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邊的人都走了,歐陽欽卻獨自坐着,慢慢的品味着手裡的咖啡,過了一會兒,他也站起了身,朝吧檯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買單。服務員看到了地上破碎的杯子,他笑着說“抱歉,剛剛不小心打爛了你家的杯子,多少錢,我一起賠給你。”
“您流了這麼多血,還是先去看醫生吧”服務員注意到了垃圾桶裡那張已經變成深紅色的紙巾。
“沒關係,謝謝你,可愛的小姐“歐陽欽俊美的臉龐再配上這迷人的笑容,那身着女僕裝的服務員還以爲自己看見了電影明星。等着迷妹從花癡狀態回過神來時,歐陽欽已經走了好遠了,這時,剛好有一束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店裡,剛好照在她手上的托盤上,幾張粉紅的紙張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奪目。
在陽光下閃着金光。
劉樂駒回到家裡,他還在消化着剛剛聽來的消息,江丞主動去找他,爲什麼,還是說江丞真的出軌了,還有,江丞爲什麼要消失,就算是不打算跟自己在一起了,也不一定非要消失,難道說是因爲當年自己找的太執着,爲了避免糾纏,才下定決心躲着自己了?或者,真的是被人包養了,在劉樂駒眼裡,這些說法好像用來解釋江丞的消失都很合理。那男人還說,江丞收了他好多錢,錢?江丞不是說是做律師賺的嗎?自己的車,難道江丞爲了給自己買車,又重操舊業了?
劉樂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式各樣天馬行空的揣測在腦子東跑西跑,結果是徹底把腦筋打成了一個死結。他煩躁不安的在家裡走來走去,突然,被扔到地上的手機鈴聲給驚的回神了。
電話是歐陽欽打來的。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花了這麼多功夫,幫你找到了人,結果你又是謝謝都不說一句,就走了,你分明就是隻養不熟狗啊”歐陽欽開玩笑似的語氣,卻是真像在罵人。
“我上次已經說了,不需要你幫忙了,這次是你主動找我的,不過,這次還是謝謝你,你說吧,這個人情,我怎麼還你”劉樂駒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儘快跟歐陽欽劃清關係,從跟他認識起,那種不安的感覺,就一直存在着。
“你還真是個白眼兒狼,我要是跟說,不出三天,我就有辦法找到江丞,還能讓你見到他,你還會不會這麼趾高氣昂的跟我說話了。”
“你說真的?”劉樂居一聽說能見江丞,整個人都跟着激動起來,語調都有點飄了。
“假的“歐陽欽在電話那邊笑的前仰後合,他沒想到,看似冷靜沉穩的劉樂駒居然能被這麼幾句話耍的團團轉。
“你!”劉樂駒頓時被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提不起來了。
“我說我有辦法,那我肯定就有,你之前拒接過我一次,我現在大發慈悲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要是想
到找江丞,就跟我在一起。要是你再拒絕,就算以後有江丞的消息,就算你求我,也休想我再給你多說一個字。”
劉樂駒此時的大腦正在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駛。江丞走了半年多了,老張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歐陽欽既然有本事找到那男的,說不定他真能找到江丞,要不先答應他,就當是緩兵之計,等真的見到了江丞,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之後,再跑不就行了。
只可惜,他當時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好,我答應你”劉樂駒覺得,這個回答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劉樂駒,別假裝聰明瞭,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緩兵之計,但是我告訴你,一旦你答應了,在我這兒,你就再沒有了跑的機會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到下輩子。”歐陽欽總是這樣,說話的時候感覺是雲淡風輕,但是讓聽話的人,總是不寒而慄。
劉樂駒此時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但是爲了江丞,怎麼樣也得硬着頭皮上。
“你都住進來半年多了,一直也沒出去過,你想出去嗎?“江丞仰面躺在地板上,說話的人正圍着他的身體不停的走着。
