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這一幕,完完整整的映現在了宮乾宇的眼簾裡。宮乾宇手中握着的槍管,已經被他給握扁了。可是他卻不能出去,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爲剛纔這些人,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如果他現在就這麼出去了,不僅範局長三人會被帶走,自己也肯定會被搭上。
就在宮乾宇義憤填膺的時候,門下面的門縫裡又塞出來一張硬紙板。“我也看見了,別處去,你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是三鷹會的人”。宮乾宇這纔想起來,門後面這還有一位呢!
“快出來吧,既然你說這話,我知道你是友非敵,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不是來對付朋友的。”宮乾宇索性直接將門打開一條小縫,將槍塞了進去,因爲他堅信裡面的人是不會害他的。
宮乾宇自己從碎掉的煙櫃裡順手拿出一盒九五之尊,拆除了一支點上。
這支菸宮乾宇抽了一半,大門旁邊的那扇小門突然打開了。宮乾宇看見裡面的出來的人,嘴裡叼着的煙,從嘴上掉落到地上。
“奶奶的,別,別動啊,你,你,你是什麼鬼,別過來啊,再過來我開槍了!”宮乾宇看見那人後,立馬向身後摸去,摸了個空。這纔想起來槍由於剛纔自己表忠誠,已經遞給了眼前的人。
宮乾宇到底看到了什麼,竟然嚇成了這樣?喪屍!一箇中年女喪屍,只不過她和別的喪屍略有不同,那就是她的眼睛。他的眼睛沒有像其他喪屍眼睛那樣,因爲充血而變得通紅。他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樣,只不過臉色比正常人蒼白的多。而且,她身上還沾染着許多污血,和前幾天看到的丁克一樣。
那中年女喪屍,看到宮乾宇如此的恐慌,連忙擺擺手,向後退去。當他走到那扇小門的門口的時候,另一隻手從門後伸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個紙板,上面寫着‘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們,我們和它們不一樣。’
拿牌子那隻手的主人慢慢地走了出來,也是一隻喪屍,但是看樣子只有一個十來歲孩子的樣子。一手舉着牌子,一手拿着宮乾宇的槍,最裡面還含着一支黑色的記號筆。
那隻小喪屍走出來,把槍遞給了宮乾宇。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了恐懼。
宮乾宇顫顫巍巍的結果槍,眼睛沒敢離開眼前的那兩隻喪屍一秒,生怕在轉頭的瞬間那輛是喪屍撲上來把他撕了。
那隻女喪屍,見小喪屍把槍遞給了宮乾宇,眼睛裡流露出的恐懼又多了三分,一把將小喪屍攔在了懷裡,等着宮乾宇的眼神裡的恐懼,逐漸變成了哀怨,一副如果你敢動這隻小的,我立馬上去撕了你的意思。
這眼神宮乾宇要是在看不出來的話,這麼多年的兵他算是白當了。宮乾宇瞥了一眼手中的槍,看見槍管都被自己捏扁了,索性把槍扔到了一旁。
“打住!咱們都不要怕了,這裡就咱們三個人,這樣我們不如建立一個彼此信任的關係,我不會傷害你們!但是你們也不能加害於我,我雖然沒了槍,但是我可是行伍出身的,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後果就像這樣”宮乾宇一擡腿朝着收銀臺的電腦桌劈下,桌子直接碎成了兩半。
聽了宮乾宇的話,那兩隻喪屍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怎麼着,還不願意?”宮乾宇見那兩隻喪屍一個勁搖頭,以爲那兩隻喪屍不答應他的要求。
那兩隻喪屍聽後連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儘管他們兩個的肢體是如此的不協調。
“那是怎麼個意思啊,你們兩個既然不是喪屍的話,那你們倒是說話啊!”宮乾宇有點着急了。
那隻小喪屍見解是不痛,就轉身拿起了筆在牆上寫字,由於手指僵硬,寫了歪歪扭扭的七個字寫了半天才寫完,‘是朋友不是敵人’,寫完之後轉頭看向宮乾宇。那隻大喪屍見小喪屍寫的這七個字,也連忙轉過頭來向宮乾宇點頭。僵硬的四肢,腦袋在不協調的上下襬動,這是一個又恐怖有詼諧的畫面。
“好了,好了,我懂了,你們就是願意和我達成一致了,不過你們剛纔說的三鷹會是怎麼個意思?”宮乾宇算是整明白了,而且他現在堅信就算這兩隻喪屍要是搞出什麼小動作來,以他們兩個的狀態,宮乾宇手刃他倆完全是綽綽有餘。
只見那小喪屍又轉過身去在前上寫了兩個字‘爸爸’。
宮乾宇又看懵了“什麼玩意,我不是你爸,我哪知道你爸在哪!”
