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樓下,擡頭看見房間裡沒有亮燈,就知道江丞還是沒有回來,站在房門前,劉樂駒決定不再敲門,直接拿鑰匙開門進去了。可他進了房間後直接跌坐在了玄關的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嚨,胸腔也是極度壓抑,感覺怎麼使勁都不能喘氣了。過了半響,他終於站起身來,推開門走出去,再從外面關上,然後在門上敲了幾下,又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了。
關上門的一瞬間,劉樂駒鬱結在胸口的那團悶氣才終於順暢了。“看了我這強迫症是沒得治了”他給自己下了這麼一個絕症診斷。
他很快洗了澡,倒在了牀上,用手機看了看明天的天氣,大晴天,這就是說,美好的假期就這麼結束了,他明天又要去那最接近地獄的地方去消耗着自己已經爲數不多的生命了。
“天啊,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樓內經過了兩次爆炸,大火已經完全吞噬了整座建築。大樓外牆上的空掉架子已經完全燒成了光架子,鐵塊正在不斷的往下掉。黑色的濃煙不斷的從炸碎的玻璃窗裡冒出來,樓內求救者大叫着救命,在這些黑煙裡忽隱忽現。不時傳出的爆炸聲,使得消防員擔心發生再一次的意外,而不斷的擴大這管制範圍。衝進火場的消防員都因爲熱度和能見度的原因,幾乎從裡面搜救不到倖存者。
“不要”劉樂駒驚叫着醒來,猛地坐起來,胸口正在劇烈的起伏着,摸上了額頭,已經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已被一身的汗水打溼了。
“不要”江丞驚叫着醒來,他想坐起身來,可是一隻橫在胸前的白嫩手臂一動不動的壓着他,他的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着,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溼了背後的牀單。
“darling,你怎麼啦”睡在江丞旁邊的女生被他的大叫吵醒了。酒精過量帶來的頭疼讓她的眼睛都睜不開。江
丞擡起了頭,看着房間裡的陳設,這不是他昨晚從酒吧出來被帶到的那個酒店。身邊的女人嘛,倒是看不出什麼差別。他也不在意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看着那女人醒了,直接翻身壓了上去。
“啊,你真壞,不要動那裡”那女人配合江丞不安分的手熱情的嬌chen着。
“怎麼,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動咯”作勢要從她身上下來。
“欸,人家開玩笑的“那女的無盡嫵媚的話語直接敲打在江丞的耳膜上,慢慢拉過江丞的手,沒多久,整個房間就只有那女人“嗯嗯啊啊”和牀墊有節奏的起伏聲。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江丞被脣上的一個吻點醒,從陌生的牀上爬起來,那女人已經畫好了妝,看起來跟昨晚在牀上的又不是一個人了。他笑着接過他女人遞過來的錢。然後親了一下那隻混着酒精和香水的手,直接又倒下去睡了。直到房間裡的電話響起來,那是前臺打電話來催他退房。他才扶着要痛炸了的頭去浴室隨便衝了涼,撿起散落在四處的衣服,套在身上,走出了酒店。
突然曝曬在太陽下的江丞,眼睛和頭都是一陣暈眩,然後就開始胃疼,纔想起這幾天除了喝酒再沒吃過其他的東西。
“連你都開始抗議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
這種高級酒店門口都有門童負責爲客人打車,江丞走到門口,可是門童看到江丞身上的衣服跟他的顏值完全成反比,還以爲是哪裡來的流浪漢,一直不幫他安排車。這時剛好開進來一輛出租停在江丞面前,他伸手就要去開門,門童上去就生生的把他的手打了下去,然後爲後面一個衣着精緻的客人打開了車門。
江丞不理會那門童,直接繞到司機那邊,拿出500塊錢,放在司機眼前晃了晃,“想掙這錢就給我開車門去”。那出租車司機馬上就下車走到另一邊,學者門童的樣子,右
手小心的開車門,左手放在門框上護頂,江丞上車時,當着門童的面,還做了一個假裝整理領帶的姿勢。即便身上穿的是印着誇張圖案還殘留着一堆污漬的棒球外套。等司機也上了車,車一腳油門就開走了,只剩下了了門童和那精緻的客人在尾氣中凌亂。
“去哪?”司機開出去半天才想起來這個豪爽的客人還沒說目的地,
“西區大學城”
車正開在路上,江丞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喂,您好,我是XX銀行的理財專員,之前您在我們銀行購買了一筆大額理財計劃,現在到期了,我們現在有了新的產品,請問你還要繼續辦理嗎”一個聲音甜甜的女生在電話那頭問着。
“嗯,繼續”江丞簡短的回答。
“那請您有空過來籤個購買確認書,或者我們也可以提供專人到府,您的地址西區。。”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來籤”說完,江丞掛了電話,吩咐司機掉頭,去了銀行。在理財確認書的客戶簽名欄裡,寫上了“劉樂駒”三個字。
從銀行出來,司機把他送到大學公寓樓下。他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徑直走進了廚房,吃掉了那份一直在等他的早餐,胃疼瞬間就好了,簡直比藥都管用。
回房間四處轉了轉,知道劉樂駒已經又把他的衣服收拾好了,他翻出一套乾淨的換上,然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擡頭看着劉樂駒用過的水杯,翻過的雜誌。摸着沙發邊緣已經有寫起毛了。
“看了是需要重新買個新的沙發了”江丞想着,“檯燈是不是也該換一個了”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這時電話再次響起。電話裡的女人聽起來情緒亢奮“小丞,你在哪裡啊,快來找我們玩啊”
“好,老地方見“江丞起身走到了門口,回頭望一眼房間,然後輕輕的從外面關上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