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開

“我家楓兒能拜在您的門下,那不知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至於說禮物什麼的就不勞您破費了。”張老五急忙擺手道。

“禮物是必不可少的,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的規矩,我風凌子雖說不是多麼有名氣的人物,但在青木城也是排的上名頭的人物,一件拜師禮物但還不至於拿不出來,若是被外人知道,那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此事便這麼定了,五老弟你就不要推辭了。”風凌子傲然的說道。

雖然張寒楓僅是被風凌子收爲了記名弟子,但這該有的規矩可一個都不能少,風凌子挑了一個適合拜師的日子。準備讓張寒楓進行一個小小的拜師儀式,風凌子掐指一算日子,剛好就是明日。風凌子便讓張老五夫婦二人提前去準備明日拜師所需要的東西了。

第二日上午時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星星點點撒在院子裡,讓人的心情不禁愉悅了起來。張老五夫婦二人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就把拜師所需要的東西準備了出來,等着吉時到來,爲小兒子張寒楓舉行拜師儀式。

時辰到了之後,只見風凌子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其面前之人便是張寒楓了。老叫花子洗了洗澡,換了換衣服,把頭髮也束了起來,一掃前幾日剛見的邋遢模樣,當雪白的頭髮隨風緩緩飄動時,倒也有那麼幾分世外高人的風範。

只聽到風鈴子淡淡的說道:“張寒楓你可願意入我風凌子門下,成爲我門下的一名記名弟子?隨老夫學習醫術及其他本領?”

張寒楓一聽到醫術及其他本領,眸子不由得一亮,隨即大聲回答到:“風伯伯,我願意。”

風凌子聽罷欣慰的笑了笑,隨即在香爐上插上了三支香,用火摺子引燃後,就又退回到了太師椅上。隨着張寒楓勉強行完三拜九叩大禮之後,風凌子笑着抿了一口拜師茶,朗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風凌子的記名弟子了。希望你好生學習爲師的本領,切莫辱沒了我們師門的名聲”。

張寒楓一臉恭敬道:“徒兒知道了,謹記師尊教誨,定會倍加努力學習本領,不會辱沒師父的名聲”。

“這師也已經拜了,趁着你們一家人都在,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便商議一下何時離開的事宜吧。”風凌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經過這幾日的調養,老夫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一些傷勢,還需回到青木城後用一些藥物輔助調養。況且楓兒的腿也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沒有什麼事的話,這幾日我們就開始動身去青木城吧。”

“風大哥,我們夫婦兩個有個不情之請。楓兒畢竟只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此番前去青木城,離家幾千裡遠。我們夫婦二人希望能夠跟着風兒去上幾日,待到楓兒熟悉一些青木城的情況,我夫婦二人再回來,您看這樣可否?”

風凌子淡淡的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況且五老弟你對我更有救命之恩。這一點小事是理所應當的。這幾日你夫婦二人去鎮上,僱上一輛馬車和一名車伕,再準備一些路上所需的食物和水。等到物品準備完畢,我們便出發趕往青木城。不知五老弟意下如何?”話音剛落,風凌子便從手裡拿出了一大錠銀子,遞給了張老五。

這張老五倒也是一個豪爽之人,並未跟老叫花子客氣推脫。拿到手掂了掂銀子,估計有五十兩之多,心裡暗想,多虧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做了那謀財害命的舉動,這風大哥出手也真是闊綽啊。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大白牙,笑完之後便把銀子塞入了懷中。

第二天一早,張老五帶着大兒子張寒鬆和妻子柳氏一同來到了集市上。青木鎮雖說僅是一個不太大的鎮子,但集市上卻是熱鬧非凡。

“冰糖葫蘆”“新鮮出爐的熱包子”“麪條兒,麪條兒,誰吃麪條兒?”各種各樣的叫賣聲,狠狠地吸引了大兒子張寒鬆的目光。張老五對着卻是不爲所動,彷彿聽不到一樣。徑直走到了集市的東邊,在這裡找到了車伕,隨即便與車伕攀談了起來。

“老兄,從咱這青木鎮到青木城,連您帶馬車一個來回得多少錢?”

“兄弟,看你也是咱這近村子裡的人,我就不問你多要錢了,來回的話你就給我一兩銀子就行。”

張老五一聽瞪大了雙眼,要知道一兩銀子足夠一家四口一年的開支了。平時跟着商隊去青木城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千個銅板,但如今足足貴了五倍之多。聽完這個價錢,張老五還是搖了搖頭。車伕一見這種情景,馬上笑着對張老五說道:“兄弟,這個價錢確實不高啊,除去車輛的養護以及我駕車的辛苦錢,以及給商行的份子錢。我真的不賺你多餘的錢。”

張老虎雖然心疼但卻又沒有什麼辦法,又與車伕砍起了價錢,在一陣脣槍舌炮之後,最終敲定爲9000個銅板。張老五隨機便付了500個銅板的定錢,約定好三日之後準時出發。又前去集市的西邊採購路上所需食物。在西邊兒又花了兩百個銅板兒,買了幾斤牛肉乾,又跑到雜貨店,買了一些路上所必須的物品。夫人柳氏給女兒張寒玥買了些胭脂水粉,兒子張寒鬆爲小兒子張寒楓買了他最愛吃的冰糖葫蘆和肉包子,幾人便離開了集市。待到幾人到家之後,天色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此時老叫花子坐在門口,張寒楓也坐在門口。老叫花子手裡把玩着那塊冒着綠色霧氣的不起眼玉佩,一邊與小兒子張寒楓交談着。

見到張老五回來,悄悄的收起了玉佩,朗聲問道:“五老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張老五回答道:“風老哥,事情已經辦妥了。這去的路途大致需一個月左右,我準備了一個月半的食物,與車伕也約定好了,三日後即可出發。

風凌子聽罷回答道:“如此甚好。”

就在兩人說話的期間,大兒子張寒楓把冰糖葫蘆悄悄得塞到了小兒子張寒楓的手裡,笑着對他說道:“三弟,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冰糖葫蘆,趕快吃吧。”

此時張老五跟風凌子二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小兒子吃冰糖葫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門口的柳樹在微風的吹拂下,揚起一陣陣綠色的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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