那小喪屍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又轉身在牆上寫了三個字‘三鷹會’。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爸爸是三鷹會的人,所以你纔會認出那些人也是三鷹會的,是這個意思嗎?”宮乾宇似懂非懂的把自己理解的說給了兩隻喪屍聽。
那兩隻喪屍見宮乾宇能理解他們的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一番手舞足蹈,來表示自己的興奮後,那隻大喪屍好像想起了什麼,拿那隻小的手中的筆,轉身在牆上開始寫字。
宮乾宇有點上一支菸,靜靜地等待着那隻女喪屍在寫。他現在着急也沒用,第一,這女喪屍能寫字就已經不錯了,僵硬的手已經是略顯畸形,第二,範正謙和宇文琪至少現在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要想辦法把他倆就出來就好了。所以他有的是時間去等待。
“合作?”宮乾宇看見那喪屍寫的字,心中各種疑惑油然而生。
“怎麼個合作法,你也看見了我的隊友現在已經被你所說的三鷹會的人給抓了去了,我現在孤身一人,你所謂的合作該不會就是咱們三個拿着武器去直搗古建大廈吧?那也太扯了點了吧,先不說古建大廈有多少人,光是剛纔看見的就十來個人,而且每個人還都有槍,我們就這樣衝過去不被打成篩子纔怪!”
宮乾宇真的搞不清現在眼前的這兩隻喪屍究竟想要幹什麼,只是忙活了半天,感覺肚子餓了,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但是眼下比起肚子餓宮乾宇更想知道那大喪屍到底他想要幹什麼。
宮乾宇說完看見那喪屍有在牆上寫了幾個字,‘彆着急,我寫字有點慢,我慢慢寫給你看,’“沒事,我不着急,你寫字那哪裡是有點慢,那是出奇的慢平均一分鐘寫一個字。你儘管慢慢寫吧,我等你。”
這時那隻小的,轉身走向他們剛纔出來的小屋。一會拖着兩隻箱子出來。
“你這拿的什麼啊?”宮乾宇問那小喪屍,問完纔想起來,這傢伙那會說話啊,要是會在說話也不用這麼麻煩在這裡等了。
那小喪屍將箱子遞給了宮乾宇,這兩隻箱子,讓宮乾宇大喜。
一箱火腿腸,一箱礦泉水,這兩箱子東西不是讓現在最需要的麼。
宮乾宇直接將火腿腸箱子撕開,拿出了火腿腸連皮都沒扒直接咬了下去,大口的嚼了幾下,然後吐出了皮,在宮乾宇是火腿腸的同時,那小喪屍打開了礦泉水箱子去除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宮乾宇。
“謝謝”宮乾宇接過水喝了一口水,嘴裡唔嚕,唔嚕的蹦出了兩個謝謝。
宮乾宇吃了半箱子火腿腸,總算是吃飽了,與此同時那女喪屍也已經寫完了,轉過頭來看着宮乾宇。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不會攻擊我們,但是我們成了現在這樣保不準哪天再來了倖存者未必能像你一樣,要是把我們當做和他們一樣的話,那我們就性命不保了。我幫你們,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宮乾宇念着牆上的字,心道‘感情這喪屍也要學會保命啊,不是人怕喪屍,而是喪屍怕人啊’
“你繼續,直接說完!”吃飽喝足的宮乾宇,點起了一支菸一屁股坐到了櫃檯上,悠閒的抽起了煙。
過了好長一會那女喪屍終於寫完了,密密麻麻的寫了一牆的字。
“我們現在雖然有辦法幫你就出你的朋友,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槍,如果有槍的話,就會好辦的多,有槍的話,我們就可以陪他們打游擊戰,你就可以趁機從進入古建大廈去解救你的朋友了。”宮乾宇看到牆上的字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許久宮乾宇開口了,他是被兩隻喪屍定的不好意思了“這方法的可行性總覺得有那麼一點欠缺,對了你剛纔說的條件是什麼”
那喪屍有在牆上繼續寫道‘把我們帶出臨湖!’
“這好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這麼決定了吧,最然我感覺到還有點欠缺,槍的事情我去解決,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吧。”
宮乾宇推門走出了商店,跑到了先前他和範正謙他們開着的三輛車裡面,背起了幾把八一槓,又拎了兩箱彈藥,在車子裡坐了好長一會,纔開始往回跑。這時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跑了兩步眼睛被什麼晃了一下。扭頭一看是宇文琪的那把刀,純金的刀鐔在朦朧的月光的照耀的格外的耀眼。
“也不知道那暴脾氣的小怨婦現在怎麼樣了,哎~”宮乾宇睹物思人,看着刀想起了宇文琪,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月光下宮乾宇,拖着這麼多東西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