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上次是因爲我受傷,小情因擔心我承受不了接下來的軍訓,才讓我吃了火蠍玉蟾丹療傷。這次是有人中毒,急需解藥纔出此下策,只要您給我解藥,我願出大代價補償您的損失。”古月夕可不敢和自己將來的老丈人翻臉,只能想辦法和解道。
“軍訓?療傷?好呀,居然只是用我的寶丹來療傷!丫頭,你說,你是什麼時候偷的火蠍玉蟾丹,爲什麼給這小子吃,他是你什麼人?”這次溫家主是真火了,暴怒道。
“一個多月前。”溫家主發火嚇的溫情不輕,躲在古月夕背後哆哆嗦嗦的道。
“沒想到一個月前就已經丟了,我還以爲今天丟的呢,還有呢?”
“伯父……”
“別叫我伯父,你沒這資格。”溫家主打斷古月夕怒喝道。
不斷被怒喝,古月夕也有些火了,但他並沒有發作,直了直身子道:“好,那我稱呼您溫家主總可以吧?”
“這沒你說話的份,我在問我女兒,你一邊呆着去。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溫家主再次問溫情。
古月夕一陣氣結,溫情從其身後走出來剛想回答,他一把拉住其小手挺了挺胸膛道:“我是他男朋友”。在他看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貝家家主,絕對配得上溫情,沒必要遮遮掩掩。然而,當他說出此話之時,明顯感覺到溫情的身子一震,小手冰冷。
“果然如此,丫頭,難道你忘了你媽媽臨死之時是怎麼說的了嘛。不日你的未婚夫便要回來,你居然做出此等事,你對的起他對得起你的母親嗎?你給我過來。”
古月夕一把握緊冰冷的小手,阻止溫情過去,並疑惑道:“未婚夫,這是怎麼回事?”
“月夕,對不起。”溫情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向古月夕手中塞了一個瓷瓶,落着淚回到了自己父親身邊。
“毒泉解毒丹,原來你便是貝家不怕毒霧的那個人?”溫家主看到瓷瓶後恍然道。
“對,我是貝家人,我知道你溫家已和張家達成某種協議,而且張家人現在便在別墅中,因此我纔不得已選擇偷藥。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便直說好了,溫家和貝家並無仇怨,你和張家合作估計也是爲了利益,不如讓我帶解藥去救人,我願用更大的利益作爲交換。如何?”偷藥已經敗露古月夕只好做起了生意人。
“哈哈,就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你能拿得出多少利益?”溫家主不屑的道。
“憑這個。”說着古月夕掏出了貝家家主玉,然後接着道,“我現在以貝家家主的身份和你談,不知道可有資格?”
“貝家家主?貝海城還真看得起你。不過我不管什麼貝家家主,也不想和貝家談什麼生意,我只知道你勾引了我家小情,吃了我的火蠍玉蟾丹,就憑這兩條今天你便沒有活命的機會,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學了貝海城幾
成本事。”
“爸爸,你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我以後絕不會再犯了,求求你了。”溫情拉着溫家主的衣袖哀求道。
“放過他?不可能,他活着你如何面對你的未婚夫,我如何向蒼家交代?”
