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尺素點頭,“母親放心。不說林昭儀是我一手扶持上去的,她在宮中無權無勢,沒有本事可以背叛我。”
林婉清的忠心容尺素不敢肯定。不過卻能篤定林婉清沒有那個本事敢背叛自己。
見容尺素一臉的肯定,夷光公主這才鬆了口氣。
“方纔無意間皇后與我提起了林昭儀這個人,熹淑妃似是有意想要除掉她。不過,皇后卻有意吐露這個林昭儀是你的人,讓我來問問你。”
“林昭儀在宮中沒有什麼勢力,便是仗着皇上的寵愛,和你,也要收斂一些纔好。否則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打緊,這恐怕還會牽連與你。”
“哦?可是林昭儀做出了什麼事情?竟是連熹淑妃、皇后都給動到了?”容尺素有些訝異。
林婉清性子穩重,可不是冒失的人,不可能貿然做出什麼事情。
默了半響,夷光公主道:“熹淑妃滑胎了。”
“什麼?”容尺素皺眉。
眼中掩不掉的訝異。
熹淑妃懷孕不過三個月。怎麼會突然滑胎?
而且,她怎麼沒有聽到半點兒風聲?
想到什麼,容尺素頓時瞭然:“母親的意思是。皇后與熹淑妃懷疑是林昭儀下的手?”
“如今宮中懷孕的只有林昭儀與熹淑妃二人,而其她妃嬪沒有對熹淑妃下手的可能。”只有林婉清最爲可疑。
“可有證據了?”
夷光公主搖頭,若有證據的話,安能還是夷光公主在與容尺素在談論這個問題?
恐怕這林昭儀早就被誅殺或是打進冷宮了。
熹淑妃滑胎一事,尚還未公開,知情的只有皇后夷光公主幾人。
至於兇手,雖還沒有確切的找出來,但目標卻是鎖定在了林婉清的身上。
“母親,靖寧相信這不是林昭儀做的。”
“哦?”夷光公主有些訝異容尺素這般篤定。
不過旋即輕聲道:“不管是不是,你還是得看着她點。免得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人做文章。連累你可不好。”
“雲恆此番勝戰而歸,風頭不小,如今正有不少人在對商親王府虎視眈眈,你還得小心些。”
容尺素頷首:“多謝母親提醒,靖寧明白。”
夷光公主輕笑了一聲,“婷兒可有消息了?”似是不經意的問,但眼裡閃爍的光亮卻是忽視不了。
對於容娉婷離家出走,夷光公主當初縱然有在多的氣,可如今兩年過去,怎的,也該消除了。
“還沒有。”容尺素如實答道。
這兩年已經派出去不少人去找,非但沒有找到容娉婷,就連阿九也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容娉婷,還是如何了。
“母親別太擔心。婷兒雖然單純衝動了些。但卻不是個笨的,定然不會有事的。”
安慰的話,這兩年夷光公主也聽多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無妨,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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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明清送容尺素出去的時候,與容尺素道:“你母親近來老是做夢夢見婷兒,你也別怪她……”
容尺素打斷容明清的話:“父親放心好了,靖寧知曉母親是太擔心婷兒,纔會如此。”
容明清才鬆了口氣,“如此甚好。”
“雲恆此番好不容易纔回來,若有時間的話,帶雲恆回來吃頓飯吧。近來你母親老是念着你,我們一家人,也好些日子沒有坐在一起用膳了。”
“好。”容尺素應允,辭別了容明清,容尺素這纔回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近黃昏,王府外停着一輛馬車,容尺素有些奇怪,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
恰是這個時候,管家劉伯見容尺素回來,匆匆忙忙地迎了出來。
說是江則蘇來了。
有些詫異,不過卻也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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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江則蘇坐在一旁喝着茶,而他的身旁坐着一個少女,正在擦着一把刀柄上嵌着寶石的短匕。
見容尺素進來,江則蘇起身恭敬的給容尺素問安:“臣江則蘇見過王妃。”
容尺素未語,方纔還坐在江則蘇身旁的少女連忙跑了過來,睜着溜圓的大眼睛,一臉疑惑好奇的看着容尺素,將她打量了一遍,笑嘻嘻的問道:“你就是素素?商王妃?”
額?
容尺素仲怔片刻,頷首,旋即瞭然了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份。
恐怕就是那夜雲恆給她說的賽月國的小公主了。
“我是。”
小公主嘿嘿一笑,熱情的說道:“我叫慕容驚鴻,你叫我驚鴻就好了。”
驚鴻?
