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什麼時間修改前面的了。要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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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同的房間,相同的畫面:滿地的屍體,有的鮮血流乾,死不瞑目;有的斷手斷腳,四肢不全,均已死透;有的雙目睜大,額頭有洞,流有白色腦漿;有的安靜躺下,身體沒有了血肉。
女鬼行走在衆多屍體之間,看着地上,已經全部成了屍體的生命。她臉色變了,非常蒼白。這副場景她曾經見過。不過太遙遠了。她以爲她忘記了。沒有想到會被突然勾引出來。
每一層樓她都逛了一遍。每上一層樓,她的臉色就難看幾分;每踏出一步,她的記憶就變得清晰一分;眼睛在不同的屍體上走過,腦中出現不同的畫面,響起不同的慘叫聲,是那麼的真切,好像就在耳邊。
……
……
金槐滿身是汗的將張陵背在背上。緊閉着嘴巴,雙眼如野獸般瞄着前路,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麼有力。
剛纔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親眼所見那些人的肉體在瞬間消失。根本就來不及發出痛苦的吶喊;他親眼所見,嶄新的警車在變老,沒有發出任何不甘的聲響;他親眼所見,火球的形成與炸開,然後燒燬那未死透的生命。
張陵沒有什麼傷,金槐直接揹他回學校。腦中在想着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女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了金槐的身邊。默默地跟着金槐,陪着已經睡着了的張陵。行走在沒有街燈的道上。
金槐偏頭看了一眼女鬼,“你心情不好?”
女鬼沒有說話,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臉色還是那樣難看。
沒有得到女鬼的回答,金槐也沒有再說話。
……
……
九菊良子看着漆黑的街道,看着金槐揹着張陵,女鬼陪在身邊。她的雙拳握得更緊。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皮開肉綻,像被脫了毛的狗的武影。九菊良子眉間生出厭惡。想到剛纔的情景,臉上又有一絲凝重。
九菊良子擡起已經不見了衣袖的右手。那一股無形之力,讓她心有餘悸。讓她想象剛纔如果自己動作再慢一點,會是什麼樣?如果那道符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夠擋得住嗎?
收回心思,九菊良子看着武影說道:“我的傷已經好了,爲了救你,差點再次受傷,你真的太沒用了。藉助我的力量,你本有一戰之力,但是,你太依賴我了。”
說着,九菊良子那隻露在空中的手,伸出一根指頭,點向武影的眉心,“既然如此,你也不配成爲我的載體,成爲工具吧!”
武影雖然重傷不能說話,但是他能夠聽見。聽見九菊良子的話,他不敢掙扎,嘴裡發出哀求的嗚嗚之聲。
武影越是這樣,九菊良子越看他像狗,眉心露出的厭惡越多,那根手指頭下落得越快。
“恩,”黑色面具躍到九菊良子身邊,鼻孔裡發出一聲輕哼。左手按在了胸口上。目光停在九菊良子的手指上。看着一瓣菊花在她指前形成,隨着指尖點落在武影的額頭,菊花在武影額頭顯現,鮮豔欲滴,轉眼就消失無影。
“終於捨得了?”黑色面具開口問道。
“還是輸了?”九菊良子,伸手將黑色面具嘴角的鮮血擦淨。
“平手,”黑色面具不滿地回答。不過沒有偏過頭。
“恭喜。”
“沒有贏,何談喜,”黑色面具看着就要消失在黑夜中的金槐說道:“爲什麼不出手?你的傷不是好了嗎?”
九菊良子搖了搖頭,“能殺,我還還會跟他客氣?”
“這樣太被動了。”黑色面具的語氣也變得低落。
“那又能怎麼辦?”
……
……
張陵站在乾涸的湖底,看着那從山石間冒出的泉眼。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就那樣看着。
湖底有很多泉眼,正在不停的冒着水。幾秒鐘,湖底就被水覆蓋。張陵就那樣站在了水面。擡起頭看向天空,那厚重的鉛雲,讓張陵打心裡生出厭惡。
“我是五行之資,五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倒是說得過去,水生木也說得通。山上有石有土,這也行得通,可是火呢?難道要我將山上的樹木給燒了?”張陵嘀咕着向東邊走去,突然擡頭對着天空罵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火沒有,五行得不到循環,意念之力爲什麼能夠恢復?”
咔嚓,
鉛雲裡突然一道電龍劃過,一聲巨雷響起,好像是在警告張陵要注意言詞。
“我靠,妹的,這不是老子的識海麼?還敢嚇唬老子。”張陵跳起來罵道。
咔嚓!
一道雷電從鉛雲中落下,落向張陵。這可將張陵給嚇住了。立刻跳向一邊。雷電劈在剛剛有所回升的湖面。直接擊穿水面,落在湖底。
轟隆~
一聲巨響,讓死寂的空間第一次有了聲響。湖水被巨大的力道掀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張陵隨着水面來到了空中。
咔嚓!
鉛雲中再次落下一道雷電,落在飛起的張陵身上。張陵白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陵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是那讓他感到厭惡的鉛雲。站立起來,發現自己還在湖中央,湖水已經停止上升,一眼望去,看不到湖面有多寬,只能看見遠處模糊高山。
整理心情,張陵向東邊走去。每當心中在猜想鉛云爲何物時,張陵就看到有電龍在鉛雲中穿行。讓他不得不收回思緒。
來到山腳,張陵眼睛看着那被湖水淹沒的記號。讓他心情變好了很多。這讓他想到,是不是隻要自己將意念之力消耗完全,下一次意念之力就會有所增加呢?
……
……
“張陵怎麼了?怎麼還不醒來?都睡了兩天了?”蘇小榕看着沉睡中的張陵,雙眼微腫,面露焦急。
“沒事的,他有時候就是這樣,一睡就是好幾天,具體原因我們也不知道。他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不過每次醒來,都是活蹦亂跳,特精神。”金槐安慰道。
聽到金槐的話,蘇小榕疑惑的看向劉陽,劉陽點了點頭。她再看向陳俊,陳俊也是點了點頭。她再看向鄧篌。
鄧篌搖了搖頭,雙手一攤,“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纔沒有閒情去關心他在做什麼。”
“我看還是將他送醫院吧!”蘇小榕看着金槐他們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劉陽立刻說道:“嫂子,你真的不用擔心。三哥他睡足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要不然三哥醒過來,看着你這麼憔悴,找我們算賬,我們就慘了。”
對於張陵的情況,他們自然知道。女鬼已經將情況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一點都不着急。蘇小榕要將張陵送醫院,他們自然要阻攔。
金槐埋怨的瞄了一眼鄧篌,說道:“要不然我們這樣好不好?他如果明天再不醒過來,我們就擡他去醫院。”
“我就奇怪了,他都睡了兩天了,你們不送他去醫院也就算了,還這樣阻攔我。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蘇小榕急了。直接跟他們發火。
蘇小榕發火,金槐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都看向鄧篌。鄧篌跟女生接觸的比較多。安慰女生是他的強項。
“不要這樣看着我。對付一般的女生還行。她,我無能爲力。”鄧篌直接轉身,宣佈此事與我無關。
“你當然對付不了。你對付得了,那還得了?那我不就危險了。”
就在鄧篌的話音剛落。衆人正在焦急的時候。張陵的話語突然傳來。將所有人給鎮住了。
“三哥!”
“張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