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氣。“喂喂喂!現在該停下來了吧?”我看着拉着我的胳膊的男人說道。
遲念往身後的方向看了看,眼底一抹淡淡的溫柔,“難道你不怕我哥派人追過來?”
“那有什麼怕的?”我挺着胸脯,可說着說着,語氣便有些底氣不足,“那我不想跑了還不行嗎?”
“不想?那好……”他勾起脣角,臉上帶着就像是洛神降世一般的光華,我看着他彷彿——
“啊——”我尖叫着,他踮起腳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並且鬼裡鬼氣的笑着,我緊張的問道,“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不想跑了麼?我只好帶你飛了。你看看,這樣子多省時間啊!”看他那個樣子像多自豪似的,我抱着他的脖子頗爲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蝴蝶般的漫天花瓣肆意飛揚,迷迷茫茫的幾抹雲彩,藍色的與前方的青湖結成一色,使得如此天氣加上現在的心情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狂風在耳邊呼嘯,我眯着眼睛儘量阻止風沙的進入。“你這是準備帶我上哪裡去?”我問他,茫然的看向前方一眼望穿的路徑。
“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反來問我,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狀月之時,四派之會想必也該開始了。”
我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四派之會?那是什麼東西?”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射過來,“字面上的意思都不懂嗎?就是四大分派聯合爲了江湖穩定所開的大會。”
“哦。”我點點頭,反正和他又沒什麼關係,有關係的是他哥。
“我剛剛問你的事你還沒有說呢!”我忽然想起來了,這人,怎麼一說起別的話,就把我的問題給繞過去了。
“什麼事?”他一臉訝然,說完話之後嘴巴就張的大大的。
我衝他翻了一記衛生眼,“你要帶我去哪?”“你想去哪裡?”他又不回答我!氣死我了!也好,趁此大好機會,我就可以提出我的要求,“我要去顏家山莊。帶我去不?”
“那是哪裡?”他一臉正色,嘴脣的顏色淡的我幾乎看不出來。
我擺擺手,嘴角扯了扯,“你是怎麼混的!連顏家山莊都不知道,總之一句話你帶不帶我去?”
他被我扯得無奈了,“你別忘了,我們倆現在還在天上飛!萬一我一個不小心……咱們倆可就從這個地方掉下去了!”
我這纔想起來,恐懼的一直不敢往下看,我嘟着嘴巴,眼巴巴的看着他,真可憐,任人宰割。
“顏家山莊?”他低頭杏眼清煙縈繞,“好,我知道了。”
我一臉欣喜的神情,難以表達我的激動的心情,當時只是一直感激着抱着我的男人,一切衝昏我的頭腦。
我以爲他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但是到了那個秘密揭開以後,我才知道,這不是幫助,這叫欺騙,叫利用。
沒人知道之前的時間是最開心的,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鮮花怒放,我閉上眼睛皆可以聽聞鳥語花香。
“在幹什麼呢?”門小心翼翼的被人打開,遲念端着白如凝脂的茶壺,嫋嫋的熱氣升騰而來。
“看花呢,這個又是什麼茶?”我問。
他笑了笑,故意的把茶壺放在鼻尖聞了聞,“香捻。”
“香捻?真是奇怪的名字。”“呵呵。”他尷尬一笑,手法靈巧的倒了一杯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學過茶藝呢!21世紀這個職業多吃香啊!
用手戳了戳我的肩膀,“又想什麼呢!”臉上微微掛了一些怒氣,我有點不在意他說話導致他有點生氣了?“沒想什麼啊!就是愣了一下。呀!這個茶葉光聞上去就不一樣,我嚐嚐!”他得脾氣我算是摸清楚了,只要有人認真喝他親手泡的茶,他就會非常高興了。
“怎麼樣!”他有點小興奮。
“口裡迴盪的都是清香馥郁的氣息,令人回味無窮,汲取的皆是茶葉的精華所在。可是——就算是這樣,我感覺此茶華麗缺少樸實之氣,你泡茶的時候在想什麼?”
遲念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大眼睛
眨巴眨巴的,就是沒說出來一句話。
哈哈,這小子真被我耍到了,我只是瞎說的,心裡暗暗奸笑。
“我……我還想告訴你,今天在這裡住一夜,明天啓程去你要去的地方。”“明天?”“恩,對,這裡貌似離那裡也不怎麼遠了。所以提前給你說好,準備準備。”
“恩。知道了。”
“那沒什麼事了,我回房了。”他莞爾一笑,“恩好。你回去吧。”我點點頭。
翌日清晨,晨霧飄渺,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快被朦朧的夕陽替代,我睜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呆坐在牀上,以此來醒困,告訴我,天亮了,勤勞的人都開始工作了哈……
“吭吭吭——”
“別開門!我還沒穿好衣服!”聲音幾近尖叫,可是門口的敲門聲還是沒有任何消減。
媽的,這是誰啊。這麼神經病。“就這一會兒時間你等不及啊?!”說不知道這誰是假的!“遲念!你別放肆昂!”
“啪——”
“我叫你——”我呆了,瞪着圓鼓鼓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人。
“你、你怎麼回事兒?”還好,還好老孃動作快,早就把衣服給穿好了,不然還不被你看個精光了!
眼前的遲念捂住腦袋,一臉難受的看着我,越看越不對勁。“你到底那不舒服啊?”
忽然一雙含滿仇恨與厭惡的眼睛瞪過來,“滾!”
一下子,把我給驚呆了。
“你腦袋發熱了!”說罷又準備把手放在他得額頭上。
“啪——”手被甩在一邊,我也寒着臉看向導火索。“昨天還好好的,今兒大清早的你犯什麼神經病啊!”
“啊!”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剛罵出去的話我就後悔了。
“你你你!”我有些着急,面對這樣的病人我說實話,沒實戰演練過,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那馬虎眼醫術,看官們也是心知肚明的。眼看他疼得不行了,我喊道,“你在忍會兒,我去找大夫!”說罷鞋子也沒穿得就往大街上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