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三個月很快過去了。
乾市東城大橋的水泥路上,一位皮膚勝雪,眉眼若畫的漂亮姑娘把一輛半舊不新的女式自行車騎的飛快。
很快,她就來到一幢門前有着菜園子的兩層半樓房前。
樓房前面有個小院子,她停下車,不慌不忙地推開院子的大鐵門,然後再回過身去把自行車牽進院子。
這個時候,二樓的陽臺傳來溫柔的女聲:“回來了悄悄。”
席悄悄擡頭,望着沐浴在夕陽餘輝下的樂潼,美麗的雙眼不由慢慢的彎了起來。
“我回來了媽媽。”她笑眯眯地說。
現在,席悄悄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留在乾市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爲,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樂潼的臉色不再蠟黃與枯瘦,吃飯也有了一些胃口。
想當初,她只能靠服用一些止痛藥和幾種比較特殊的藥物來控制癌細胞擴散,由於藥物的副作用和身體的毛病,她吃什麼都難以下嚥,每次都只能吃一點點。
席悄悄那時操碎了心,真怕她就這樣餓死!
所幸她現在在潘老先生的精心治療下,不但每餐能吃小半碗米飯,而且還能喝一碗雞湯、魚湯或者骨頭湯,在飲食方面大有進步。
席悄悄很高興。
潘青元當初就說了,只要她媽媽還能吃得下東西,他就可以用中藥幫她抗癌扶正,進而再幫她控制症狀和延長生命。
現在樂潼的胃口越來越好,席悄悄感覺曙光就在眼前。
此刻她停好車上樓,問樂潼:“媽媽,你吃飯了嗎?”
這裡是她們母女位於乾市的租房,由於是郊區的私房,受宅基面積的影響,房子的格局不大,她們母女倆住二樓,大約80平方米左右,有廚衛,除了兩間臥室和客廳,還有一個小儲物間可以當書房。
樓底下還有一戶住戶,不過那戶住戶可以忽略不計,不會對她們母女造成什麼影響。
樓上還有個小半層,沒人租,只做隔熱和防雨用。
所以住在這裡對她們母女很合適,而且這裡的房租很便宜,一個月只要兩三百塊,比在花都不知便宜多少。
樂潼此時給她把飯菜端出來,說道:“我吃過了,給你帶了飯菜回來,都是熱的,你去洗個手便可以來吃飯了。”
她今天去潘醫生那裡幫忙,潘醫生的老伴兒燒的一手好菜,又會食補,不僅給樂潼做了美味又開胃的滋補藥膳,還給席悄悄也燒了幾道美食。
席悄悄一邊感嘆潘醫生的老伴兒真好,一邊問樂潼:“今天干活累嗎?”
這潘老先生太會利用人了!她媽媽的毛筆字寫得好,這老頭兒過春節的時候,便拉了她媽媽在門口擺了一張桌子,讓她媽媽穿的嚴嚴實實的給人寫春聯。
一副春聯十塊錢,附近的人見她媽媽的書法棒,爲了方便,於是也都不去城裡買了,一個個揣着錢來這裡排隊讓她媽媽寫春聯。
潘家的房子就在路邊,走過路過的人見這裡這麼熱鬧,也都跟着湊熱鬧。哎,那兩天把她媽媽累的,連自己是個病人都忘了……
這還只是其一,平常這位老先生也經常要她媽媽幫着管理藥圃和整理藥材,總之不放過任何一個利用樂潼的機會。
當然,樂潼也不白乾,給的工資從樂潼的醫藥費里扣……
“只是幫着整理藥材,有什麼好累的。”樂潼一邊說,一邊坐到桌前,眼神慈愛地看着女兒大快朵頤。
“看着我幹什麼?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覺,桌上這些我來收拾。”席悄悄指着桌上的杯碗盤碟。
樂潼沉吟了兩秒,緩緩說道:“悄悄,媽媽明天想去找工作,潘老先生說我現在可以出去工作了,只要活兒不太累,我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席悄悄聞言,一滯,現代社會對女性的年齡是非常苛刻的,一般的用人單位都只願意招35週歲以上的女性。
樂潼這年紀其實不好找工作,她的外貌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在年齡上實在沒有什麼優勢——除非她是某方面的專項人才或者有一技之長,不然沒有什麼好工作在等待她。
“不用了吧,我現在的工作已經很穩定了,欠潘老先生的錢,我會慢慢還給他的。”她想打消樂潼找工作的念頭。
樂潼拿起一雙筷子替她挾菜,滿是疼惜地說:“媽媽也要努力是不是?”
席悄悄有些沉默。
當初鐵斌走後,她和樂潼手上的錢本來就不多。
她去找工作,但是她一沒有大學文憑;二沒有工作經驗,再加上她是個外地人。所以找到的一些工作要麼就是刷臉,要麼就是不太正當,不合她的意。
幾番曲折下來,她找到了現在的這份工作,在“唯愛”婚紗影視樓做職員。
工作不好也不壞,其實很辛苦,薪資也不高,平日裡連維持她和樂潼的生活都夠嗆,就別提負擔樂潼的醫藥費和該付給潘老先生的費用。
所幸老先生並不急着收取她們的費用,只讓她們欠着,並且樂潼的一些很有營養的食物和滋補品,大多都是由這對老夫婦提供,她沒有操什麼心。
可這樣下去也非長之計,她要更努力或者換工作才行,總欠着老先生算怎麼回事?
