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和自尊一直都在,但是這些律驍沒有必要告訴別人。
所以許凝雪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許潔更是煩惱,她的婚禮啊!
她氣的直揉胸口:“我一個孕婦,成天爲了這種事情生閒氣,偏偏你爸爸又無能爲力,奈何不了他們律家,這下好了,原本清官難斷家務事,因爲律驍這一攪和,我這一生的新娘夢可就破碎了!”
許凝雪勸她:“可以領證。”
“那有什麼意思?我和你爸爸有你,領不領證無所謂,但是婚禮是讓世人認識並承認我們的機會,光領證而不擺酒席搞的我們偷偷摸摸似的,那和以前有什麼區別?這不是讓我更加的憋悶嗎?”
人說沒什麼想什麼,有什麼不稀罕什麼,許潔這輩子最缺的便是一個盛大而浪漫的婚禮!
她當了席漢庭幾年見不得光的情人,被這個男人藏藏掖掖地藏在外地,期間連回來花都都是打着各種幌子,悄悄的來,悄悄的去,唯恐被樂家的人和樂潼發現。
那感覺比當老鼠和賊都還辛苦。
就連照顧女兒都是奢望!
一年其實也見不到席漢庭幾回,因爲他有一個很厲害的小姨子,他又格外地憷他那小姨子,他不想有一點點風聲傳到其的耳朵裡,所以他小心翼翼,只能委屈許潔。
許潔想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忍辱負重,終於把樂婊熬失蹤,可謂得償所願。
在此之際,她只需要一個能大宴賓客的婚禮,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的都可,讓她能夠正正當當的嫁人,同時也能夠洗去她身上破壞他人家庭和婚姻的狐狸精的標籤。
她盼了多少年的婚禮,就因爲律驍的幾句話,全泡湯了!
你說她能不恨嗎?
這可比席悄悄指着她的鼻頭罵她厲害多了——她既然做了這種事就有了捱罵的準備,但是勝者爲王,只要她成功地踢走了樂潼,坐上了席太太的寶座,看別人還能說什麼!
但是現在樂潼是被她踢走,可是她擺慶功酒的機會卻沒了,有一種煙花剛剛要升上天空,卻被人生生掐下來之感。
她心裡各種不舒服,各種鬱悶,百爪撓心般的難受。
“領證能和一個盛大的婚禮相提並論嗎?一個女人一生沒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那還算個女人嗎?”她一徑嘟嘟囔囔。
“可是現在不是沒有什麼辦法嗎,忍吧,忍一忍海闊天空。”
許凝雪擅長忍耐,她其實覺得許多事不必太計較,但是她媽媽又太愛計較了。
“唉喲!”許潔突然捂住肚子道:“我肚子疼,快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送我去醫院保胎。”
……
席漢庭抱着一種不一樣的心情,給樂潼母女瘋狂購物,不光給母女倆在酒店定了美食,還親自驅車到夜市,給席悄悄買了許多她喜愛吃的燒烤擼串,以及她平常愛吃的大包小包的堅果零食等物,又給母女倆買了很多水果,最後還跑到藥店給樂潼買了些治頭痛的藥和一大撂營養品。
每買一樣,他便感覺心裡頭的罪惡感少一些,彷彿能彌補到她們母女倆。
正在這時,許凝雪一通催命電話。
他猶豫地看了看滿後備箱的東西,又看了看因爲後備箱放不下而被他擱置在前座的幾包購物袋和幾籃水果,本想先給樂潼母女把這些送去再說,可是許凝雪催的急,他只好把方向盤一轉,先回家!
然而回了家之後,許凝雪扶着穿戴好的許潔上車的時候發現了座位上的東西,母女倆都很詫異。
許潔問:“你買這些幹什麼?這些水果我們家裡都有。”
許凝雪也道:“爸爸,你這些堅果零食還有糕點是給我買的嗎?”
席漢庭支支吾吾,望着車前方說:“先去醫院吧,不是說肚子疼的厲害嗎?”
“不對!”許潔鼻子尖,聞到了幾絲烤肉的味道:“這怎麼還有烤羊肉串和海鮮的味道?”她捏着鼻子,滿車的嗅來嗅去:“席漢庭你是吃錯藥了?明知道我現在聞不得這些怪味兒,你還弄這些!”
席漢庭有點尷尬,曲着手指敲打着方向盤,想着說辭。
許潔最近對這些味兒特別敏感,她尋着那絲味兒,一下子尋到了車子的後備箱。
一打開。
喔嗬!滿滿一後備箱的食物和各種精美的包裝盒,以及水果框和水果籃,還有五花八門和五彩繽紛的各種零食禮包……
許潔氣壞了:“席漢庭,你這是搬家啊還是開超市?你着了魔了,瘋狂大采購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怎麼還有花都酒店的外送餐盒?”她的雙鳳眼裡閃過一絲納悶,都這麼晚了,誰還沒有吃飯嗎?
許凝雪指着那些燒烤盒子,有點明白過來了:“爸爸,你是給悄悄買的吧,她最愛吃這些了。”
臥槽,她不經意的一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許潔當場就要崩潰:“席漢庭,你你你……你身在曹營心在漢嗎?我說你一個從不管家事的人怎麼會採購這麼多的物品,敢情你還惦記着你的前妻啊!樂潼很好嗎,樂潼既然那麼好你爲什麼還要跟她離婚跟我過?”
席漢庭一聽這個話題就煩,立刻皺着眉頭看着她:“肚子不疼了?”
“疼,疼也要把話說清楚啊!”許潔的眼淚都要氣出來了。
“有什麼好說的?”席漢庭神色很淡:“樂潼不舒服,悄悄不會做飯,母女倆到現在都餓着,我給她們母女倆送點吃的喝的怎麼了?怎麼說悄悄也是我的孩子。”
許潔的眼淚“嘩啦嘩啦”就掉了下來,哽咽道:“你這個沒良心的……”
許凝雪:“……”
……
席悄悄打着哈欠,對樂潼道:“席先生大概不會來了,這麼晚了,我們去睡吧。”
她先前給樂潼做了一碗玉米濃湯,母女倆分着喝了,這會肚子暖暖的,正好睡覺。
樂潼也說好。
席悄悄扶她回房,正要收拾一下去休息,手機響了。
她擔心吵着樂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闔上房門之後,她才小聲地說:“有什麼事?”
那頭是律驍。
律驍沉吟:“這週六我爺爺的生日,你來吧。”
席悄悄說我不去。
“爲什麼?”
他的聲音在夜晚輕而好聽,柔和中透着性感,席悄悄覺得有點受干擾,便道:“我有事,也很忙,再說我現在跟你們那個圈子沒有關係了,有什麼事你們別拉上我,大家各過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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