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她的性格發生了改變,變的刁蠻不講理,失去了原本的天真可愛,孩子氣,和那顆童真純真的心,只因爲了保護自己纔不得不變成了現在的性格。
古月夕對其狀況很是同情,但也無能爲力,只能給予一些心靈安慰,還只是出於朋友間的。
晚上十二點時古月夕被叫醒,今天輪到他站夜崗。和周曉楊百般無奈的從牀上爬起來,迷瞪着雙眼去接崗。
一陣冷風吹過,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人也精神了許多,換下上一輪站崗的同學,兩人坐在連部小院的長椅上藉着微亮的燈光小聲閒聊着。
因爲已經近月末,再加上空中有些殘雲,使得今夜光線很暗,只有微弱的星星照着大地。
聊了一會兒,古月夕感覺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想站起來走活動一下,卻正好瞧見南面十二連部微亮路燈旁有兩個身影閃過,這兩個身影讓他感覺很是熟悉。
古月夕眉頭暗皺搜索這腦海中記憶,猜出了兩人是誰。
“張任和金眼”
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其心中更是不解。他們兩個半夜出來跟什麼?肯定沒什麼好事。其心中又升起了跟蹤的想法,但又有些擔心不是人家對手。
略作打算,古月夕轉頭對一旁的周曉楊道:“曉楊,我離開一會兒,你在這守着,最多半個小時回來,如果半個小時沒能回來,你馬上去找連長,告訴他有人擅闖火箭連,帶人馬上到東邊小樹林,明白嗎?”
周曉楊聽到此話一愣,疑惑的道:“什麼情況,夕哥,你要去幹嗎?”
“這個以後在告訴你,現在沒時間,記住我說的話。你不要跟來,不然你我都可能會有危險,想我平安回來就按我說的做。”古月夕鄭重的道,他是怕周曉楊這小子好奇心發作也偷偷跟來,那可就危險了,畢竟對方可不是一般的人。
“恩”
古月夕藉着微亮星光,悄悄走進小樹林。有了上次經驗,很輕易的便看到了兩人身影,和那天晚上一樣,一站一坐靜靜的看着東邊的火箭營方向。
古月夕從側面慢慢靠近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當他成功迂迴到兩人側面不遠處時,再次看到了金眼眼中的紫光,這次非常明顯,雙眼有如兩個紫色小燈泡一般盯着前方,並不斷調整着視角好像在尋找着什麼,古月夕心中暗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千里眼”。
一坐一站一旁觀,時間不長,突然金眼輕聲道:“Ifound”。後回頭看向張任,就在其回頭之時眼睛掃過古月夕所藏之處,後者心裡突然有種被發現的感覺。
金眼還真發現了他,輕聲用英文和張任說了幾句,張任也看了過來。
知道自己已經暴漏,再藏已沒什麼意義了,古月夕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呀。”張任微微壓低聲音道。
“沒辦法,我這人好奇心太重。”
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估計連長一會兒便會帶人過來,只要連長一到,張任他們的行爲便會
暴漏,到時亮他們也不敢在軍區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兩人再厲害也怕槍吧,況且還不只一把搶,到時將是密密麻麻的槍。
“怕?笑話,我會怕你?一個剛剛跨入氣修者門檻的螞蟻,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張任不屑的道。
這時旁邊的金眼用英文對張任說了些什麼,古月夕沒聽清。而後,張任微微一點頭不在廢話,腳下連換步向古月夕侵近。
此時,後者也沒打算再逃,一是他已安排了周曉楊這個後招,二是想看看自己進入氣修者第二階後有多厲害,他還從未用氣功和人交過手呢。
然而接觸間便讓他大吃一驚,他和張任完全不在同一檔次上,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完全被壓制。古月夕把這些天對太極的領悟全搬了出來,也無濟於事,無奈他所練的是社會上用來健身的二十四式簡易太極,而張任所用的卻是正宗的張氏太極拳。
張任從小便開始系統的學習太極,哪是古月夕這個半路出家練了沒兩天的半吊子所能比的,沒過五個回合,其肩頭便被張任的指尖掃到,一陣火辣辣的痛使他整條手臂都痠麻難忍,活動受限。
這還是他全力防守下,都只堅持了五招,還被掃中肩膀。
