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頂落幕的寶石藍玻璃罩住三百坪的空間,一分爲二,一半是專門訂製的波斯米亞手工地毯罩住的漢白玉地面,另一半是檀香木搭建的乳白色塌塌米,兩者之間由三道錯落有致的臺階相連,即便你是赤着足,在陰冷的天氣時踩在上面也是永遠的二十六度。
她喜歡這樣的設計,不累贅、不復雜、不誇張,當然,卻不代表不奢侈,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在一張一百五十坪的塌塌米上伺候男人,而她,恰恰有。
北北赤着足走到一旁的檀香木茶几上,熟練的將兩個生雞蛋敲碎,倒進透明的水晶杯裡,拿起一旁的銀勺輕輕的攪拌、打勻、喝下……腥,還是那麼的腥。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一如即往,李媽只站在外面,北北輕聲應了一下,迅速的將雞蛋殼扔到一旁的垃圾筒裡,再將一旁的橙汁倒入杯子裡,一仰而盡。
“你可以回去了,李媽。”
很快,外面偉來沉穩矯健的腳步聲和磁性的說話聲,北北扭頭看向窗子裡的自己--完美、滿分,她依舊是那個絕世紅顏、聰明伶俐、天下無敵的慕北北!
找發走李媽,歐陽文昊推門走了進來,目光怔了一下,她這是又從哪裡學來的,幾乎透明的橙色吊帶睡衣下沒有做任何防護,小妖精,總是讓他在打開門的第一時間挑起身體的慾望,只不過,他掩飾得很好。
“昊,我的寶貝,我好想你。”
嗔怪着,北北一路小跑衝進他的懷抱,就像他所有的情婦般,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情婦們是真的想他口袋裡的錢,可她,只是不得不想而已。
“我也很想你,小妖精。”
雖然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就是願意上當,她就像是罌粟般讓他忍不住認爲她是真的想他。
“別騙我了,Diva這一季專供英國皇室的七里香,你又從那個小妖精的身邊爬回來的,嗯嗯嗯……”
北北用手指輕戳着他寬闊而厚重的肩膀,在這裡,從來都不會缺少女人,特別是一個月的三十天,至少有十五天是專屬於另一個女人的,而她,只不短短的三天。
“吃醋了。”
文昊一把將她的手指裹進溫熱的大掌裡,溼re的脣欺上那一小片桃櫻,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有多久了,久到他都不記得,但是,她的身體裡始終都透着一道雨後青草的味道,所以,他從來都不送她香水,只希望能把這一抹味道永遠的留住。
被他吃了便宜,北北立即乖了下來,她可以做足所有的戲碼,可當實槍荷彈時,她永遠都應付不來,既然應付不來,也只好由着他胡來。
沒有幾下,靛青色的阿曼尼真絲上衣就被撕碎扔在一旁,他就是喜歡她這樣子,明明羞澀的要命,卻偏偏要裝出一付妖精的樣子,那就不要怪他吃幹抹淨,甚至都來不及將她抱上牀,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別真以爲每一個情婦的家裡都會鋪上這價值一千五百萬的波斯米蘭純手工圖騰地毯,唯有她--歐陽文昊的未婚妻!
“別,到牀、上。”
細細麻麻的吻落下,那裡還有她半分的主動,既然都敢穿上透明的蕾絲睡裙來勾引他,那就得負起滅火的責任來,更何況,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真的拒絕得了主動的投懷送抱,唯一不同的是,其他女人投懷送抱,是伺候他,可她投懷送抱,他卻是伺候她。
可小妖精再狡猾也逃不出魔鬼的手掌心,要比壞,他會比她更壞,大手,肆意的肌膚着凝脂玉般的肌膚,脣,不斷的製造屬於他的印跡,偶爾,他也會更壞的輕咬一下她,引得她陣陣的輕呼。
她的聲音好聽極了,即不是北方女孩的豪爽,又不屬於南方的吳儂軟語,她的好聽在於每一次嬌哼都彷彿鑽進人的靈魂,清澈、乾淨、純透……
每一次的進進出出,都不過是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她也明白,就像她必須要讓自己愛上他,必須學會承、歡他,必須緊緊的握緊他,那怕一個月只有三天,也好過成爲他的一夜風流,更何況她還勞勞佔據着最有利的位置。
隨着他加快的動作,她也會裝出一付欲醉欲仙的模樣,彷彿真的與他一樣,達到了……頂點。
其實他知道,她維持不了這種狀態多久,可她的身體總是能神奇的讓他變得原始,只能維持動物的本能,即便她都一付懨懨的樣子時,他都不能像對待凌薇一樣,立即結束戰鬥。
好在,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推開過他,只是懨懨的、心不在厭的低吟着,讓激情一次又一次的只穿過他的靈魂,就讓他自以爲是的認爲她愛着他吧。