倒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名字。
“公主……”江則蘇微微皺眉,想要喝止慕容驚鴻。
慕容驚鴻撇了撇嘴,委屈的說道:“蘇蘇,你別生氣嘛,我……我只是一時控制不住,我保證不會了。”可憐兮兮的望着江則蘇,生怕江則蘇生氣。
這轉變來的有些快。
江則蘇一頭黑線。
“嗯。”了聲,示意原諒慕容驚鴻。
慕容驚鴻乖乖的站在他身旁,不再做失禮的行爲,江則蘇這才摸了摸鼻子跟容尺素道:“讓王妃見笑了。”
“慕容公主很可愛。”淡淡說了句,容尺素在一旁坐下,問江則蘇:“江大人此番來,可有什麼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在這個時候過來,定然是有什麼事情的。
“是這樣的王妃,臣要去趟南城有事,不方便讓公主跟着,不知能否讓公主在王府叨嘮些日子?”
容尺素睨了眼一旁癟着嘴的慕容驚鴻。
問江則蘇;“江大人此番可是要去多少?”
“快則半個月,慢則兩個月。”
怕容尺素不答應,江則蘇又道:“公主很省心,不會耽擱王妃很多時間。”
江則蘇是雲恆的謀士,又是心腹,深的雲恆的信任,做事也穩妥。
彼時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也無需把慕容驚鴻寄託在她這裡。
若她不答應的話,倒是有些不近人情。
尋思了一番,微微笑着道:“要是慕容公主不嫌棄王府地方小的話,就住下吧。”
慕容驚鴻嘿嘿地笑着:“不嫌棄不嫌棄。”
被江則蘇睨了眼,這才收聲,不敢多言。
江則蘇道:“那就多謝王妃了。”
語罷,江則蘇又交代了一些,因着明日便要啓程離開燕京前往南城,便把慕容驚鴻和她的行囊交給容尺素,這就離開了。
敢情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容尺素不會拒絕,連着行禮都給捎來了。
立時,容尺素讓人去收拾了一個院子給慕容驚鴻。
料想着現在是晚飯時間,也不知曉慕容驚鴻用膳了沒,便又讓下人去給慕容驚鴻備好晚膳。
沒了江則蘇在身邊,慕容驚鴻本性暴露,也不裝她的小淑女了。
直接把一隻燒雞捧着就吃,食相誇張不雅到嚇人。
一旁的丫鬟看着都紛紛不由的覺得訝異。
別說是女子,就算是男子,她們也未曾見到過如此不雅食……相的人。
慕容驚鴻纔不介意她們的目光。
接過容尺素遞給她的繡帕,抹了抹滿嘴流油:“你們天朝的東西就是好吃,之前蘇蘇說我的食相太不雅,都拘着我不讓我吃這麼多。”
撇了撇嘴,慕容驚鴻指着她略有嬰兒肥,巴掌大的瓜子臉,“以前我的臉蛋都圓嘟嘟的,來到燕京都讓蘇蘇給餓瘦了。”
“哦?真如此,公主怎不把這事告訴皇上,讓皇上罰他?”容尺素看着有些好笑,眼裡略有戲謔。
之前還不信雲恆口中說的有這麼單純可愛的女子,倒沒想到,竟然還真有。
慕容驚鴻頓了頓,猛地搖頭:“雖然他是把我餓瘦了,不過沒關係,只要蘇蘇喜歡,再瘦一點兒都行。”說話間,她捧着雞腿又咬了一口,雙腮都?得圓圓的,眼珠兒轉了轉,可愛的像只小倉鼠。
“公主喜歡的話,那就多吃一點。”
另外,容尺素想了想,還是告訴慕容驚鴻,“江大人恐怕不是不想讓公主您多吃,想把你餓瘦。”
“只是在燕朝女子用膳多有規矩,像是公主這般用膳,倒是會讓人……”話點到爲止。
慕容驚鴻卻眨眨眼問道:“會讓人笑話嗎?”十多歲的小女孩一臉天真。
單純的話,就只是一個疑問,而沒有過多複雜的情緒。
“嗯。”
慕容驚鴻扭頭看了眼一旁的小丫鬟,衆人紛紛的低下頭,只有蘭溪雷打不動的站在容尺素的身旁,沒有過多的反應。
慕容驚鴻問容尺素:“那你也會笑話我嗎?”
“公主如此可愛,我自是不會的。”
慕容驚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珍珠小白牙:“你果真如雲恆說的那樣好。素素,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做朋友。”
容尺素頓住,慕容驚鴻眨眨眼:“難道素素你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做朋友麼?”
