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民下車走到我的車窗前彎下身子在我耳邊低聲說:“阿初,你不要再傷佑赫哥的心了,哥他跟白澤一之間的事不是旁人可以瞭解的。”
“正民……”俞佑赫瞟了他一眼,發動馬達,陳正民直起身用請求的目光看着我,我轉過頭,他畢竟是俞佑赫的人,他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俞佑赫和白澤一之間的暗濤我多少感覺的到。
象變色龍一樣陰晴不定總是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的俞佑赫,究竟那一面纔是真正的他。他的側面真美,象刀削般的輪廓,如果不是一再地告戒自己愛上他會受傷,我想我一定會沉淪…
俞佑赫將車速加到最大,耳盼呼嘯而過的風象死神的召喚的手凌厲地捕抓着,我安然若之地靠在靠椅上,耳朵裡塞滿了嗡嗡的風聲。
他莫不吭聲地把車開到我家門口,我打開車門快步逃開。
“你相信嗎?白澤一是我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從他來以後我的媽媽自殺了,姐姐也失蹤了,是白澤一的媽媽乾的,一定是她…我和爸爸說,可是他不相信我,也不讓人去找姐姐,我一生中最愛的兩個人都因爲他沒了…我能不恨他嗎……”
原來俞佑赫和白澤一的仇恨就是這樣的嗎?我愣了一下,實在沒有想過這些,“可是……可是媽媽是媽媽,他只是一個孩子卻要承受你的恨他也很可憐啊!”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到小白澤一躲在角落環着雙膝冷漠的臉。
空氣有一秒種的停滯,俞佑赫雙眼凍結一樣地看着我,說:“還是這樣……你還是選擇幫他說話,這是拒絕嗎?說明我永遠爭不過他嗎,我第一次想要和他爭,可還沒開始我就輸了,是不是。”
我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出我的視線,心理頭卻茫然了,爲什麼我會覺得我傷害了他,但是我…能傷害到他嗎?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恩美的生日,想想幫她準備什麼禮物吧!我努力地催眠自己,可俞佑赫的話總會在腦海裡不時的竄出。
爲了在十二點鈴聲一響時給恩美送上祝福,所以我一直睜着眼熬了過去,接着又跟恩美唧唧喳喳地念了幾個鐘頭,一整個晚上基本上沒睡了。
隔天早上
千小穆一見到我的黑眼圈立即噴笑了出來,她說:“夏之初,那麼漂亮的眼睛怎麼就給你弄成了熊貓。”
我乾笑了幾聲,“真的那麼嚴重嗎?”
“也還好拉!我有時候會故意用眼影塗黑它。”她安慰着我,其實她不安慰我會覺得更好。
我隨便轉了個話題說:“那個人什麼時候到啊?”
“快了。”
“她真的知道哪有娃娃木偶嗎?”希望能趕在恩美的生日宴會前賣回去,那可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我以前也找了很久沒想到千小穆的朋友居然知道哪有的買。
“恩。”千小穆嚼着口香糖,並遞給我一條,口香糖啪啪啪地在她嘴巴里發出爆破聲,搭配着她修長的身體精緻的臉蛋,簡直帥呆了,我試着發出爆破聲卻一點也不行。
“哈哈哈哈……”她爽朗的笑聲引得來往的人的側目,“不是這樣的,要往裡面吸。”
“哦。”我試着弄卻差點吞下去。
千小穆笑的眼淚都出來,她抹了把眼淚拍拍已經尷尬的想撞牆的我,“沒事,第一次嘛!難免的。”她頓了頓說:“她來了。”
我順着她的視線,一個穿着超短裙的女孩雙手插在口袋裡,笑着從街對面跑過來,張揚的短髮一翹一翹地飛揚,長着幾顆青春豆的臉看上去神采飛揚。
“嗨,啊穆。”她雙眼笑眯成兩倫月牙。
“怎麼這麼慢。”千小穆瞟了她一眼。
“沒辦法,正在蹲馬桶呢!接到你電話就快速解決了。”她笑眯眯地指着我說:“是你要買木偶嗎?”
我連忙點頭,“恩,是的。”
“嘿嘿,你運氣可真好,那家店快關門大吉了,我也是偶然纔看到那個木偶,做的很精緻的,聽老闆說是做它的人去西班牙了,那是最後一個了。”她笑眯眯的說。
“是在哪裡,能告訴我嗎?”應該就是我要找的木偶了,難怪恩美說它是很難找到的,原來是做的人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