兩人拉開距離,古月夕暗暗皺眉,想不出任何可以對付張任的招式,他所會的只有二十四式太極和軍體拳,其於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軍體拳肯定不行,那是以力量和速度取勝的招式,在力量和速度上他完全不佔優勢,以他二階的氣功在人家面前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並且太極招式本就克軍體拳這種以力量爲根基的拳法,用軍體拳只會更加吃虧。太極招式剛纔已經試過了,完全沒用,用冒牌和人家正版的相抗衡同樣是在找虧吃,爲今之計只能拖延時間等周曉楊將連長他們叫來了。
他想拖延時間,張任可不給他機會,還沒等對方站穩,一記直拳直奔其胸膛。
這一拳來的又快又狠,古月夕想閃躲都來不及,只好緊忙擡雙手去封擋他的拳頭,同時將自己二階的氣全部注入了雙掌,結果還是未能擋下這一拳,拳頭硬是震開雙掌砸在了他的胸前。
“砰”
古月夕悶哼一聲倒退了三大步才緩解了這一拳的衝力,如果他的內臟不是比平常人強悍許多,最後又撤回一部分氣將其護住。這一拳可以直接打的他吐血,即便如此,他的內臟也是一陣翻滾,喘不過氣來,已是出現了輕傷。
張任看到受自己一拳並無大礙的古月夕,心裡一驚。他未想到在短短几天裡,對方竟然能達到氣功二階,並且內臟強悍異常。
想歸想手上可不會留情,彈身跳起便要給古月夕致命一擊,這時後面的金眼突然用英文說了一句話,意思是:有人來了,撤退。
張任狠狠的看了一眼古月夕,轉身跑到金眼身邊用英文道:“殺了他滅口,不要留痕跡。”
金眼瞭然的點點頭,眼中紫光暴閃,瞬間射出兩道光線,直奔古月夕眉心。做完這些金眼連結果都未看,好像已完全料到,便與張任迅速閃動身形離開了樹林。
在金眼眼中紫光閃現時,古月夕靈魂顫粟,好像被完全鎖定了一般。那一刻他體會到了世間最可怕的心靈死亡恐懼,更後悔不該冒險跟過來。同時沒聽從貝老的囑託,辜負了溫情的情誼。
而就在古月夕絕望準備接受死亡時,胸前的天神淚劇烈跳動,隨後一道晶白色電光閃出與那兩條紫光撞在一處,兩相消散。
還處於呆立中的古月夕心中涌現出親切的熟悉感,但只是一霎間便消失了,再也捕捉不到,好像失去了最爲珍貴的東西。對此他只是稍有傷神,以爲是恐懼中的錯覺,並未太留意,而後爲能躲過如此大難而無比慶幸。
從懷中掏出那條親人唯一遺留,水滴形石質項鍊——天神淚(見《金魂》第一章),嘟囔道:“難道是弟弟在天有靈在保護我嗎?”
眉宇間憂傷加深,古月夕眼角間似有淚閃現。
這時,東邊傳來腳步聲,讓其趕緊收起了心情,猜想可能是火箭營的人察覺到了這邊的聲響,過來查看。
如果被火箭營的人發現,他也不好解釋。說是跟蹤張任他們,人家來個死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想到此,古月夕也趕緊閃身離開了樹林,迅速向自己的連部趕去,中途正好遇到連長和王漢幾人。
“月夕,你沒事吧,怎麼回事?”連長看到古月夕捂着胸口,關心道。
“沒,咳咳……先回連隊。”古月夕剛想說話但忍不住傷勢咳嗽了兩聲,他怕引來火箭營的人不好解釋,馬上改口先回連隊再說。
連隊宿舍外的院子裡,幾個人盤膝而坐。
這幾個人都不是外人,周曉楊,連長韓蒙便不用說了,其餘人是孟教官,吳青少和王漢,周曉楊不知道古月夕去做什麼事,只能叫關係比較近的人。
“月夕,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只是捱了一拳有些氣悶。”古月夕揉着胸口道。
“這是怎麼回事,曉楊說有人闖火箭營,是真的嗎?”連長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爲上邊特別交代過,不能讓學生進入火箭營,如果是自己的人闖火箭營,可就給他添大麻煩了。
“這個……是十二連的兩個人,但他們並未闖,我讓曉楊這麼說,是怕萬一被他們發現我在跟蹤,到時動起手來打不過好讓你們去解救。”
“還有你打不過的人?”孟教官不相信的道。
“濤哥可別小看這批學生,有些人是深藏不漏,就剛纔那兩人,我一個都打不過,在其手上過去二十招都難。”並不是古月夕有意擡高自己,他不想說的讓人太過難以接受,才把自己堅持不了五招說成了二十招。
“真的?你都接不下二十招,會有如此厲害的人?”孟濤天天和古月夕切磋,很清楚他的身手,連他都過不去二十招,那這人可不是高手那麼簡單了。這讓一直自認爲身手還不錯的孟濤又大大的受了一次打擊。
王漢聽到古月夕的話悄悄向其身邊湊了湊,小聲道:“是不是那兩個人?”
古月夕明白王漢所指,不留痕跡的微微向後者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