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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奇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被動,恍然大物道:“那依王御使的意思,下官該如何是好?”
當初,王京之所以會來找柳奇匡,並非是因爲他有多少的人馬可以調用,相對來說,他一個知府,哪裡有什麼兵馬,充其量有幾個衙役差使就不錯了。之所以會來找他,是因爲他是這裡的知府,對這裡的環境和人羣比較熟悉,畢竟一個聰明的官到一個新的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它的社會環境和人羣的組成部分。
然而柳奇匡對江寧城的人的瞭解,是王京等人都沒有的,市井小民,名門大戶都有哪些,一概都能知道的清楚。王京就問了:“柳大人,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們不能採取強攻的辦法,只能智取。要進行這一步,我需要柳大人給我提供一些人。”
“什麼人?”柳奇匡就問了。
王京微笑道:“任何一個城池,任何一個地方,少不了的都是些地痞無賴,混混流氓之類的人,然而他們偏偏就是對當地的地理環境最爲了解的人。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所接觸的人更是千奇百怪,包羅萬象,總而言之就是什麼人都有。他們之間有着很龐大的信息網絡,但凡這城裡出了什麼狀況,有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這次,柳奇匡倒也不傻,反映很快,即刻就想出了一個人來。那人名叫樑小伍,二十多歲,平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自幼跟着祖母過活,生活貧苦,但卻不思進取,盡做些偷雞摸狗的小勾小檔。經常出入江寧城南街巷子衚衕的一家名爲正大賭局的賭場,十賭九輸不說,還欠了賭場一屁股的債,真個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清。
平日裡,每到夜晚,關了的總是那千家萬戶門前院內的燈火。可這賭場裡卻是每晚通明,如若白日。王京幾人連同穿了便裝的柳奇匡一同到了這正大賭局,二話沒說,直接去了後堂,去找那賭坊老闆。不時,後堂幔簾一角被拉開,一長有長鬚的中年男人伸出手去,指向那賭坊一角,那個正興奮的滾押着色子的青年,他便是那樑小伍,見其面色土黑,當真是受了不少苦的樣子。
“買定離手,開啦!……一二三小!”那擲色子的油胖男人話音剛落,樑小伍便滿面死灰,好生難看。
“又輸了,真是孔老夫子搬家,盡是輸!”話罷,晦氣的離開了賭桌,讓出了坐兒來。
忽然,肩膀猛的給人拍上兩下,就聽一個高亢的聲音說道:“小子,你欠的錢也該還了吧?”
回身一看,是一魁梧男人,剛剛那一記拍下,好生有力。本就心虛的樑小伍也沒去想這人是誰,只以爲是這賭坊老闆的手下來催帳了,便笑迎着道:“大爺,您看,這手頭有點緊,剛剛有輸了,連個本兒錢也沒能撈上來,要不咱再寬限個三五日?”
“哼!”魁梧男人將樑小伍一抓,朝那賭坊後去了。
賭坊後面,王京,胡姬二人早早便等候在那裡,就等着趙統勳將他拿來。樑小伍見着面前陌生的一男一女,再看看趙統勳假冒的催帳的打手,連忙跪地求道:“二位爺,姑奶奶,您就多寬限幾日吧,我這手裡頭真個是沒錢!”話說着,見王京默默不語,再看趙統勳那臉,始終是猙獰無比。這倒還好,那胡姬手中不知道啥時候多了把血亮亮的飛刀,正輕輕的撫摩着,臉上還帶着股妖豔的笑,好生讓人畏懼。
樑小伍一見,暗道:“今兒是怎麼了,不就三百兩銀子嗎,雖然我還不了,可也不能說我永遠還不上啊,用不着真個個要了我的命,再或者剁我只手吧?”想至此處,渾身打了個冷戰,連忙磕頭求索道:“幾位,饒了我吧,三日,就三日,三日後我一定……”
這時,三塊銀錠啪嗒一聲落在了樑小伍面前,見其分量便能看清,那是三塊百兩的銀錠,合成就是三百兩銀子啊。看着那白花花的銀子又不敢去拿,直直的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王京。王京一收剛剛的冷漠,側過眼來,說道:“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答案我滿意的話,這三百兩銀子你便可以拿去,還了賭坊的債。”
一聽這話,樑小伍猛的擡起了頭,眼神中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十分謹慎的道:“你們不是賭坊的人?你們是誰,想知道什麼?”話罷,樑小伍不屑的盤坐到地上,高昂起脖子,十分凜然的道:“我先說,讓我出賣兄弟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就是給我再多的銀子也沒用!”
可是,那話音還沒剛落,就覺一陣微風扶過,一個身着紅裡白邊繡裝的紅衣女人湊到了自己身前,一雙鉤魂的細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從她身上能夠聞到股子醉人的酥香,只是那香氣中充滿了殺意,一柄雪亮亮的飛刀已經抵在了脖子上,微微的傳來一股子刺痛。
正是胡姬飛身出去,威逼與他,鶯言細語道:“是嗎?你很講兄弟意氣,不過,如果你要死了的話,我看你拿什麼去孝敬你年邁的祖母,如何去跟你那些個兄弟講意氣。如果還想活命,就給我老實些,問你什麼你就直說什麼!”
