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你是不是做什麼惡夢了?差點把我給掐死。”梅若薰衣捂着咽喉,不停的咳嗽,幽藍的眸子含着絲防備的望着她。
心裡估摸着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清醒了?只要想想剛纔的情景,他只不過是看她睡得很不安穩,以爲她哪裡不舒服想幫她看看,可誰知,他纔剛一走到她牀前低頭查看,就被她的頭猛力一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她翻身壓倒,差點腦震盪不說,並且還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一想到當時她那瘋狂嗜血的眼神,直到現在都讓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什麼?七焰立馬坐起身,扒開他的手一看,見他咽喉處紅腫帶着淤青,果然是被人掐滴。
七焰舉着雙手不敢置信的望着:“真的……是我掐的?”怎麼回事?她明明掐的是南宮紅楓那廝,怎麼會是薰衣呢?難道剛纔的一切都是做夢嗎?可做夢的感覺怎麼會那麼真實?七焰微微喘氣,冷汗早已溼透了她的衣衫。
環目一掃,果然是先前給金環解毒的那個房間,並且現在金環還是坐在那個大浴桶中,只是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看來這毒解得差不多了!當下回眸,滿含歉意的望着梅若薰衣:“薰衣,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剛纔真的是做惡夢了,我以爲我掐的是我一個恨之入骨的人,對不起啊!”
梅若薰衣咳嗽了半響,終於緩過氣來:“沒事,還好我急時用銀針刺穴讓你醒了過來。”不然他這條小命算是玩完了!
原來那突來的刺痛是薰衣刺她穴強行讓她醒過來啊!還好還好,不然這麼好的一個孩子死在她手上,她可悔死了!心中一陣激動,當下一抱住梅若薰衣,連聲叫道:“對不起,薰衣,讓你受苦了!我烈火七焰在這裡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對不起……”
梅若薰衣猛地被她一把抱住,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但現在時間(晚上),地點(牀上),姿勢(她還騎坐在他身上呢!)都不同,那心中的感覺也就完全不同了!心,一陣亂跳。
梅若薰衣的臉很不自在的紅了!雖然他知道,他在她的眼中只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可只有他知道,他其實……唉!
“焰,你能先……先下來麼?你抱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七焰一怔,見他臉紅紅的果然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並且那麼小的身子竟然給她坐在身下,也不知自己把他坐壞沒有,心中好似歉意,當下乾乾的一笑,連忙從他小身子上翻身下來,滿臉的不自在,擡眸間剛好想對他說什麼,卻見他輕輕的支起身來,看樣子有些吃力。
(能不吃力嘛!先前給金環逼毒,她卻碰上了鶴兒遇險時他爲了救她強行運功趕去已然內府受損,好心的以爲她身體不舒服想幫她看看,誰知差點被她撞成腦震盪不說還差點被她掐死,現在他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要是以往,讓他如此受傷的人他早就取了性命,可面對她,不知爲何他竟下不了手。
難道一向冷情無心漠視生命的自己,轉性了嗎?梅若薰衣費力的支起半邊身子,一襲白色長衣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微鬆,微露出他白嫩細滑的肩頭,一頭黑髮如瀑布般傾瀉在一側,圓潤完美的小臉透着紅潤,雪白的貝齒輕咬着那飽滿的,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脣瓣,一雙幽藍的眼睛像蔚藍的大海,長長的睫毛一扇,眼光裡竟然流轉着春情無限。
七焰的心沒來由得一顫,這麼小的人兒,在那一刻,她竟然覺得他很誘人,不由自主的,她嚥了咽口水。
死了死了!自己竟然會對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動“色”心,這不是摧殘祖國的幼苗嘛!不可恕不可恕啊!當下急跳下牀,逃也似的往外奔去:“我出了一身汗好難受,找地方洗洗……”
梅若薰衣擡着手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不見了七焰的蹤影,接着只聞“撲通”一聲水響,他知道她跳進湖裡了!脣角勾起抹他都不知道的笑意,這女人可真有趣啊!他都沒說什麼,她反而那麼失常做什麼?
而七焰一頭扎進湖水裡,讓先前亂動的心思平靜下來,只是心中有些不解,對方明明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她剛纔腦海裡怎麼會浮現出他很誘人的奇怪念頭呢?真是見鬼了!一定是那小破孩沒事愛裝老成,再加上先前那個惡夢把自己給嚇着了纔會出現那樣奇怪的念頭!對,一定是這樣。
猛地把腦袋扎進水裡,直到快不能呼吸了她才從湖水中冒出頭,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七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圓月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時間七焰覺得自己好象置身在深藍淺藍的絲絨裡,隨手攪動着湖水,湖水隨隨着她的纖手而輕微波動着水珠飛濺的聲音在寂靜中聽起來格外悅耳。
突然之間,她竟然想起一首名爲《荷塘月色》的歌,意境是那麼的美!就跟這片湖一樣,隨之她情不自禁的捧起把清幽的湖水,只是在她低頭的瞬間,她臉色忽然微微一變,手上的動作也停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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