“你是想讓我出去了嗎?還是你已經玩膩了,我的一切,不是都應該聽你的安排嗎”江丞的語氣裡,沒有一點悲傷或預約,有的只是完全的順從和臣服。
此時的江丞,一身青衣的打扮,妝容疏麗,長眉入鬢,黑色的眼線勾勒出一雙大氣古典的丹鳳眼,可是眼神悲惋,粉紅的胭脂配上了那一抹血紅色的脣彩,更顯得嫵媚動人。他身上穿着件墨綠色衣的戲服,白色水袖大片展開的攤在地上,底下崔藍宮裳的衣襟在腳邊胡亂的壓出了些褶皺,青色的領口已經從脖子滑到了左手的手彎處,江丞左邊白皙胸膛就這麼一覽無餘地暴露在燈光下,一副整齊肋骨頂着胸口那層薄薄皮膚,顯得異常突兀。輕薄的絹絲遮不住江丞胸前那誘人的緋紅,他臉上因爲瘦弱而更加棱角更加分明的五官,卻又在這一身奇特的裝扮下的陪襯下,顯得尤爲楚楚動人。
他的頭髮已經很長,有幾絲從額頭垂了下來,略微蓋住了眼瞼,發稍有時會因爲他的移動而不小心戳到了眼球,結果刺激了淚腺,讓他的眼角,微微滲出了些淚水,在燈光下的照射下,閃着珍珠般的光澤猶,如天空中的流星般劃過眼窪,惹的人無盡憐愛。
那人蹲下身去,用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淚痕。
“你別哭啊,我們這戲還沒唱完吶,”
然後那人站起身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在這明亮的房間裡,又點燃了一支龍鳳花燭
“來,你接着唱”說完,手腕微微下垂。
這天一早,劉樂駒就被歐陽欽的電話吵醒了,這兩天工地上忙這收尾,事情太多,他經常都是快天亮了才能回家洗漱下再稍微休息下,可是一看是歐陽親的電話,他從不敢遲疑,幾乎是
瞬間就接了起來,他怕錯過任何可能跟江丞有關消息。
“你把今天下午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歐陽欽用命令的口氣說着。
“去哪兒,我今天下午有個重要的檢查”劉樂駒一聽歐陽欽沒有帶來江丞的消息,就不想應酬他了。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一次”歐陽欽的語氣裡明顯帶着強硬。
“你說下時間地點,我準時到達”劉樂駒終於還是慫了。
劉樂駒按照歐陽欽說的時間地點站在了一棟大樓前,可是他看到的人,卻不是歐陽欽。
“小劉,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要安排副經理來的嘛“關明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把他拉進了大門。走進大堂,到處都掛着歡迎某某蒞臨的橫幅,劉樂駒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之前關明說過那個在酒店舉辦的商談會。
“我臨時決定過來的”劉樂駒隨便應付了兩句,但是關明不高興了“你小子平時看起來傻兮兮的,居然現在還知道來這種地方搭人脈了”這時,他眼角瞟到負責水利的張處長正走進門來,馬上就把劉樂駒甩開,自己主動迎上去各種點頭哈腰遞名片。
剛好劉樂駒也想趕快擺脫他去找歐陽欽,結果,又看見張凌斐跟着三四個人一起,從門口走進了大堂。
“你也來找歐陽欽”劉樂駒想到張凌斐時最應該知道歐陽欽在哪裡的人,於是想都沒想,衝上去就問。
“歐陽在這裡嗎?我不知道啊,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張凌斐完全不明白劉樂駒在問什麼。“我最近怎麼老是要找歐陽啊,小馬,你該不會還在氣我當初的事兒,想憋着壞去歐陽哪裡告我狀吧,我怎麼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啊”張凌斐眼看就要說急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是歐陽欽說認識我一個朋友,好久不見了,想讓我幫着約出來見一面,我跟他說今天我那朋友在這裡開會,他要想見面就到這兒來,我就是不知道他來沒來,才問問你的。對了,那你今天到底幹嘛來了。”劉樂駒盡力在轉眼話題。
“今天開這麼重要的會,說是新任的建築局局長魏可琰也會出席,他自從回到了西城,先是把事業經營的有聲有色的,從政以後,又是大力肅清西城建築業內的不正之風,現在又將西城的沿海到內城的市政設施建設的這麼好,爲招商打下基礎,他這麼受人們擁護,我們雜誌社想參訪下他,不過聽過他之前都拒絕了好幾家了,所以我們今天也是來碰碰運氣。”劉樂駒這才注意到,張凌斐身後的那些人,都是她在雜誌社的同事們。
正說着話,門口一陣**,記者們都蜂擁圍堵了上去,看這陣仗,果然是魏可琰來了。
魏可琰也剛好看見了站在大廳裡的劉樂駒,可是圍着他的人太多,他也走不過去,於是就向劉樂駒點頭示了個好,劉樂駒也禮尚往來的迴應了一個點頭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