她想了想,對樂潼道:“你如果真想,可以試一下,但是隻能做輕鬆的工作,那些傷腦脹或者要體力的事,你決不能碰!欠老先生的錢我會另外想辦法還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樂潼正欲說話,院子裡的鐵門此時卻傳來“咣噹”一聲響。
“怎麼一回事?”席悄悄放下碗,出了房間直奔前面的陽臺。
樂潼隨後而到。
大鐵門仍然的“咣噹咣噹”響,席悄悄卻氣壞了,衝着外面就喊道:“你踹什麼門?沒帶鑰匙嗎?”
水泥圍牆外,筆直地站着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他大約十七八歲,個子長的很高,一米八左右了吧,染着煙紫色的頭髮,耳朵上戴着明晃晃的耳釘,穿着破破爛爛的牛仔褲與看不清顏色的運動鞋。
沒毛病,很非主流!
他的臉龐倒是清秀俊美的出奇,有着少年人慣有的稚嫩,可惜卻盈滿了不耐煩與反叛。
聽到席悄悄的話,他一聲不吭,卻退後幾步,對站在二樓的她們揚了揚手上的鑰匙,然後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飛起一腳踹向大鐵門。
“咣噹!咣噹!”
“別踹了!”席悄悄恨不得尖叫給他聽:“我下來給你開門,再踹鄰居要報警了。”她剛纔順手反鎖了大門……
這人就是她們樓底下的住戶,但是他經常幾天幾夜不在家,在家也是矇頭睡大覺,個性差的要命,所以樂潼和席悄悄和他並不熟。
熊孩子什麼的最討厭!
席悄悄氣哼哼的下來給他打開大門,怪她自己搞忘了,以爲他不會回來。
紫發少年耳朵上掛着耳機,邁着裹在破洞牛仔褲長腿進了院子,忽然湊近席悄悄說:“你這樣的girl,真有男人打你的主意,你就是用十座大鐵門也防不住。”
席悄悄:“……”
“你說什麼?”她手扶鐵門,想故意裝沒聽見。
男孩子抽走耳上的耳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嘴裡卻道:“Womenistrouble!”
臥槽,膽兒肥呀小子!敢說女人是麻煩。
席悄悄在他身後眯眼,學着他剛纔的動作,對着他的後背虛踢腿,就好玩兒,沒想到這少年此時忽然轉過身來。
“額……”席悄悄來不及收腿,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靠,這叫什麼事啊!她瞪大了眼睛。
“噗嗵!”紫發少年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席悄悄:“……我,我我沒把你怎麼樣吧?我都沒用力氣!”
少年直接往後一仰,躺平在水泥地上,眼一閉:“我被你踢死了。”
席悄悄:“……”要不要演的這麼逼真啊!特麼的,在自己家裡都能遇到碰瓷的,她慪死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再賴在地上不起來,我叫警察來抓你嘍!”
少年把漂亮的吊梢眼睜開一條縫,看了她幾秒,忽然放軟了聲音說:“我餓了,有點低血糖,你們家有沒有飯吃?”
席悄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訛錢的,飯好說,而且此時這孩子的態度變好,沒那麼惹人討厭了。
樂潼正好下來看情況,席悄悄忙說:“媽,沒事,就是個要飯的。”
樂潼忍不住打了她一下,這孩子,就是嘴損。
……
二樓的客廳。
紫發少年坐在桌前,一頓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席悄悄可真正體味了一把“男人吃飯如虎”……
只見粉蒸排骨,板栗燒雞,豆瓣鯽魚……幾盤美味佳餚很快消失在他的腹內。
席悄悄看的眼直抽抽,這可是她的晚飯啦,她還沒有吃飽!
樂潼連忙按住她的肩,示意她對客人要禮貌。
席悄悄化悲憤爲力量,惡狠狠地問:“叫什麼名字?”
說來可笑,大家都做鄰居一個多月了,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少年眼皮都不擡:“中文名還是英文名?”
“都要。”
“英文名不可能告訴你,中文名你們叫我阿棄好了。”
“氣球的氣,還是不拋棄不放棄的棄?”
“嫌棄的棄。”
“……”席悄悄不問了。
還有一道荸薺肉丸湯,她看見最後一個肉丸子都要被他挾去,肉痛的她咬牙說道:“你慢點吃行不行?”
阿棄從容地撈起那個肉丸子,慢條斯理地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再把另外的半個送到她面前,痞痞地笑道:“想吃?”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席悄悄拿筷子去敲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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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莫先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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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慈與尉遲厲第一次見面,二話不說先滾了牀單!
次日離開前,顧秋慈掏出一沓錢放在牀邊並眼帶笑意的誇讚,“嗯,長相不錯,身材不錯,活也不錯!”
尉遲厲噙着一抹迷人的邪笑,“你也讓我很滿意,所以這錢就算了,畢竟是你的初夜。”
“我覺得錢貨兩清的關係更好!”話音落下顧秋慈大步離開。
真心話大冒險,有人拿着麥克詢問,“顧秋慈,既然你都有未婚夫,爲何還死纏着尉遲厲不放?”
顧秋慈淡淡一笑,“就算我有未婚夫又如何?既有錢又有顏的男人,我爲什麼要丟給別人?更何況他還能讓我夜夜銷魂,不用付錢!”
剛走進門的尉遲厲微微眯眼掃過衆人,誰又招惹他的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