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重樓銀眸危險的眯了眯,接着對七焰詭異一笑。
七焰頓覺一寒,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影月重樓的笑容,直讓人不寒而慄。
“你的女人?”影月重樓哈哈一笑,邪氣的揚了揚眉:“只是你的王妃,你的女人在做夢的時候,不知道叫的是不是你的名字呢?哈哈……”
北宮末蠶臉色大變。
七焰心中暗驚,有些心虛,難道自己剛纔做夢的時候把南宮紅楓的名字叫出來被這廝聽到了嗎?
“焰,本宮改天再來找你,記得要想我哦!”話落,他不懷好意的在七焰脣上重重印下一吻,得意的給北宮末蠶投去挑釁的一瞥,在北宮末蠶爆怒準備不顧一切衝上來把他斃於掌下之際,抱起七焰用力一拋,七焰“啊”的一聲尖叫直直朝北宮末蠶飛去。
影月重樓趁此機會身形一閃,消失不見。北宮末蠶接住七焰,在她還未緩過神來之際,“撲通”一聲下了水,接着脣上一痛,北宮末蠶雙目通紅,跟瘋了一樣用力死命的擦拭着她脣。
“你幹什麼?”七焰火大的推開他的手,再擦下去,她的脣都破了!北宮末蠶黑着臉,撲過來猛地咬住七焰的脣,同時伸手一扯,扯掉七焰身上僅着的輕紗,粗暴的爲她搓洗起來。七焰吃痛,心頭火起,反手一掌拍在北宮末蠶胸前,掙開了他的鉗制,一抹脣,滿手的鮮紅,擡眸恨恨的瞪着他,怒聲暴吼:“北宮末蠶,你瘋了嗎?好好的咬什麼人?”這傢伙肯定是狗變的,咬得她好痛,她可憐的嘴啊!皮可能都掉了一塊。
“我瘋了?”北宮末蠶暴走:“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烈火七焰,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北宮末蠶的王妃,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夢境中只能有我,只能是我,這輩子你也別想逃脫這個身份,就算你死了以後也得跟我葬在一起,你要是再敢跟其它男人不清不白,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我跟其它男人不清不白?”七焰尖叫一聲:“北宮末蠶,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何時跟其它男人不清不白了,那個該死的影月重樓,我根本就是第一次見到他,不要搞得我跟他有什麼姦情似的。”雖然跟南宮紅楓是有那麼一段,但畢竟那只是場夢,感覺雖然很真實,可她絕不會當真,這要怪就要怪那邪門的麒麟血玉惹的禍,雖然自己貪財也有錯,可誰知道一塊破玉竟然會通靈認主,天知道,她也不知道跟那南宮紅楓那臭小子扯上關係啊!
最可惡的是影月重樓那混蛋,嫌她的生活太過清閒了是嗎?故意說這些話不就是讓北宮末蠶跟她過不去,要不是打不過那廝,她早就......呃?雖然後來的事情發展是……有點過,但那都是他強行的好不好?
她承認看到他眼底的傷痛自己有過一時心軟起了同病相憐之感,不忍拒絕他的,但那都是一時的好不好,事過之後在她心裡留不下半分痕跡。
還好當時跟他具體沒發生什麼事,不然以後要是有他時時刻刻的管着自己,那她還不如不要活了!男人,果然麻煩。特別是那種以爲你貼上他的標籤就非他不可的男人最最麻煩,眼前不就是一例。
北宮末蠶雙目通紅,沖天的怒火讓整個浴泉差點都沸騰起來:“影月重樓的事我就當是個意外,梅若薰衣我就當你說的他年紀小不計較,那這個呢?”
話落,他從懷裡掏出張紙,惡狠狠的砸在七焰臉上:“這個你怎麼說,還有你胸前那塊南宮世家祖傳的麒麟血玉,南宮紅楓從小佩戴從不離身的麒麟血玉爲何會掛在你的脖子上,千萬別告訴我,那只是你搶來的。”
七焰脣角狠抽,滿額頭的黑線,張了張嘴,話卻無從出口,因爲這塊麒麟血玉確實是她搶來的,可此時說出來,她知道他不會相信。
緩緩打開北宮末蠶砸給她的那張紙,七焰眼一突,雖然有些溼了,但是還能看清輪廓,那是一張畫,畫裡是名女子,分明是自己的模樣,就連那天她在臉頰上畫的那隻蝴蝶都栩栩如生。這……是怎麼回事?誰畫的?
