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和林建鄴兩個人越聊越遠,蘇小窗忽然記起一些事來,便開口向林建鄴詢問:“我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問。”
林建鄴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敲了敲桌子說:“這還是敢做敢說的蘇小窗嗎?你有什麼事有不好問我的?想問什麼就問什麼,難道真的把我當成你的老闆了?”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不禁啞然失笑,她的眼角帶着幾分憂慮問道:“我最近聽人說,弘巨國際陷入經濟危機,可有這回事嗎?”
“弘巨國際陷入經濟危機?”林建鄴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來望蘇小窗。
蘇小窗點頭說:“我也只是從一些消息上看到的,我知道這種消息一般都不可信,所以特意向你問一下。”
“謝謝你的關心。”林建鄴挺直了腰桿,望着蘇小窗,一字一頓的說:“你放心吧,我相信你以前也從少柏的嘴裡聽說過,我是個商業奇才。如今我爸爸把弘巨國際交給我來打理,我又怎麼會讓它陷入到危機之中呢?你應該不會是質疑我的能力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很鄭重的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看到他鄭重的樣子,便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往心裡去,我只是關心朋友而已。”
林建鄴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緊張了,所以便點點頭說:“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決定了,這次回到香港之後,要在香港待很長一段時間纔會走。”
“什麼?你要在香港長住?你打算住在什麼地方?”蘇小窗饒有興趣的問。
她心底覺得很高興,不管怎麼樣,林建鄴都是她的好朋友,又多了一個朋友在自己的身邊,對她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林建鄴想了想說:“我打算在香港擴展弘巨集團的產業,你也知道,前不久的時候,我剛在三亞投了一塊地皮,那塊地皮如今正在大興土木,修建豪宅。而我在美國硅谷的項目也正式啓動,現在正好趁着閒暇可以在香港做點小生意。”
蘇小窗咬着嘴脣,望着他說:“你說是小生意,我覺得可不一定像你說的那樣,到底是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林建鄴點頭笑着說:“其實我想在香港開辦一間麪粉連鎖廠。”
“什麼?麪粉廠?”她睜大了眼睛,望着林建鄴說:“你打算在香港開面粉廠?這說起來倒是讓我覺得很意外。”
“爲什麼會覺得意外?”林建鄴繞有興味的望着蘇小窗,似乎也想聽蘇小窗的意見。
蘇小窗便很認真的對他說:“在我的印象裡,一般人都是從米業這些行業往電子等行業發展,或者是從地產等行業發展。你現在,你竟然反向而行,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你到底在想什麼?”
蘇小窗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建鄴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笑而不語,過了很久,他才凝望着蘇小窗說:“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夢想。”
“什麼夢想?這跟你的夢想有關係嗎?”蘇小窗頓時來了興趣。
“是啊,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可以開一家麪粉廠,讓所有的人都可以吃上自己喜歡吃的面
。我知道相對於北方人來說,南方人更加喜歡吃大米,但是香港卻是一個兼容了北方的麪食文化和南方的米食文化的地方。在這裡,有很多人喜歡吃米飯,但是同時又有很多人喜歡吃麪食。但是香港生產麪粉的廠家越來越少,而能夠生產出精品麪粉的地方就更少了。我打算從內地或者是國外的一些地方,運一些比較高質量的麪粉來,可以在香港銷售,讓香港人人人都能吃上好麪粉。”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倒是不禁莞爾,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林建鄴是個玩世不恭的人,沒有想到他心裡卻有這麼一番抱負和理想。
“你有沒有想過開面粉廠會賺錢還是會虧本呢?”蘇小窗睜大眼睛望着他。
林建鄴搖了搖頭說:“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計算成本,唯獨開面粉廠這件事我沒有計算過任何成本。它能夠花多少錢?一千萬,兩千萬,還是三千萬,這些錢對我來說,都算不了什麼。如果可以實現心中的夢想,就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忍不住拍手讚道:“好,我一定支持你這個想法。只不過你什麼時候打算正式開始呢?”
林建鄴想了想說:“我決定得比較急,但是我是一個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會全力以赴去做,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去選定麪粉廠的廠址。如無意外的話,馬上就可以動工,相信過不了幾個月,我的麪粉廠就會正式開張了。”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連忙點頭說:“好,如果你的麪粉廠開張,我就會做你第一個客人,先去你的麪粉廠嘗一下你們生產的麪粉。”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林建鄴呵呵笑了起來,望着蘇小窗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溫柔:“小窗,你永遠都這麼瞭解我,這是我對讚賞你的地方。”
蘇小窗微微一笑說:“你太客氣了。”
林建鄴喝着咖啡想事情,蘇小窗看他若有所思,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到底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聽聽,是不是失戀了?”
