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王老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手續,而陳年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自己所需要準備的各種證件。
交房的時間、地點價格、產權狀況以及產權辦理等條件也都達成了一致。
隨後,他們又向房地產交易管理部門提出申請,
但他們得到的答覆是可能要而是個工作日左右,這一點陳年雖然剛剛知道,但王老闆早已經心知肚明瞭,所以他對這個時間完全可以接受。
接下來便是等待。
到了晚上沈清又來了,這一次點了一份蔥油拌麪和一份胭脂鵝脯。
之前申請在回去之後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以前在去上海出差開會的時候,吃過那邊的合作方特意爲他介紹了一家正宗又好吃的老館子。
但胭脂鵝脯這道菜她以前並沒有聽說過,爲此又特意查了一下,發現這是一道紅樓夢裡面的菜餚。
而且這道菜的做法已經失傳了。
所以沈清便心生好奇打算過來嘗一嘗,看看這道傳說中的菜究竟是什麼味道。
這一次,她專程把車停在了停車位之內,上一次屬實是心情有點不太好,所以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幸好也是晚上,否則如果白天交警過來轉一圈,妥妥的200塊錢罰單。
而且這次過來的時候才九點左右,所以胭脂鵝脯也還有一些。
這兩道菜做起來都比較方便。
胭脂鵝脯只要從鍋裡拿出來切一下就行,蔥油拌麪的蔥油是現成的,所以也只要把麪條煮一下就好。
首先端上來的是胭脂鵝脯。
飢腸轆轆了一晚上的沈清,看着面前的這一道顏色如同古時候少女口脂一般的菜餚,不由得食指大動。
而在家禽界,鵝通常相較鴨子和雞來說要更加肥一些,原本沈清以爲端上來的胭脂鵝脯可能會看起來很膩。
但真正看到之後,只會覺得這顏色真的是太飽滿了!
雖說這是一道涼的肉菜,但僅僅是擺在那裡就有湯汁晶瑩而又均勻的裹覆其上。
在燈光之下閃爍着熠熠之輝。
在精湛的刀工之下,鵝脯被切的不厚不薄。
剛剛好。
忍不住用筷子夾了一片放入口中。
甜的。
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肉菜由於本身口感與大衆接受度的緣故通常都會做成鹹口,但是仍舊有許多甜口的肉菜,比如東北版的鍋包肉、糖醋里脊、松鼠桂魚以及菠蘿咕佬肉。
只是這些用的肉通常都是豬裡脊或者是魚,因爲這些食材的口感會比較鮮嫩一些。
而且又非常容易熟,只需要稍微熱加工一下便能夠達到完美口感。
但是用鵝肉來做甜口的肉菜,沈清還是第一次見。
原本鵝肉在她的印象中要麼就是會有點肥,要麼就是會有點柴,除非是那種燉過很長時間的鵝。
可這一塊鵝肉放入嘴中,絲毫沒有讓人不適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貝齒輕輕咀嚼,隨着每一次上下的開合,胭脂鵝脯中本身的肉汁與吸飽的料汁都會溢出來。
沈清原本就有一些低血糖,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吃一些東西就會有很大的改善,如果實在沒條件的話,吃一塊巧克力或者吃一顆糖又或者是喝一口甜味的飲料也能緩解許多。
但是這一口下去既有肉而且還有甜味兒,直接讓她的血量原地回滿。
兩種做不好都會很膩的東西結合在一起,此刻卻沒有任何意思讓人犯膩的感覺。
相反,非常可口。
當陳年把蔥油拌麪也端出來的時候,沈清不經問道:“老闆,這一道菜也是你和老師學的嗎?”
陳年心裡尋思着這道菜我倒是想和老師學來着,但是奈何還沒開始學就自己研究出來了。
“不是,這道菜是我自己研究出的。”陳年如實回覆。
沈清就這麼看着陳年,心中一動:“老闆,你打不打算做一些兼職啊?我們公司的,食堂正好缺一個大師傅……”
但陳年卻笑着說道:“那還是算了,我估計你們老闆捨不得花那麼多錢請我。”
沈清一聽也就明白了,看來這家店確實是很火。
否則也不會開了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打算擴大規模。
保守估計這老闆一個月也要賺5萬以上,而公司食堂肯定不可能一個月出那麼多錢來聘請一個做飯的廚師。
於是這件事她就不再提了。
沈清很快又把目光放在那一碗蔥油拌麪的身上。
這一碗蔥油拌麪和在上海吃的那一碗有些許不同,當時吃的蔥油拌麪裡還有幾個蝦和一些蟹黃。
那些主要都是用來提鮮的,但是紅紅飯店之內做出的蔥油拌麪去沒有放那些東西。
吃蔥油拌麪的規矩她懂,第一步就是先把面拌起來。
而且沈清拌麪的手法非常老練。
陳年把麪條出鍋裝入碗中的時候就是盤條理順,而沈清在把面辦好之後也同樣沒有讓其亂了陣腳。
在拌麪的過程中,蔥油的香味頓時撲了出來。
看來上海人喜歡吃這種濃油赤醬的面不是沒有道理的,光是聞着這味道就能讓人眼前一亮。
而且這面的價格也非常地道,只要9塊錢。
上一次在上海的時候實在是因爲行程有些匆忙,所以沒有時間跑去吃那些弄堂店。
否則她聽說那些弄堂店裡的蔥油拌麪同樣好吃到讓人眼冒星星,而且價格也只要個位數。
輕輕挑起一筷子放入口中,隨後並沒有費力的一吸。
那麪條就如同是方便麪廣告拍攝的一般滑溜溜進到嘴裡。
絲滑無比。
帶這麪條完全進入口中之後,沈清的眉毛不禁跳了跳。
麪條煮的軟硬適中,正合自己的口味,滿滿的蔥油和醬油的味道一點也不衝,反而十分的香醇,厚重。
嘴脣也在吃麪的時候沾上了一層薄薄的油脂,下意識的剛想伸出舌頭來將其舔掉,但又一想自己這是在外面吃飯不是在家裡,隨後只好忍着痛用紙巾輕輕的將其擦去。
剛纔在吃過胭脂鵝脯之後此時又吃蔥油拌麪,這兩種味道之間的轉換也沒有產生奇怪的味道。
而陳年則是在廚房裡看着外面的沈清,心中疑惑着這女孩是怎麼做到明明吃飯的動作很優雅,但是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的?
要是換作自己,那非得是暴風吸入才行。
雖然速度也快,但這和優雅根本不沾邊,頂多算是個豪邁。
麪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吃完,而在吃麪的時候沈清,還時不時的再吃一口胭脂鵝脯,感覺有點兒噎的時候還要喝一口水。
但從頭到尾陳年發現沈清沈清把面吃完,把胭脂鵝脯吃了一半,居然只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