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

阮清到門口的時候頭髮還有點溼,被遊飛一說,阮清索性洗了個澡,現在穿了一件白色的麻衫,一件綠色的百褶裙,綠色的襪子貼着小腿,平底的帆布鞋讓整個人看起來很青春,是怎麼化妝和打扮都弄不出來的感覺。阮清沒有化妝,本來還想着塗口紅,一想本來是要吃飯,就把口紅也省了。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眼睛很亮,和之前的萎靡判若兩人。不過在別人身上這樣可能是青春陽光少女,在阮清自己心中的定位就是倒把垂楊柳的魯智深,她的手臂和小腿的肌肉也證明這個人不好惹。

許天開門見到人的時候,眼前一亮,以爲阮清是知道情敵來了,正面剛。

等到人進來,看着亂七八糟的頭髮,許天嘴角直跳:“你這是上面情況?”

“哦,剛洗完澡。”阮清自顧自地往裡走着,臉上非常的驕傲:“夠給你面子吧,咱們見面還洗頭。”

許天無語望天,覺得阮清最起碼是有點油埋在身上的。

“你,最起碼要化個妝吧,再不濟啊,你把頭髮弄乾了。”施年從裡面出來,把手裡的毛巾遞給阮清。

阮清尷尬的笑笑:“都被我弄溼了,又不想用吹風機。”

遊飛回去知道,沒找到人,立馬轉身往樓上跑去。

許天撇撇嘴:“你是一點都不拿我們當外人啊。”

“是的,我想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距離,人和人之間多一點真誠比什麼都好,對吧。”阮清非常仔細的談論:“再說我不化妝不也挺好的嗎,這隻能說我爲人真誠,要是整天盯着一張化的看不清真實容貌的臉上,你們會喜歡嗎。只有敢於用素顏面對一起的人,內心才正真強大。我臉上也沒東西,這樣挺好的啊。”

許天翻了個白眼:“真不要臉。把懶說的這麼有意義。”

施年在後面笑得不行,他心裡覺得阮清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看見屋裡面還有一個人,阮清立馬收斂了些。

許天大咧咧的介紹:“這是我一哥們,叫陳奇略。”

陳奇略從遊戲裡擡起頭來,對着阮清點點頭。

施年介紹:“阮清,腦子不大好。”

阮清瞪了施年一眼,沒敢說話。

柏香安本來對阮清介意到不行,在屋裡面聽着她的談論更是氣的要死。柏香安是喲啊整天化妝的,她這種純真可愛是不化妝就弄不出來的。

柏香安順時冒了出來:“這位是……”

“朋友。”許天隱晦的介紹,說着就拿兩個人作比較:“阮清,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人家出來的時候不用化妝都多好看,多整潔。”

柏香安以在男生眼裡看不到裝爲榮,可是從來沒有聽到過別人誇自己整潔的。

阮清翻了個白眼,顧忌着柏香安的面子:“改天,我也給你畫一個看不出來的,讓你身邊的直男都圍着你轉怎麼樣,我學畫畫的,化妝有一手。給男生化妝還是頭一次。”

許天咬着後槽牙,瞪着阮清。他當然聽得懂阮清在說什麼,不過他從來沒覺得柏香安是化過妝的。

一直盯着柏相安看,看的柏香安不好意思,在阮清的目光下,她也不敢自信的說自己沒化妝,很害羞的抓着頭髮:“哈哈哈,阮清話說好有意思,我就是簡單化,他們男生那看得懂這些的。”

許天大爲震驚:“真的,破滅了啊。”

阮清很得瑟的抖着肩膀:“怎麼樣,沒錯吧。”

就連陳奇略都停下手裡的遊戲,看着柏香安的臉。

最辛苦的是施年他都不知道是要怎麼忍得下來的。

柏香安心裡把阮清罵的要死,連忙躲進廚房。

阮清不好意思的對着柏香安笑笑。

笑話,把她阮清當什麼人了。阮清可是鑑婊達人,柏香安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阮清就已經猜出她的身份了,沒有一個正經的中國女性,能有倭人一樣跪舔的氣質。對阮清就是看不上對面的島國,深深作嘔,一直覺得那裡沒有任何的文化,就算是有名的浮世繪的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來一點我們的,就能吊打。

遊飛氣喘吁吁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阮清坐在沙發上擦着頭髮,旁邊還坐了三個男的。

看見阮清穿的衣服,遊飛覺得自己的眼疼。

“怎麼不擦乾就出來,冷不冷。”

“大哥,現在是夏天,你怎麼不擔心我會熱到。”阮清很鄙夷的看着遊飛,遊飛卻沒感覺的從阮清的手裡拿過毛巾,幫忙擦着。

“餓了。”虛弱中帶着嬌嗔的聲音在毛巾底下冒出來。

如果阮清不說話,也看不見她的動作,就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尤其是這個時候。

遊飛的手重了重:“餓着吧,飯一會兒就好。”

柏香安聽着兩個人的打情罵俏,心裡火急火燎的。

“吃什麼?”

夏天頭髮乾的也很快,不過阮清的頭髮長,比較費精力的。遊飛摸着不怎麼溼了,才停下來:“跟你買了牛肉,等下給你調着吃。還有什麼要點的沒。”

阮清一聽見要調東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遊飛:“不用,弄啥我吃啥。”

“行。”把毛巾放在阮清的頭上,遊飛拿起剛纔送過來的東西,進了廚房。

許天看着兩個人的動作,心裡覺得無奈。

進了廚房,柏香安想說話,但是看着遊飛的表情,她硬生生的忍住了,看着遊飛專注的切着牛肉,柏香安的心裡翻天覆地的,兩個人的感情好像很親密,柏香安心裡也不確定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柏香安心裡祈禱,最好那個女的有什麼病,或者和別的男人搞一起去了,這時候遊飛纔會發現自己的好。

一盤醬牛肉被端了上來,還沒有開飯就被送上小桌子,卻是有點不搭。許天看見阮清就像吃零食一樣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從盤子裡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許天抱着手臂,冷眼瞧着:“遊飛,你這太慣着人了吧,還沒開飯。”

遊飛和阮清都沒反應過來:“怎麼了,你想吃也吃啊。”阮清把盤子端到許天眼前。

看着切的比較厚的牛肉和小塊小塊的牛蹄筋,許天咬着後槽牙捏了一塊。

遊飛還沒罵人,只聽阮清說:“這個可以當零食的,比牛肉味的小零食和牛肉乾好吃的多,一點都不耽誤吃飯。”

施年看着臉如鍋底一樣的許天,終於忍不住笑:“阮清,他沒見識,這種東西我們以前只能吃幾片,沒人像你一樣一次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