“失戀?”林建鄴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也想失戀啊,可是現在還沒找到一個女孩子可以令我失戀呢。小窗,說真的,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幫你什麼忙?”蘇小窗很豪氣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明天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富豪晚宴,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同我一起出場,怎麼樣?”
“啊?”蘇小窗臉色大變,連忙擺擺手說:“還是不要了,這些地方我很少去。而且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像樣的衣服、鞋子,更沒有什麼像樣的首飾,跟她們那些貴夫人、漂亮的小姐、太太們一比,立刻就會被比下去,一定會給你丟臉的。”
“怎麼會呢?你跟她們都不一樣,尤其是在我的眼中,你是誰都比不了了。”林建鄴說到這裡,自知失言,連忙加了一句:“從朋友的角度來看。”
蘇小窗也沒有想到其他的,她呵呵笑了起來說:“我知道從朋友的角度來說,我絕對算是一個優秀的好朋友,但是我實在不能幫你啊。我要是給你丟了臉,到明天頭版頭條都是關於你出糗的新聞,該怎麼辦?”
聽到她這
麼說,林建鄴笑了笑說道:“我既然想讓你去,當然就已經做好丟臉的準備了,怎麼樣?難道你沒有勇氣挑戰嗎?”
蘇小窗笑而不語。
林建鄴見自己的激將法對她不管用,便只好懇求說:“小窗,你就幫一幫我嘛,我也是沒辦法纔來懇求你的。你不知道,我最近被一個女孩子給纏上了,這個女孩子跟我媽媽又有點親戚,我都不好意思拒絕她。現在帶着你去參加這個舞會,正好絕了她的心腸。”
“哦,我明白了。”蘇小窗指着他大笑起來說:“原來你是想讓我假冒你的女朋友,好陪你一起去見那個女孩子,讓那個女孩子對你死了心,是不是?這個方法呢,倒是不錯,只不過會不會傷害人家?”
“如果是我不趁着現在趕緊跟她表明立場,同她繼續糾纏不清下去,那纔是傷害她呢。”林建鄴爽朗的說。
蘇小窗見他表達的如此通透,便點頭說:“好吧,雖然說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想做,但是就看在你是我好朋友兼我的老闆的份上,就答應你一次吧,誰讓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哈哈笑了起來。
蘇小窗和林建鄴聊了很久,蘇小窗這才記起來,馬上要到上班的時間了,便站起身來同林建鄴告辭。
辭別林建鄴之後,蘇小窗回到公司,就聽到公司裡的人議論紛紛,她剛剛走進十六樓,就聽到前臺有兩個女孩子在議論紛紛。
其中一個說:“你知不知道蘇小窗和我們的林先生是什麼關係嗎?”
另外一個女孩子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怎麼看都不簡單,聽說林先生一直都很維護她,她會不會是林先生的女朋友?”
另外一個點頭說:“也有可能,我瞧着八九不離十。沒想到蘇小窗看着不動聲色,一出手就釣了金龜婿,把林先生都能夠收囊在手中,真是不得了啊。”
“當然不得了,要是得了人家怎麼能夠從內地拿到香港的戶口,來香港住呢?要是得了,人家怎麼能夠一來香港就來《晨報》做娛樂版主編呢?據說現在連港聞版都一起管了。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帶着一半諷刺,一半讚歎,當然還有很多羨慕。
蘇小窗聽到她們這麼說,不禁有些生氣,但是嘴巴是長在別人嘴上的,要想堵住別人的嘴,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便路過前臺往前走。
前臺的兩個女孩子這纔看到原來蘇小窗正在她們旁邊,剛纔她們說的話,想必早已經傳到蘇小窗的耳朵裡去了。
一個女孩子大驚失色,張皇失措的對蘇小窗說:“蘇小姐,對不起,我們兩個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如果說了你不愛聽的話,請你不要往心上去。”
“是啊,蘇小姐。”另外一個女孩子也接口:“我們兩個也是聽別人亂說的,閒着沒事,就在這裡說說而已。希望你不要怪我們,也不要告訴林先生纔好。”
蘇小窗實在懶得跟她們兩個爭辯,自己一個人又怎麼能堵得住悠悠衆口呢?別人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吧。
蘇小窗微微一笑,再也不看她們兩個,轉身走到辦公室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