小眼神有些失落。
“能跟公主做朋友是靖寧的榮幸。”
“嘿,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喜歡我。”末了慕容驚鴻又強調一句:“既然我們是朋友了,素素你也就別叫我公主了,直接叫我驚鴻吧。我也叫你素素。”
“嗯。”容尺素頷首應允。
用完了膳,方想讓年歡帶驚鴻下去沐浴安寢的時候,雲恆回來了。
見着雲恆,慕容驚鴻連忙上前給雲恆打招呼,“雲恆,你怎麼纔回來啊?我都吃飽了。”撇了撇嘴,有些埋汰雲恆回來的晚。
不過想到了什麼,慕容驚鴻又道:“素素果然跟你說的一樣好,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哦。你可別欺負她,不然我一定不饒你。”
說着還象徵的在雲恆跟前擺弄了一下她的短匕。
雲恆輕笑:“素素是我的妻子,我爲何要欺負她?倒是你,怎麼跑來這裡了?也不怕則蘇擔心你?”
說到此,慕容驚鴻撇嘴:“自然不是了,蘇蘇他去南城了,纔沒時間管我。”
慕容驚鴻擡眸看雲恆:“好了,我不多跟你說了,你還是跟素素一起吧。我也累了,回去睡覺了。”揮揮手,慕容驚鴻頭也不擡的就讓年歡帶她去她要住的院子。
*****
回了同夢閣,雲恆問容尺素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驚鴻怎會出現在王府裡。
容尺素便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了雲恆。
雲恆若有所思的點頭,倒也不多言什麼。
說着說着,兩人說到了皇帝把雲恆叫去御書房的事情。
雲恆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說姜國近來有些動向,讓我留意一些。”
“嗯。”
雲恆攔腰把容尺素抱起,放置在牀榻上。
纏!綿過後,睡在她的身旁,才繼續剛纔的話題。
“你放心好了,我纔剛回來,皇上不會忍心又把我扔出去對敵的。”話說的可憐兮兮的。
“你這樣說,若是讓皇上知曉,還以爲是你不滿他在壓榨苛責你了。”
雲恆揉了揉她的腦袋沒說話,容尺素問雲恆:“你跟那慕容公主說我什麼了?嗯?”
清潤的眸子緊盯着雲恆,可沒忘記方纔慕容驚鴻左一句‘素素’,右一句‘雲恆說的’。
雲恆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的素素聰明又賢惠,還十分能幹……”最後一個字,雲恆拉得老長。
聽着意味都變了。
不由地瞪了瞪雲恆,雲恆也不在意,又磨着她要了她一次。
把她在懷裡摟的更緊,“早些睡吧,明日我約了行書與天驕在金福樓碰面,再不睡,明日可是要遲到了。”
“嗯。”
*****
早膳是跟慕容驚鴻一起用的,途中容尺素問了慕容驚鴻要不要一起去金福樓的事情。
結果可想而知,這丫頭也想去湊個熱鬧。
兩人便帶着她一起去了。
到金福樓的時候,趙行書與李天驕已經到了。
同時還把趙子存給帶來了。
女孩子對小孩子沒有免疫力。
見着粉嫩粉嫩的趙子存,慕容驚鴻就忍不住想要去逗趙子存玩兒去了。
李天驕沒有見過慕容驚鴻,彼時見到有些驚訝,問兩人,慕容驚鴻是何人。
容尺素簡單的與李天驕說了一下慕容驚鴻的身份,李天驕才若有所思的點頭。
由於出來之前各自都是用了早膳,便隨意點了些糕點。
李天驕笑着說道:“之前還以爲你們這麼久沒有見面,還要等你們好些時辰你們纔過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過來了。”
“自然不會。”淡淡的回答了句,容尺素似是沒有聽到李天驕的別有深意。
見容尺素不中招,李天驕也不介意。
“我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一起出來走走吧,今日是百母會。靖寧,不若下去走走吧?”
李天驕提議道,末了對容尺素擠眉弄眼了一下,“聽說百母廟求子很靈驗,當初我懷上存兒,也是多得母親到百母會給我求的送子觀音。靖寧,可要去試試?”
容尺素仲怔片刻,瞧着李天驕那期待的小眼神。
自己也着實想要要一個孩子,點了點頭,“嗯。”
百母會這些節目,雲恆與趙行書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不過自家的夫人有興趣,也樂意陪着去。
不過他們兩人願意陪着,李天驕與容尺素可不樂意。
拒絕兩人一同去,把趙子存留給趙行書來照看。
容尺素、李天驕外帶死皮賴臉,一直嚷着要去的慕容驚鴻,幾人便一同出發去百母廟。
******
大街上,車水馬龍的人羣熙熙攘攘。
到處擺着小攤兒,響蕩着小販的叫賣聲。
慕容驚鴻對一切都很好奇,忍不住多瞧兩眼。
雖然來燕京也有些天了,江則蘇也帶她出來逛過。
不過卻是拘着她,不許她亂看。
導致慕容驚鴻現在還沒有看清楚燕京的模樣。
“怎麼了,靖寧?”李天驕喚了容尺素一聲,見她臉色不是很好:“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
“沒什麼。”容尺素微微一笑,見她不願說,李天驕也不多問。
一路到了百母廟。
今日是百母會,百母廟裡特別多人,多是來求子嗣,求姻緣的。
求籤問命的人,也比比皆是,從裡面排到了外面,車水馬龍,十分喧譁熱鬧。
隊伍太長,也不知道要排多久才能到她們。
容尺素讓年歡在這裡排隊,她們先去別的地方走走,爾後再過來。
慕容驚鴻指着百母廟前一顆枝葉繁茂,掛滿了紅繩的百年參天老樹的容尺素:“素素,那是什麼?”
