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在女鬼的懷裡,雷獸躺在張陵的懷裡。不再漂亮的翅膀在捲縮,將他的身子包起,進而顏色在慢慢變白,越來越像化石。
女鬼注意到了張陵懷中雷獸的變化,她知道這是因爲雷獸的精元耗盡的緣故。只是她不明白雷獸爲什麼要這麼做?在她看來雷獸跟張陵的情誼還沒有到達可以爲了對方而不顧性命這步。
可是她忘了,衡量情誼的標準不是時間。她忘了她跟張陵認識也沒有多久,爲什麼她願意犧牲自己救張陵呢?
沒有時間多想,當雷獸的翅膀完全石化,變得像是一顆石頭的時候,女鬼身上的力量也在衰弱。飛行高度立刻變低,看着就在不遠處的靈覺寺,女鬼緊張了起來。她知道她飛不到靈覺寺了。一咬牙,身上非常微弱的白光一閃,女鬼再次消耗了一絲本命元氣。伸手將雷獸變成的石頭抓在手中,身子向前衝去,如隕石墜落般射向靈覺寺。
靈覺寺,女鬼進不去,她以前一直都是止步臺階之外,因爲那裡有阻擋她的力量。但是此時她顧不了那麼多。她心中只想着張陵的安危。
轟,
很是奇怪,女鬼沒有受到影響,那股力量並沒有將她排斥出去。女鬼帶着直接砸中靈覺寺的一座鐘樓。
在靈覺寺內的靈智感覺到一股震感。聽音辯位,身子立刻射出,趕向聲音的來源處。苦禮也出了房門口,站在門口擡頭看着東方那一絲光亮。臉色變得凝重。
靈智趕到廢墟的鐘樓處,看到了被壓在屋樑下的張陵和女鬼,女鬼被壓在最下面。靈智眉頭一皺。立刻上去將斷樑踢開,將張陵和女鬼救出來。
女鬼虛弱地看着靈智,說道:“他受了重傷,救救他。如果他死了,你們絕對活不了。”
靈智皺着眉頭看着女鬼,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苦禮趕了過來,說道:“晨光中有黑雲。”
“立刻準備藥材,”靈智看向苦禮,看着苦禮眼中的凝重,立刻說道,然後看向女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過既然進來了,那就不要走了。你也需要地方閉關。”
女鬼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卻是跟在張陵身邊,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靈智和苦禮看了看女鬼沒有說什麼。靈智抱起張陵,離開了這裡。
過了一會,靈智將張陵小心的放在了張陵曾經躺過的木桶裡。木桶還是像上次一樣有很多藥材。一股濃郁的藥草味飄出。
女鬼沒有離開,而是守在木桶邊。靈智走了進來,看着女鬼說道:“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氣息不穩,你再不閉關……”
“我就在這裡閉關,麻煩你靜止有人來打擾。”女鬼回答道。
靈智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對門外的小和尚說了一句,“此房除了你之外,靜止其他人進入。”
女鬼看了看張陵,看着張陵還有氣息,找了旁邊的桌子坐下,打坐。她的本命元氣消耗嚴重,如果再不鞏固,真的就要魂飛魄散,消散在空氣中。
……
……
女鬼剛剛打坐,進入入定狀態。靈覺寺門外就響起了一聲巨響。靈智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寺門口。
方子傑全身冒着黑氣,手中託着一塊有四五百斤的巨石,如魔神降臨。看見靈智出來,對靈智說道:“將人立刻交出來,否則我會這裡夷爲平地。”
靈智看着方子傑,看着他身上的黑氣,譏笑道:“你有那個本事嗎?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怎麼將本寺夷爲平地。”
方子傑臉色變幻,低喝一聲,將手中的巨石扔出,巨石飛出,砸向靈覺寺大門。可是巨石才進入臺階的上空,就受到了無形的阻力。像是進入了泥潭之中,速度越來越慢。追後向臺階上落去。落在臺階上之時,沒有放出任何聲響,好像本來就在那裡。
方子傑臉色變幻,一絲絲紅色在臉上游走。看着很是恐怖。
靈智冷哼一身,說道:“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進我們靈覺寺,豈是你等邪物所能進入?”
說完靈智直接轉身入寺,根本就管方子傑。
氣憤的方子傑選擇了直闖,一步跨上臺階,頓時就感覺是被無數條細線纏繞,阻止他前行。不過他不服氣,全身黑氣變紅,像是燃燒起來,再次跨出兩步,上了兩個臺階。想要再跨出一步,可是就是做不到。
靈智笑着轉過身來看着勉強上了三個臺階的方子傑。踏腳向方子傑走來,慢慢地來到方子傑身前,擡起手,在方子傑的眼前握成拳頭。
方子傑立刻掙扎,想要退走,才發現,原來想要退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看着靈智揚起的拳頭,方子傑眼中噴出了火。可是又有什麼用,自己一切手段在這裡都是無效。眼中噴出的火,如烏龜般爬行而出着射向靈智。靈智非常簡單的偏頭讓過,然後一拳轟在了方子傑的臉上。
靈智直接一拳將方子傑給轟了出去。不是他不想乘機殺了方子傑,而是做不到。因爲這裡不允許殺人。而他又不想方子傑在這裡掙扎着消耗陣法的力量。於是選擇將方子傑給轟出去。
出了臺階,方子傑的力量立刻就恢復。穩住身子,看着靈智,眼神恢復平靜。然後轉身就走,沒有說任何廢話。
看着方子傑走了,靈智的臉色反而變得凝重起來。這種什麼話都不說的人太危險了。他不知道方子傑再次來到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
……
小和尚隔一段時間就進來給張陵換一次桶藥水。每一次女鬼都會睜開眼睛看一會,看着張陵沒事纔會再次入定。
回到學校的金槐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醫院。至於他爲什麼受這麼重的傷。金槐說他被人打了,對方是誰,他沒有看清。經過醫生檢查,看着張陵胸口的掌印,醫生都口乾舌燥。不得不相信金槐的話。然後所有的老師都選擇了閉嘴。
這一天,鄧篌他們都沒有上課,而是在手術室外等着。在等着機會從手術室裡出來。
蘇小榕也來了,她打了一天張陵的電話,可是根本就打不通。她知道張陵肯定出事了。她要等着金槐醒來問張陵的事。
鄧篌看着蘇小榕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就是不停下來。來到蘇小榕身邊,說道:“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