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是大風天氣,直到第四天才迎來了一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軍卡開到一片荒原上,飛機被推下軍卡,邱國興和白恆濤興奮異常地進行試飛。
直升機的旋翼在慢慢加速,機身下的黃土地被揚起一股紛飛的沙塵;隨着旋翼達到起飛轉速,墨綠色的直升機開始離地,接着邱國興開始加速、爬升,直升機迅速地鑽入了蔚藍的天空;在一望無際的廣闊天地裡翱翔着。邱國興向地面報告了飛行狀態良好,然後開始試驗一系列動作,以確定飛機的實際狀況和理論狀況究竟有多少差距。
鄭遠清、許書成、李若琳看着天上做着各種技術動作的直升機心中感慨萬千;回顧這一年的經歷,他們從兩輛摩托車到一輛北京吉普,再到兩輛悍馬車,繼而擁有了重型軍卡,一直到現在還擁有了一架屬於自己的直升機,這條路走的是那麼艱難卻又無比精彩;他們無疑是幸運的,有多少倖存者到現在還在爲飽暖發愁、爲安全發愁。前面的路還會很艱難,但卻充滿希望,只要努力去做,末世的日子同樣能活出一個嶄新的天地。
經過幾次試飛和調試後,飛機已經達到了良好的運行狀態,此時距離萬里浪夫婦倆離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鄭遠清覺得得出去看看了。
這一天是個陰霾的微風天氣,軍卡又來到那片荒原上;這次大夥都吵吵着要上天去感受一下直升機威武。因此第一天參與試飛的徐少川、曹雪振、老冀三個人就留在軍卡上值班,其餘的人搬着凳子就上了飛機。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上午好!我是本次航班的空乘白恆濤同志,本機將帶給大家一次完美的旅行和心靈的洗禮,請大家用心感受!另外本機不提供午餐、可樂以及空乘服務,允許抽菸、睡覺、打情罵俏,望各位自便,謝謝!”
對講機中傳來白恆濤不知用了多大勁才編出來的致乘客語,這讓第一次上飛機的隊員在哈哈一笑後感到身上的緊張減輕了不少。尤其是老黃老馬,已經到了惜命的年紀,登艙的時候還有點猶豫是上還是不上,結果被幾個女孩子連拉帶拽地纔算拽上去。
“這感覺就像騰雲駕霧一般。”嫣雲趴在窗戶邊向外看着喃喃地說道,“以前坐直升機能把人顛簸得噁心,這回卻沒有丁點感覺,這空間技術真厲害。”
“我還是第一次做直升機呢,果然和做民航客機不是一個樣子。站在這麼大的艙室內就感覺這是一艘飛船一樣,要不是直升機轟鳴聲,我真感覺我們在星河戰艦上呢。”李若琳也趴在一邊向外瞅着,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神情。
“我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以前連民航飛機都沒坐過,不過這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似雲似仙啊。”鄭遠清看着下面的景色說道。
“那是因爲你沒有對比,沒聽嫣雲說麼?如果是真的直升機,這會兒你估計正拿着袋子吐得歡實呢。”李若琳白了他一眼,嫣雲翻了翻白眼做出一個“就是就是”的表情。鄭遠清撇了撇嘴,有了兩個雙胞胎的“威脅”兩個女人的統一戰線變得越來越緊密。
在飛機上居高臨下看去,遼闊的黃土高原盡收眼底;陰霾的天空下,一座座荒村野鎮在腳底下快速掠過,飛機不敢高空飛行,邱國興害怕被那些大型基地的雷達發現,因此只在距離地面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來回盤旋着。
“遠清,看這樣我估計那個村子附近的密集度已經高了不少,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沒法出去打糧食了。”許書成對鄭遠清說道。
“你們看這喪屍羣,這一片巴掌大的地方起碼有兩三千頭,而且還在向西邊運動,很快咱基地附近就會變成這種密度。”金雨堂看着窗外說道。地上的喪屍羣雖然不是刻意向某個方向移動,但是卻有着明顯的移動趨勢,越往東喪屍羣越密集,原本很多地方鄭遠清他們開車來過,沒那麼多喪屍,但是如今喪屍卻密密麻麻的,這種往西的趨勢十分明顯。
“咱們已經往東飛出了三百來公里,最多也就再呆兩個來星期,這大股的喪屍羣就會移動到咱那裡,咱也該走了。”對講機裡傳來邱國興的聲音。
“咱們下一步要往哪個方向走?”陳忠面色憂慮地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喪屍羣說道。這喪屍的密集度在高空看來讓人感到頭皮發麻,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了會感到噁心嘔吐。
