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顏詩秋爲何換回男裝的原因就是爲了幫助我去救九蓮他們,這樣就可以不被別人發現身份,也是,誰知道神一樣的顏詩秋是個大男人呢!
“你去收拾收拾,明早啓程去泗水鬼譚。”
泗水鬼譚,聞其名便知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可,薇雙雙現在就是在那裡遊玩,天知道這薇雙雙是這麼一個喜歡刺激的女子,害的我們還要去那裡找她。
“喂喂!”我急忙叫住死變態,“真要去那個鬼地方啊?”
他忍不住鄙視我一眼,“真的要去!”忽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對了,現在暗殺都在暗暗搜尋你的下落,所以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什麼?你什麼意思?難道又是讓我易容?”我語氣有些無奈。
“嘖嘖……你的易容技術那麼爛,不然怎麼被人給發現揭穿的?”
“那你叫我怎麼辦?”我衝他叫道。
“毀容。”我大驚!“什麼!!毀容?!”
他點點頭,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從懷裡摸出一張紙卷,丟到我手上,“臨走的時候,把它抹在自己臉上。”
說完,揮揮衣袖,大步流星的走了。
“死變態……”看着他俊逸的背影,喃喃低咒。
翌日清晨,寒風吹得睡眼惺忪的我立馬精神百倍。
說實話,這是這個顏少爺首次出門的日子,我的乖乖!整個山莊的下人們都振奮了。
一個老者滿腮花白的鬍鬚,一雙蒼老的手覆上顏詩秋寬闊的肩膀,眼中淚眼婆娑,“秋兒啊!你第一次出門,不知道外面江湖之險惡,參伯真是爲你擔心啊!”
死變態禮貌的笑了笑,“參伯,你放心吧,再說了,還有申暗自保護我,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顏詩秋很想說,其實,從自己很小的時候
,就喜歡夜裡跟申一起出門,只是不被你們發現罷了,不免心中有些竊喜。
我邋遢的打着哈欠,頭髮上沾上了少許露珠。“絮叨完就該出發了吧?”
“是的,相公。”我呆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都說了很多遍了,不准他再喊我相公……
“這位姑娘的臉——”還在涕零的參伯看到我之後,表情就是在說,‘天哪!我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醜的人!’
我翻了他一眼,故意撐着自己假‘毀容’的臉呲牙咧嘴,倒把周圍人嚇個不輕。估計真要是去了鬼譚,鬼到沒把我嚇着,我倒把它嚇着,這麼想着,就樂呵了。
爲了不泄露身份,我張三他李四的出發了。
一個美得跟天上神仙下凡似的,一個醜得跟地獄修羅神差似的。
雖,有所出入,卻也反比搭配。
沒有馬匹,沒有馬車,我們無比苦逼的走啊走啊走……
我耷拉着臉,聽着死表態嘰嘰喳喳的吹噓着自己的英雄史。忽而,臉色一沉,像是有什麼預感。“相公。”
我知道他是叫我,可是這稱呼一出,我愣是沒理他。
“相公!!”連喊了幾遍,這次是知曉了,“張三!”我立馬一臉狗腿似的貼到他跟前,“什麼事?”
“一會兒可能要下雨。”一聽這話,我擡頭望天,一片晴朗,陽光普照大地,璀璨的趕緊低下了頭。
我一臉鄭重的問他,“你猜我在天上看到了什麼?”
他不解的搖搖頭,臉上露出白癡的表情。
“我看到了一頭牛。”“什麼?牛?在哪?”
“剛被你吹上天,你就給忘了?”他先是一愣,後來恍然大悟似的,我跑到前面,路途上也變得有趣起來。
避雨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又潮又溼。
“我就說嘛,肯定會下雨的,你不信。”
我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知道你很神,就是感覺你每次都這麼神,腦子有點糊塗。”
“哈哈……”他笑容漂亮的叫我一時失神,盛了蜜汁一般的丹鳳眼輕柔的糾纏不開。
一直行了半月,離泗水鬼譚已經很近很近了。
半月的時間,表面上我故作輕鬆,可心裡卻一直想着關在暗殺宮的兩個人。
香氣盈樓,外面寒風雖吹得紙窗咧咧作響,繁華的酒樓內仍舊熙熙攘攘,無數才子佳人在此吟詩作對,歌姬坐於中央,唱着曲調歡快的農家小曲,好不愜意。
我餓狼似的正在消滅一隻龐大的雞腿,見死變態呆的沒了反應,我停下動作,往桌子上一抓,把另外一隻雞腿遞到死變態嘴脣跟前,油膩膩的手跟他近在咫尺的皮膚很不和諧,我立馬擱在了他面前的食盤之中。
“你還吃不吃了?”我訓斥道。
他呆住的臉上終於有了神色,眼中波光瀲灩,清澈秀麗。“看到相——三兒吃飯真是有大俠的風範。”
我腹黑的笑笑,一臉YD,“四兒!這次果然沒有喊錯,嘿嘿……”
他尷尬的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對待那隻雞腿,然後優雅的消滅了它。
“對了,申昨夜現身跟我說,再往北走一點,就能到泗水縣,到那隻要一打聽就能知道鬼譚所在了。”
“申昨夜現身了?那怎麼不和我們一起走?”死變態執箸的動作一滯,他怎麼可能會說,是自己怕申插入進來當做‘第三者’,好不容易纔擁有的兩人世界。
“申的氣勢你是知道的,一看就知道是習武之人,未免招來禍端,我們明,他暗。”
我吃着龍蝦支支吾吾的應着,先飽了這頓再說,免得再走出這街就沒食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