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叭叭的小嘴(一) 真能吐槽

高一下學期的期中考試完,二中提前開始分文理及藝術班了。阮清當年進二中的時候,是通過藝術考試進來的,不過當年的藝術生統招線比普通學生的線高出二十分,而阮清的分數比分數線高出來一百五十分。所以進入高中之後,阮清的成績在普通班裡也是很好的。

阮清的班主任姓馬名化騰,實話實說跟那個有名的比,他們倆長得有些像,只是班主任胖一些,但最大的區別還是騰訊老總有錢,而班主任很窮。並且他的課上學生不聽話,數學課上一大半學生都在睡覺,在班裡的威信也沒有振華中學的那些老師高,大課間被學生氣的只能靠自扇巴掌來震懾住這幫學生。整個人偏油,對就是油膩膩的那個油,明明不是食堂做菜的廚子,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油。哦,這裡順帶着吐槽一句食堂的菜是真的沒油水,油性最大的是盛菜阿姨身前圍的圍裙。在順帶吐槽一下校長吧,校長也是個神人,小的時候也叛逆,在農村裡長大,初中就是不想對書,各種逃學,後來被家裡人抓回了家在田間地頭鋤了幾天的地,又哭着鬧着來上學。後來就來了這個學校當校長了。然後這個學校就進入了瘋狂的模式。首先體現在升學率的直線上升、食堂飯菜也開始了大變革。

既然說到校長,那就展開來說吧,首先是升學率。校長知道學校是比不上一中能每年出幾個北大清華,那他就把重點放在了整體的升學率上,文科難,那就開藝術,辦藝術文的班這纔有了一個年級總共20個班,四個美術班,兩個文管班,一個表演班,真可謂是人才濟濟啊。講到表演班這又扯到一個校長每年花費百萬召開的文藝大會——春天送你一首詩,校長這半的這些藝術班真正有了用武之地。找幾個當地的藝術家,在拉幾個不想漢族的藝術家,加上學校的一幫千奇百怪的藝術生就這樣組成了一個大型文藝表演會。

現在出現的雞娃大說法實在城市家庭幼兒時期,但是在這個奇妙的中學中,是出現在校長出現的每一個地方。

例如你在食堂遇見他,他會過來問你:“幾年級的?成績怎麼樣?學的什麼?有沒有想過報個特長?

總之理科成績好,他會讓你好好學習,文科成績好,他會勸你學藝術,報清華,文科成績不好他會讓你學藝術,抱山大。總之你要上上大學。

其次就是食堂飯菜了,許是校長老人家一直放心不下事物的質量,把畫院的幾間教室徵用了,用來培養豆芽,校長最驕傲的可能真的不是升學率而是他的豆芽,天然綠色無激素,長得又長又細,是別的地方做不出來的,最最自豪的是老師放學下課的時候都是從食堂窗口買他培育出來的菜,不在去學校隔牆的菜市場了。

單說食堂,那就不能不說食堂門口的大立牌。“不吃早飯,長胖,得癌。”這幾個藍底黃字是阮清高中最深刻的回憶。

這是阮清高一時候比較有意思老師,而更有意思的是高二的那些又重新認識的人。

以上都是阮清關於高一的回憶,那時候她還沒有和那個少年郎相遇,在初三短暫叛逆談過一段時間戀愛之後,這個人就沒把心思往感情上想。自然後面她在文章中把這個少年郎的名字拆分成三個各個都是太監的事還尚遠。

阮清的班主任馬化騰分班的時候看着阮清的成績直髮愁問她到底要報哪個科。阮清當然絲毫沒有猶豫的選了藝術班。

班主任有點不同意,“我可以跟學校申請,你走文科就行。”

阮清異常堅持:“啊,不用,我就藝術文就行。”

馬化騰拍着桌子:“藝術文,高三再走藝術比現在直接走好,你現在是成績很好,在藝術班裡可能學不好。”

阮清屬於軟硬都不吃,要看她心情了,見到馬化騰如此的爆炸心中更加的堅持了:“沒事,就走藝術文就行,不然太麻煩了。”

阮清內心嘀咕:好個屁,現在在這個班裡,調個位都不給餓我調,可拉倒吧您嘞。

看着阮清一副油煙不進的樣子,馬化騰也只能讓她走藝術文了。

正值整個年級分班的緊張時候,除了那些成績特別好和成績特別差的不爲所動之外,大概只有阮清一個人那麼清閒了。

“阮清,你怎麼就不着急。”一個帶着眼睛的胖胖女生靠了過來。

“對啊,阮清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老班找你談過話了?”不知道怎麼評價的一個同宿舍的女生也過來了。

阮清風淡雲清的轉着筆,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們的憂愁:“恩,我走藝術文,就是靠藝術來的,老班就問問話。”

“真羨慕你,都不用做決定。”

“嘿嘿。”阮清尷尬的笑着,試圖不冷場:“那你們呢。”

“沒想好,我爸爸想讓我學文科,可我自己想學理科。”胖胖的可愛女上叫樑爾青也是他們同宿舍的,家離得很遠,另一個縣來借讀的。

“那就學理科啊。”阮清搞不懂這裡面有什麼需要抉擇的。

“可我爸爸讓我學文。”樑爾青想到給爸爸打電話說這個的時候,無奈的趴到了桌子上。

“阮清。”

阮清的心思發散的很厲害,突然被人教到一愣:“啊。”

樑爾青趴在桌子上,眼神無辜的看着阮清:“你家裡就不會管嗎?”

阮清有些搞不懂:“管什麼?”

“管你要讀什麼?”

“爲什麼要管。”

家長會插手孩子的一切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對於有些人來說不可能發生的事。

這裡就要說一下阮清的家庭,她爺爺一個參加過抗戰內戰,朝鮮戰爭的老共產黨,在打完仗之後立刻復員回家娶媳婦生孩子了,生活很困難的時候,費盡心機掙到的錢夠一家畫完之後,留着的要買酒,去世的原因是家裡條件好轉,趕着毛驢回家的時候,喝着用私房錢買的酒心臟病突發美沒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