“我和他斷絕關係,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嘛?”溫情一咬牙決然道。
“小情,我不會離開你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永不背叛,請你相信我。同樣,你也不要輕易說放棄。”聽到溫情要和他斷絕關係,古月夕急了,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是爲了讓他脫身,但他還是無法接受。
“我以前太寵着你了,才致使你做出如此糊塗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必須死。”溫家主起了必殺之心。說完便要動手。
溫情見事情已無法善了,暗中一咬牙,飛撲而出趁其不備將溫家主和管家攔到了藏丹室一側,同時大喊道:“月夕,快跑。”
古月夕未做任何猶豫,向出口急衝而去,他心裡很清楚,此時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救貝老他們要緊。等救了貝老再回來請罪也不遲,到那時溫家主要殺要剮便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然而,當古月夕踏到走廊地面時,腳下方磚突然向下沉,他心中驚駭暗道不好,瞬間便止住了前衝之勢,彈身而起向後飄退,但已經晚了。幾乎在機關被觸動的同時,四周牆壁中射出密密麻麻的飛針,鋪天蓋地根本無法躲閃,如果是一般人非被打成篩子不可。古月夕卻並未慌亂,他也算是個暗器高手,面對暗器可不會坐以待斃,在飛針臨身之時右手閃電般甩動,以其身體爲中心射出了一片片綠芒,這些綠芒便是木子所製造的毒刺。
綠芒與飛針在空中相遇,有如千軍萬馬交戰一般廝殺開來,一方想強行攻入,一方拼死突圍,有如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然而,古月夕雖眼力過人並有精神力相助,但要分辨出近千飛針每一枚的路線,那是不可能的,有一半他有把握擋下,剩下的一半便只能看運氣了。
兩方暗器眨眼間交錯,掉落一地,與此同時古月夕身體連連顫抖,硬是被打回了藏丹室,躺倒在地再無力動彈。
“小子,你以爲我溫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嘛?在你靠近別墅的那一刻起我的人便已發現了你,只不過我故意放你進來了而已,還特意安排人爲你指路。否則,你以爲你能如此輕易的找到此處?如果不是我撤掉了所有機關,你以爲你能活着闖進來?可惜呀可惜呀,沒想到你還是個暗器高手,能擋住大部分毒針並閃過要害,很是不簡單,人才呀。但是中了我的見血奪命毒針,瞬息毒素便會攻心,沒的救了。”溫家主一切盡在掌握的道,並欲從其手中拿回那瓶毒泉解毒丹。
但未成功,古月夕還包着紗布的手死死握着瓷瓶,傷口再次崩裂都不曾放手。見溫家主要拿回解藥,他艱難的睜開眼睛虛弱的道:“溫家主,我求你
了,放過貝家吧。讓我把解藥送過去。完成這件事後,我定回來任你處置。”
“什麼,你還沒死?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火蠍玉蟾丹的緣故?”溫家主很是意外,並思考着什麼。
“爸爸,放過他吧,求你了。如果你非要殺他,我就死在你面前。”溫情擋在古月夕面前掉着眼淚威脅道。
“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去看看那個張家少宗主了。管家,把他先關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見血奪命毒,能活過三個小時。”溫家主嘟囔了一句道。
“是,家主。”
之後古月夕便失去了意識,他雖然不怕什麼見血奪命毒,但近百枚鋼針打在身體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之所以沒立馬昏過去,靠的是要救貝家的意念。當溫家主不打算立馬殺他時,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精神一鬆懈,人便沒了知覺。
“兩位長老久等了。”
“溫家主客氣,不知您考慮的如何?我們開出的條件可不低,八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張家張聖山長老見溫霍任溫家主回來趕緊迎上去道。
“八千萬是不低,但我溫家並不缺錢。這樣吧,你們如果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隨你們去救人。”
“還請明示”
“你二人和張競馳少宗主在不久的將來要幫我溫家出手一次。”
“對付何人?”
“這個到時自然會告訴二位,現在還不能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我想這個條件和貴宗少宗主的性命比起來並不算高吧。”溫霍任一臉微笑的道。
“這……如果溫家主不說出對方背景,我們很難做決定,萬一……”
“聖山長老的意思是不同意咯?那我只能說送客了。”
“溫家主不要急嗎,我也沒說不同意。如此……你看如何?我二人答應你的條件,無論對方是誰都會全力出手一次,至於少宗主答不答應,得溫家主親自去問了。另外我也有一個條件。”這個張聖山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不是吃虧的主。
“請講當面”
“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將毒霧的解藥給貝家人。”
“好,沒問題。不過,能解毒霧之毒的可不只我姓溫的一家,唐家和蒼家雖對毒泉未做過多研究,但解毒的手段還是有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只要溫家主不拿出解藥,就算貝家請動了唐家或蒼家的人,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毒泉之毒,他們可沒這個時間。”張聖山一臉陰笑道。
“好,哈哈……”溫霍任一陣大笑。
“那……溫家主現在可以動身了嘛?少宗主還等着呢,他所中之毒古怪的很,去晚了我怕有變。”另一位長老見已經談妥,催促道。
“好,我這便隨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什麼毒會讓你們說的如此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