見樑小伍乖乖的點下了頭,胡姬才收起了飛刀,聽王京問道:“你對江寧城很熟悉吧?這裡有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你應該都知道吧?”
樑小伍點着頭,道:“這裡不管黑白兩道,什麼人我都認得,什麼地方我都知道,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但是求你們別殺我就行了,我們家可就我一枝獨苗了。”
“那好,我問你!”王京走到樑小伍身邊,蹲身下來,道:“今日,你們這黑道上,可曾有人抓了個姑娘,而且還跟了個丫鬟?”
樑小伍一聽這話,當即臉色就變了,微微一頓,那倆眼珠子直轉,思附之下才道:“沒,沒有,我沒聽說誰抓了個姑娘,現在誰還去幹那買賣,翻的面兒大。”
話音剛落,王京便衝胡姬使了個眼色,雖是胡姬眼神中有些異樣,但還是會意的將飛刀再次逼到了樑小伍的脖子上,接着王京便道:“我最討厭和不說實話的人打交道了,那三百兩銀子,你就拿去陪葬吧!”話罷,故做冷漠的轉過了身去。
胡姬剛要動手去嚇唬嚇唬那樑小伍,便聽其大喊起來,哆嗦着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別殺我,別殺我!”
王京轉身過來,衝其微微一笑,道:“這就對了嘛,既有錢拿,還不用死,這等便宜買賣都不去做,當真就傻了,快說吧,他們在哪?我可等不得一分半秒!”
“他們在東街,二道衚衕。”樑小伍哆嗦着道。
“帶我們去!”王京冷喝着,那樑小伍無奈,只得帶着王京去了東街。到了那東街二道衚衕,在一扇小兒的後門前停了下來,王京小聲問道:“是這嗎?”
樑小伍苦愁着臉,點頭道:“是這,沒錯,他們都把人關在這兒的!”
聽着沒錯,王京才示意着胡姬與趙統勳二人準備突入。只是沒想,那門居然沒從裡面插上,着實是奇怪。進了院落,一路直朝正屋走去,發現那屋裡凌亂不堪,當真是發生了衝突一般。
這些個綁匪都出了問題,不知道哪兒去了,那和嘉公主又能好到哪兒去了,這着實的讓王京焦急。屋裡屋外整個是搜了個遍也沒搜到半個人影,卻是搜到那柴房的時候,趙統勳提劍朝一草堆刺去,大喊道:“是誰,快給我出來,否則別怪我劍下不留情面!”
“大俠別殺我,別殺我,我出來,我出來!”話說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柴草總走了出來。
趙統勳將劍架到那人脖子上,厲聲道:“你們把人藏哪兒去了?”
“人?”那中年男人好似不知一般,問道:“大俠,您說的什麼人啊?”
“你還裝蒜!”趙統勳將劍朝前擁了半寸,以示威脅:“今天被你們抓來的那兩個姑娘,你們把她們藏哪兒去了?”
“什麼?”那中年男人很是奇怪的,而又膽怯的看着趙統勳,道:“怎麼你們也問那倆姑娘下落!”
王京眉頭一皺,當下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別人問起過她們嗎?”
那男人委屈着道:“不瞞幾位大俠,我這好好的院子,就是給那些個人給折騰的,都說了她們不在這裡了,他們偏不信,硬是將我這裡翻騰個七八爛才肯罷休,這會兒估計去追那兩個姑娘去了!”
“他們去了哪裡?”王京急切的追問道。
“抓了他們回來,怕呆在家裡不安全,所以就送去秦淮河了,那倆姑娘姿色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中年男人雖是刀架在脖子上,但這膽兒卻不減一分,說話仍然那麼理直氣壯,好似你賣人是什麼正大光明的好事一樣。
“不可能!”趙統勳反駁那人的話,說道:“江寧城外,各個路口全都有駐軍暗中監守,如果有人運出去,不可能不被發現,你這分明是在說謊,快說,他們到底在哪?”
“大俠,我這真是不敢騙您啊!”那中年男人滿臉的無奈,轉言道:“我那幾個兄弟,就知道走大路麻煩,所以改走了水路,這會恐怕都走老遠了,追都追不上了!”
“不好!”王京大叫不好,卻是已經晚了,剛要起步離開,卻又想到一問題,便回頭問道:“我們之前來的那夥人你可知道是誰?”
那人不敢撒謊,張口說道:“知道,我怎麼會不認識他們,他們是這江寧城內的曹幫分舵的人,跟他們也有些來往,沒想他們居然這麼狠!”
好好的,曹幫居然也會牽扯近來,事情變的有些麻煩了,偏偏曹幫又在自己之前找到了這裡,想必也已經去追運走和嘉公主的那兩個人了。就這事來看,京城之內當真是有人將王京的行蹤泄露了出去。縱使想去查明,可是這時候也沒那時間,趕緊搭上艘船朝長江下游駛去,途中轉乘馬匹再去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