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仕林走近這個門,仔細地看了看,猶豫了一下,心想,這都是騙人,我可不能急病亂投醫啊。想到這裡,轉身就想離開,這時小門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小個子男人,長得很黑,不注意以爲是非洲人,黑瘦黑瘦的,年齡看起來有十多歲的樣子,小個子看着衛仕林問:“你是來解咒的嗎?”
“什麼叫解咒?”衛仕林好奇地問。
“有些人被詛咒了,就會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可以爲他解除咒語,恢復原來的樣子。”小個子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衛仕林站在外面稍微想了想,他又看了看小個子黑人,黑人仰着頭看着他,他的眼睛明亮而透徹,就像黑色的玻璃球似的,衛仕林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污濁和邪惡:“好吧,我進去看看。”說着跟着小個子走進了小屋。
進到小屋,裡面有些昏暗,很小,頂棚也很低,衛仕林隨時都要注意自己的頭,兩側各自擺着一個沙發,再往前是前臺,前臺很小,高度正好適合那個小個子,在前臺的後面就是一道門,那道門和外面的門一模一樣,也是黑色的古舊木門。小個子讓衛仕林在這裡等候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那道門。過了一會,小個子讓衛仕林進去。衛仕林跟着小個子走進了那個小門,小門裡面還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裡放着幾把椅子,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也是黑黑的女人,確實胖乎乎的,年齡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頭上帶着黑色斗篷,胖女人的眼睛在斗篷裡顯得格外的鮮亮,胖女人讓他坐下,衛仕林照着他的吩咐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胖女人開門見山對衛仕林說:“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衛仕林很好奇地看着胖女人,因爲在這個城市裡,她的這個長相的女人還是很少的,以前在醫學院的門前看見過幾個黑皮膚的非洲學生,“你不用猜疑我,小夥子,我不是非洲人,我是當地人。”胖女人的話打斷了衛仕林的遐想。
衛仕林很驚奇這個女人居然能夠看透他的心思,胖女人說:“來這裡的人都以爲我是非洲的女人,只是因爲我長得很黑。”
衛仕林連忙說:“哦,您是巫師?”胖女人點頭說:“也有人這麼說我,不過我只是替別人解惑而已,好了,我的時間有限,你說說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小夥子。”
衛仕林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兩側的驢耳朵,那女巫師看見了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驚訝之情,而是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驢耳朵,對衛仕林說:“你被驢族詛咒了,而這個詛咒是臨死時的咒語,無法破解。”衛仕林聽到了嚇了一跳,心裡想,這下子可完了,要是一輩子都是帶着這樣的耳朵可怎麼辦?
女巫師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繼續問:“看樣子你很擔心一輩子帶着這雙驢耳朵,好吧,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被詛咒的?”
衛仕林猶豫了一下,對女巫師講述了他在深林裡迷路,遇到了一頭驢,當時誤以爲是狼之類的動物,便拉弓搭建射死了對面的動物,走進才發現是一頭驢子,後來自己的也昏倒在地,醒來之後那頭驢子不見了,回到家之後,發現自己的耳朵變成了驢耳朵……
女巫師在傾聽的過程中一直面色平穩,毫無驚色,只是盯視着衛仕林,好像是在猜測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等衛仕林將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女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憤恨之情,她對衛仕林說:“你射死的是森驢林的守護神,在臨死之際施了咒語,這咒語無人能破解。”衛仕林聽女巫這麼說心裡一沉,眉頭緊皺,心想,這下子可真沒救了嗎?
女巫好像看透了衛仕林的心思,又補充說:“但你可以救贖。”衛仕林聽說有救,急問:“什麼救贖?”
女巫說:“你要替綠森林做三件事情,而且是你心甘情願的,發自內心的,三件事辦成你即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哪三件事?”衛仕林又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