“只能繼續往西了,往東喪屍會更多;往南是就是四川盆地了,自古蜀道難於上青天,那裡的喪屍都憋在四川盆地裡,人更是沒法活。往北是蒙古草原和荒漠,那裡生存更難。”曾紹洋說道。
“往西吧,繞過蘭州軍區繼續往西去新疆,除了那裡我真想不出還有哪裡能呆;實在不行咱去中東,那裡人口少。”鄭遠清想不出究竟哪裡還有淨土,照這個樣子下去不出半年,整個中國將沒有一寸淨土。難不成真要去倖存者基地麼?可是除了南方的基地外北方的基地沒有一個地方能安全;可是南方那在重炮鉅艦護衛下的基地又能堅持多久呢?喪屍無窮,炮彈可有窮啊。
“隊長,我想去看看我那兩個學生,自打上次過來後幾個月都沒有再回去過,這次咱們一走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我心裡放不下他們。”李佳陽走了過來說道。
“去看看吧,再給他們留幾挺67式重機槍,那個咱們幾乎不用。糧食嘛——咱就不給了,咱們下一回再打到糧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鄭遠清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邱,算了,不看了,咱們回去吧,下午去村子裡。”
“OK!返航!”對講機裡傳出邱國興的聲音,接着飛機原地轉了個圈開始返航。
中午大家在軍卡上吃了飯,裝了幾挺重機槍和一些子彈、手雷再次起飛前往程飛他們來的那個小山村。這次只有鄭遠清、李若琳、嫣雲、許書成、代安陽姐妹、金雨堂夫婦、程飛李佳陽和小五他們和王軍,其餘的人都沒有去,他們還有更重要的活要準備,馬上要離開小基地了,該拆的要拆,該裝車的也該裝了。
“這裡是鄭遠清和程飛,這裡是鄭遠清和程飛,請大家不要害怕!請村子裡的壯勞力過來搬軍火!”飛機飛臨小山村上空時程飛拿着高音喇叭衝村民們喊道。
村子裡的人數比幾個月以前增加了不少,有害怕地往家裡跑的、有好奇地仰着臉看的、還有着急拿槍的,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恐懼。雖然村民們以前經常看見軍機飛過,但是末世以來卻很少能看見軍機,極強的警惕心讓大夥防範一切來自外面的人和工具。但是聽到是村子裡的大恩人過來時,拿槍的趕緊放下槍跑回去找老族長和村子裡的長輩們了,知道怎麼回事的如潮水般涌向村後的那一片農田,後來的則遠遠地看熱鬧。
鄭遠清等人弓着腰迅速跑出直升機的旋翼範圍,老族長已經被村民們攙扶着在遠處等候,村裡面的幾個長輩也在。但是他們的憂愁還是多過欣喜,因爲他們看見了鄭遠清的右臂已經成了一條空蕩蕩的、塞在武裝帶裡的袖管,對於他們的來意,飽經風霜的老人們也猜測出了七八分。
“後生啊,一別幾個月,受苦了。”老族長丟掉柺棍伸出蒼老的雙手握住了鄭遠清的左手,一臉惆悵地說道。
“沒事,我還活着,這就夠了。”鄭遠清和老族長緊緊地握了握手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你是軍人,軍人不應該爲這點小傷而垮下去,老漢果然沒有看錯人那!”老族長欣慰地說道。
“老族長說的沒錯,我是軍人,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垮掉。”鄭遠清面色凝重地說道。然後給老族長介紹李若琳和嫣雲,“這是內人李若琳、嫣雲。”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配佳人啊,兩位姑娘真是花容月貌啊!”老族長讚美道,一一和兩位女士點頭致意。只是老族長那雙混濁的眼睛在掃過嫣雲時突然散發出一道精光。
鄭遠清一行和老族長去村子裡喝茶,一幫精壯漢子拉成一個圈圍在直升機外面不讓好奇的村民看,雖然他們也很好奇這傳說中的武裝直升機,但是一來老族長吩咐了誰也不讓靠近,二來他們看見飛機懸掛架下的“火箭彈”和“航炮”都覺得那東西不是好玩的,別讓誰家孩子點着了再鬧出事來;三來那是高科技,別讓這些不知道輕重的人給弄壞了。
“牛哥,這些人真有本事啊,上回搞了兩臺悍馬,這幾個月不見又搞了架飛機,他們都是給哪搞的?”一個口音不似本地人的漢子一邊擋着外面密密麻麻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一邊問道領頭的那個壯年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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