北宮末蠶俊臉黑沉,雙目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講?現在南宮紅楓滿大街的張貼你的畫像到處找你,烈火七焰,你可真好本事啊!你連南宮世家的少主你都敢接近,以往還真是小瞧你了!”
“你說什麼?”七焰驚得一跳:“你是說南宮紅楓那王八蛋滿大街的張貼我的畫像?”那她以後還怎麼出門,那小子真該死,那天怎麼就沒一刀殺了他。
北宮末蠶非常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到現在了還給我裝,我看你裝到何時:“是的,聽說他現在瘋了似的找你,怎麼?你很高興很自得是不是?”高興也沒用,他不會如她願,她烈火七焰生是他的他,死是他的鬼,既然已經嫁進了他蠶王府,那她就只能是他北宮末蠶的女人。就算南宮紅楓把定情信物送給了她又如何?惹毛了他,管他曾經是不是兄弟,他照樣廢了他。
他北宮末蠶的女人都敢動,管他是誰?都該死。
七焰心頭火起,她都還沒找那混小子算帳,他倒好,竟然滿大街的找起她來,“咻”的一聲從水裡竄出,她不廢了那小子勢不爲人。
可她纔剛一動,手臂就被人給扣住,回眸間,剛好對上北宮末蠶那雙陰鷙的眼睛:“去哪兒?”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他嗎?北宮末蠶差點咬碎了一口鋼牙。
“我要去找了混小子,把這該死的麒麟血玉拿下來。”她可不想夜夜做夢,雖然夢裡的感覺不錯,但那小子一看就是個麻煩人物,天知道,她七焰最討厭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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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拿玉是假,恐怕想要見他纔是真吧?”或許說到別人他不清楚,但是這南宮紅楓和他們混在一起多年,長得跟個妖孽似的,不知騙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只要是女人很少有人能逃過他的荼毒,搞不準這烈火七焰就對他動心了!她可是自己的王妃,怎麼可以?
七焰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跟說不清楚,放手……”再不把脖子上的麒麟弄下來,她會瘋。
“不許去,來人……”北宮末蠶揚聲一吼,立馬有四名少女手端托盤,應聲而入。
“侍琴,侍棋,侍書,侍畫拜見王爺,王妃……”四女盈盈下拜,個個清麗脫俗,只是臉上的表情極淡極冷。
“從此你們就侍奉王妃,現在給她更衣把她送回冷憶軒,記住,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她離開王府半步,不然,你們就自行了斷吧!”北宮末蠶全身的冷然之氣外放,話語更是冰冷刺骨。
“是,王爺……”四女面色淡淡,依然面無表情。
七焰心中大怒,他憑什麼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北宮末蠶,你沒權這麼做。”她是個人,不是他養的寵物,憑什麼把她關起來,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北宮末蠶冷冷一哼:“本王現在就讓你看看,本王有沒有權力這麼做?”轉眸對那四女怒聲一吼:“還不快給王妃更衣送她回去,叫你們來是發呆的嗎?”
“是……”四女上前,對七焰行禮道:“請王妃更衣……”
七焰咬着牙根,恨恨的瞪着北宮末蠶,不想示弱。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殺了金環。”
金環?對哦!她讓金環守在門口,怎麼這麼久都沒她的消息?聽北宮末蠶的口氣,他是把金環扣在手上了!
“北宮末蠶,你真卑鄙……”老拿金環威脅她,夠無恥。
北宮末蠶冷冷一笑:“比起你的水性楊花,我卑鄙還算好。”話落,他轉身就走出浴泉,直把七焰氣得差點吐血,無奈中,只得任由四女爲她更衣,送她回到冷憶軒。
隨即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集體一跳,回頭對四女吼道:“我已經回來了!去把金環給我找來。”在這王府裡,全部都是北宮末蠶的人,還是金環比較貼心。
“王爺請王妃先歇息,說等王妃醒來,金環姑娘就回來了。”侍琴不冷不熱的向她回道。
七焰直想噴火,可一想到金環,她又忍了口氣,輕輕一揮手:“你們下去,本妃要休息了!”等自己的功力增強,勢力建起時,她一定要毀了他的蠶王府,看他還橫個屁。輕一旋身,坐到牀上,她按照梅若薰衣教的功法進入修煉。
心,這一刻完全靜了下來。她要變強,是她此時心中唯一的信念,心中默唸着修魂心訣,不一會兒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她便已進入那個奇特的虛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