我們只瞭解警衛編制——我覺得大家的思路還是沒有打開,沒有打開的原因在於咱們全部是憑腦子回憶,也許有人隱隱約約地記着某種合適的編制,但是卻想不起來。各國軍隊近百年的建設史總有一種編制能夠當參照的;只是沒有大量的資料做參考僅憑腦子想是不行的。”紅月摘下口罩,從身上的夾克衫裡掏出一盒煙拆開封口給鄭遠清拿出一根,然後又拿出一個打火機給鄭遠清點上。
藍雪則提起牆角的暖壺給鄭遠清重新填滿水,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給裡面倒了一點水當菸灰缸。兩個女孩也只有在鄭遠清面前纔會摘下帽子和口罩,因爲她們知道鄭遠清不會笑話她們臉上的疤痕的。
“謝謝,你們真細心。”鄭遠清感謝地看了看姐妹倆把煙放在嘴裡讓紅月點燃——有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好,少了一條胳膊,有很多事情都太不方便了。不過看到雙胞胎臉上的道道疤痕,鄭遠清就心疼無比,看來這一趟得想辦法去把中藥搞齊,趕緊給她們治療一下臉上的傷疤。
“不許說謝謝!我們說了,以後給你當丫鬟,伺候你一輩子,再說謝謝紅月藍雪就生氣了!”紅月兩眼一瞪,衝鄭遠清撅了撅嘴“生氣”道。藍雪性子柔弱,只是笑了笑沒吭聲,站起身來到鄭遠清身後給他捏着發脹的太陽穴。
“好好好,不說了,以後不說了。”鄭遠清趕緊投降道。藍月的小手很有勁兒,按的力道掌握得很好,看得出她們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如果完全恢復之後也未必不如韓燕能打。
“是啊,除了自己經歷過的和一些印象比較深的東西外,根本想不起來有什麼借鑑的。程飛肯定有譜,但就是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可是咱去哪找這具體的細節?”鄭遠清抽了一口煙說道。
“咳咳——鄭大官人怎麼不去吃飯呢?還得老婆大人親自給您送過來?”鄭遠清正在享受着藍雪的按摩時,一聲咳嗽聲傳來,接着李若琳端着一口小鋁鍋進來了;後面緊接着傳來低低的笑聲,接着嫣雲低了一下頭避過門框進入會議室,把手裡抱着的一摞碗筷和提着的一兜饅頭放在會議桌上,用修長的手捂着嘴看着那仨人不住地偷笑。
ωwш ●tt kan ●℃ O “若琳姐!嫣雲姐!——我們馬上走!”雙胞胎一看李若琳和嫣雲進來了,趕緊站起身來打招呼,然後匆匆戴上口罩和帽子準備收拾東西回去吃飯。
“別走了,都給你們拿來了,來吧,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不要再那麼客氣了,那幾天太忙咱們都沒有一起坐下來吃個飯,現在有空了,就不要拘束了。”李若琳笑了笑對雙胞胎說道。
(第二更!謝謝阿仙哥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