容尺素睨了眼,旋即莞爾解釋:“那是姻緣樹,傳言把紅繩綁在樹上許願,便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哦?還有這事?”慕容驚鴻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許疑惑。
“嗯。”
容尺素頷首,慕容驚鴻就拉着容尺素:“那素素,我們去許願吧。”拉着就走,由不得她不去。
恰是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撞入容尺素的眼裡。
女子一襲白衣勝雪宛若謫仙,面紗遮臉,正在姻緣樹下閉目虔誠許願。
好眼熟。
這人不就是昨日在宮中跳舞的舞姬麼?
正疑惑,被慕容驚鴻問了句:“素素,你在看什麼啊?”
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
再扭頭去看時,儼然已經沒了那女子的蹤影。
方纔的一切,都好似是她的錯覺。
被拉到姻緣樹下,慕容驚鴻去許願,容尺素與李天驕在一旁候着她。
兩人已經成婚多年,自是不會如同少女般再去許姻緣之類的。
“靖寧,你怎麼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李天驕不由再次的問道。
容尺素微微莞爾:“我沒事,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眼簾微微垂下,視線不由地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有些落空。
李天驕頓了頓,寬慰道:“靖寧你也別急,這百母廟很靈驗的,只要有誠心,你與雲恆一定能有孩子的。”
作爲容尺素的好朋友,李天驕何嘗不知這孩子儼然成了容尺素的心結。
這兩年沒少找名醫和偏方來調理身子,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些,雲恆也回來了,指不定,再努力一些就懷上了。
“嗯。”笑了笑沒說話。
雲恆今年雙十有六。
而她也十九了。
別家的男人這個年齡,那個不是兒子都能打醬油的?
便是成婚較晚的趙行書李天驕、李存峰、蕭安盈等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她仍舊還是沒有動靜……
若是平時她倒也不急,偏偏曾有大夫說過,她可能懷不上了。
雲家本就一代單傳,人丁單薄。
到了雲恆這一代,只剩下雲恆一人。
雲家不能無後。
她不得不急。
等慕容驚鴻許完了願,這廂年歡的隊伍也排好了。
求了籤,容尺素便拿去找百母廟的空塵大師解籤。
空塵大師端詳了一會,才抿脣道:“不若舍之且慢求,待到緣時子自來。”
聞言,三人互視了一眼,容尺素不解的問空塵大師:“大師,這是何意?”
空塵大師輕笑,“王妃不用着急,待到緣分來時,孩子便來了。急不得,急不得。”輕搖了搖頭。
緣份到了,就來了?
可這緣份何時纔到?
“大師,可有什麼方法破解?這孩子要何時才能來?若能懷上孩子,我定當捐贈香火錢,給百母廟重修百母廟,給百母娘娘重塑金身。”
空塵大師不爲所動,只是重複方纔的話,搖頭輕嘆:“王妃,急不得,急不得。”
“真的就再無方法麼?”容尺素眼裡有些失落。
空塵大師微微笑着不語,無疑是默認了容尺素的話。
李天驕與慕容驚鴻方要說什麼,被容尺素制止,添了香油錢,求了開過光的送子觀音,便回了客棧。
路上,李天驕勸慰容尺素想開些,指不定這緣份馬上就要來了的。
知曉李天驕是在安慰自己,容尺素也不得多言什麼。
回到金福樓的時候。
雅間裡除了雲恆、趙行書外帶小奶娃趙子存外,赫然還多了兩個人呢。
二皇子與他的幕僚。
“逛完了?”雲恆笑問容尺素,把容尺素拉到他身旁坐下,用手帕給她拭汗:“滿頭大汗的,可是累着了?”眼裡滿滿全都是關心。
“還好。”微笑着答了句,視線落在二皇子的身上,容尺素笑問:“二皇子今日怎的空出來了?”
“今日是百母會,出來湊湊熱鬧。”二皇子答道,微微笑着,也不與容尺素端架子。
今時不同往日,秦家沒了,皇后這兩年也被皇上冷落,二皇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大作爲。
沒了皇后與秦家撐腰,和太子之位,若還如往日一般,目中無人,狂妄自若。
那豈不是自掘墳墓?狀冬圍弟。
又說了幾句,趙子存便鬧一直在哭鬧着,李天驕和趙行書都拿趙子存沒辦法,唯好帶趙子存先回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